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芒芒放下手中的活,拿起手机拨起来,真的打不通。
学姐单身,出去不可能出去见男朋友,难道是学姐家里出事了吗?
“芒芒姐,张会计还有事要赶回事务所,要不你签个字吧。”李雨菲说。
沐芒芒摇头:“我只是个设计师,学姐才是老板,这字我签了不合适,还是等她回来吧。”
李雨菲和张会计都面露焦急之色,两个人干脆坐在沐芒芒办公室的沙发上等,有这么两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沐芒芒没办法专心做事,叹了口气,拿起笔:“行吧,签哪儿?“
签好字,李雨菲和张会计都走了,沐芒芒拿起针线,把剩下的活干完,退后几步端详礼服,又把另一处的褶皱熨好,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
“芒芒姐,我刚刚在央央姐的办公桌上发现了她的手机,你说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连手机都忘了拿。”
沐芒芒也吓了一跳,但这时候不能乱,她按住胸口拿起白央央的手机查找通讯录,里面应该有最近的通话记录。
“咦,怎么会没有,这个最近的通讯记录是昨天的。”李雨菲在旁边说道。
沐芒芒翻了半天,确信没找到今天的通话记录,脸色凝重起来。明显是学姐走之前刻意把所有通讯记录全删除了。
两个人都预感到一丝不对劲,李雨菲在旁边急道:“要不报警吧?”
“失踪二十四小时报警警方才会受理,现在报没用。”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是她们多想,一会学姐就会打电话回来说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那怎么办?”
“等。”沐芒芒抓紧白央央的手机,靠在椅子里。
等到沐芒芒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手心被震得发麻,她一个激灵睁开眼,赶紧看手机,白央央手机有个来电,屏幕上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她颤抖着接起来,听完电话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拿上包匆匆跑了出去,李雨菲从后面追上来:“芒芒姐,我陪你一起去。”
沐芒芒不想拉李雨菲下水,但她现在不舒服,有点头晕,脚下软软的像踩在棉花上,实在不方便一个人,点点头,让李雨菲去打车。
刚才那个电话对方只说了一个简短的地址,沐芒芒认识。
本市最大的娱乐会所,有名的销金窟,安安静静的伫立在新区最南端,白天寂静的像座无人问津的死城,黑夜却霓虹斑斓,沸腾的如凶猛的涨潮,里面有地下夜场、赌场、拳赛……到处充斥着暴力、sè_qíng、刺激,那是个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地方。
霍以旋是这里的常客,经常和一帮富家子弟跑这儿来一玩就是一夜,沐芒芒来过几次,对里面的环境勉强算熟悉。
李雨菲没来过这种地方,一进去就被里面金碧辉煌的装饰给惊呆了,还没回过神来,几个黑衣人来到她们身后,像一堵黑压压的高墙瞬间让人有了压力。
“跟我来,我们老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w完,她们跟犯人一样被推进电梯。
这座会所共有十层楼,电梯却不是往上行,而是往下。
看着上面的数字从负一楼到负二楼,负三楼,依然还在往下,电梯里狭小的空间,她们又被四五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给虎视眈眈的围着,李雨菲一个简单的上班族,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哭了:“芒芒姐……”
“闭嘴,死婆娘,再哭哭啼啼的我就剁你一根手指。”那个光头男推搡了一下李雨菲,李雨菲的头撞到电梯上,哭的更凶的,不过不敢哭出声,是紧捂住嘴,眼泪如雨下。
沐芒芒也吓的脸色发白,她不知道学姐惹上了什么人。
曾经听霍以旋说过这家会所的老板是省里高官的小舅子,仗着背后有人撑腰,为所欲为,别的会所有的节目这里有,别的娱乐场所不敢弄的节目,这里也全都有。
在这里你能玩到世界上任何你想玩的,无论是男人或女人,疯狂或变态的游戏,只要你肯烧钱,都能玩的尽兴,这也是这家会所开了五年依然年年会员猛增的原因所在。
电梯上的数字显示到了第五层才停下来,两个人被压着出电梯,走过一个寂静的走廊,停在一扇黑色木门前。
来到门前,那个光头男瞬间变的卑躬屈膝起来,推开厚重的门对里面的人点头哈腰:“老板,人带来了。”
“嗯。”里面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乍听之后有点像宋初尘。
怎么又想起他来了,都习惯成自然了,一遇到危险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就是宋初尘。
沐芒芒甩甩脑袋,把这奇怪的感觉给甩出去,一个是声色场所的老板,一个是集团ceo,一黑一白,这是两个世界的人。
沐芒芒和李雨菲被推进去,身后的门砰一声关上,两个人身子单薄,哪里禁得住这些孔武有力的黑衣人的几个推搡,脚下踉跄着没站稳,跪了下去,幸好地上铺着地毯,膝盖不疼。
沙发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里夹着雪茄,身边坐了一个胸大腰细的女人,正谦卑的弯下身子用打火机给他点烟。
“你们是微央工作室的?”夏承川面容清秀,仪表堂堂,从唇间吐出一层层白烟圈,跷着二郎腿垂眼看她们,和那些五大三粗的黑衣人完全像两个世界的人,说话并不咄咄逼人,却有种发号施令者所惯有的凌厉锐气。
李雨菲浑身战栗,跪在那儿瘫软如泥,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