萧凌仿佛失去了理智,不停的质问我,额头青筋暴跳,我感到全所未有的绝望,温柔是他,盛怒是他,他说能毁了我的话真不是随便说说。
我的眼泪打在他的手背上,一滴,两滴,正当我感觉自己要死掉的时候,萧凌眸子微闪,忽然撤了手,重新呼吸到空气,喉咙难受的不停咳嗽,一边咳,眼泪也不停地流。
萧凌清醒过来,愣愣的坐在床上,看着我痛苦的咳嗽,他伸手将我抱进怀里,紧紧的,想要将我融入骨髓的那种。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我没想过伤害你,欣雅,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为什么要跟那些男人纠缠不清,他们有什么好。”萧凌抱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听萧凌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然而不是对我,额头上似乎滴了什么东西在上面,然后一滴,两滴,滑进嘴里,咸咸的,是眼泪,萧凌哭了?
这个认知震惊了我,萧凌既然会哭。
我不知道该凄然还是该庆幸,萧凌虽然把我当成别人,可我捡回来一条命不是?
“你说,你跟宁昊然干什么了,我让你回家等我,为什么要跟他走。”萧凌不停的质问,可我觉得他又不是在问我,或许是问那个叫欣雅的女人,问他自己。
等我缓过气来,我说:“我和宁昊然什么也没做,我们只是在门口碰巧遇到。”
萧凌不信我的话,握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碰巧?有这么碰巧,你一出门,他就遇见你了?你跟他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知道若是自己不解释清楚,不知道萧凌什么时候又发狂,那时就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及时清醒。
我说:“真的是碰巧,我从别墅跑出来本就是去找你的,我怎么可能跟宁昊然约好,我们什么也没做,他就是带我去看薰衣草。”
我的话他有些信了,他轻轻第抚摸着我头发,依然将我禁锢在怀里,跟一神经病似的:“你喜欢看薰衣草,以后跟我说,我带你去看,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别再离开我。”
我知道他这番话不是对我说,我却只能在他的怀里点头。
此刻的萧凌,就跟那种练功夫走火入魔一样,稍不留意,就崩溃了。
我忽然觉得悲戚,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曾想着做他一辈子情妇来着,而刚才,我差点就死在他的手里。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用手温柔的替我擦眼泪,一边说:“听话就好,你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不会再绑着你,我不会再打你,你想做萧太太,我也给你,我伤害自己也不舍得伤害你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欣雅,你会原谅我吗?会吗?”
萧凌的声音很小,似乎怕惊了我,几乎卑微进尘埃里,这样的萧凌让我觉得又可恨又可怜,到底那个叫欣雅的女人做了什么,能伤到萧凌到如此地步,说白了,此刻的萧凌跟疯子没两样,我记得当初我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发起狂来谁也不认识。
这样一想,我觉得萧凌有些值得同情。
不过从萧凌的话里面可以得知,萧凌曾经对那个女人做过很过分的事,此刻他说这话,不仅是爱,更多的还是愧疚。
翌日,我从萧凌的怀里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他的怀里醒来,晨曦的光照进来,打在他的脸上,英俊的脸上已不见泪痕,昨晚脆弱的萧凌仿佛只是一场梦,不过昨晚他的发狂也让我心有余悸。
我动了动身子,刚想起身,萧凌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将我一把又扯进他的怀里,他并没有睁开眼,嘴里嘟哝着:“陪我再睡一会。”
我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萧凌将腿抬了上来,搭在我的腿上,将我整个人纳入他的怀里,就像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句话,造物主在造人时,先造了男人,然后用男人的一根肋骨再造了女人,所以男人其实都是不完整,他们一生都在寻找他们的那一根肋骨。
而我,不会是萧凌的肋骨。
萧凌的这一觉睡到了十点,而我也真的跟着睡着了。
洗漱好之后,萧凌送我去的剧组,我们谁都没提昨晚的事,但萧凌似乎变了,看我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很复杂。
而更奇怪的是他的行为,脖子上的掐痕很明显,他为我系上一条丝巾,我觉得不可思议,然而还不止这些,他不仅十分绅士的为我开车门,在路上时,还特意去给我买了吃的,我坐在车里看着他穿着正式的西装,挤进一家叫‘真心包点’的包子店,那是我最喜欢吃的一家,之前方力送我去剧组,每天都会经过这里,而我都会去买一笼小笼包。
我很讶异萧凌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直到萧凌将热腾腾的包子放我手上,语气很平淡,自然:“你最喜欢吃的肉包,快吃吧。”
相当于萧凌的平静,我内心就跟海啸似的。
回过神来,有了昨晚之后,我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我讷讷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发动车子,他说:“方力说了一次,我就记住了。”
说了一次就记住了,如果不是在意的人,谁都不会记别人喜欢吃什么。
我记得跟莫城那会,我记得住他喜欢吃的每样菜,喜欢的颜色,喜欢的偶像,他的生日,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