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祁封绍有一次夜晚喝醉,给辛曼打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酒后吐真言是不是真的,反正辛曼是醉酒后就大冒险,她把祁封绍的电话撂着,听着祁封绍唠叨了一个小时,反正是一个话唠,比清醒的时候都要话唠。
当时,就已经把话都说开了。
辛曼不知道祁封绍是不是记得那个一个小时的电话了,反正她说了一些话,他也说了一些话。
“你别叫的这么肉麻兮兮的,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以后能做就做朋友,不能做就做陌路人。”
祁封绍苦笑了一下。
这就是辛曼的性格。
如果没有爱过你,那么回归朋友,很容易,但是,一旦是动了心,爱过你,那么以后就再也不会做的回朋友了。
她比任何人都决绝,也比任何人都拖泥带水。
他也算真正的知道了,他在辛曼心里,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根本就不算是爱过。
做不成恋人还能做朋友,那绝对不是一对真正的情侣,倘若真正的深爱过,再退回到朋友的角色,眼看着你和另外一个人携手,那种,真的是做不成恋人就做陌生人。
那天晚上,祁封绍在拨通辛曼的电话之前,就已经按下了录音键,一个小时的通话时间记录,他在第二天醉酒清醒之后,又重复听了一遍,内心酸涩。
“我知道,你也不用这么一见面就对我横眉冷对吧,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这回去西藏旅游,交了一个女朋友,回头带来给你帮我参考参考。”
辛曼笑了,“哟,能耐了啊,漂亮不?”
“比你漂亮。”
“嘁。”
祁封绍说,“我换了手机号,给我打电话你没有接。”
“噢,”辛曼已经走到路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之前看到过,以为是搞推销的,你回头给我发条短信,我记下来。我这边还要赶时间,先走了,回见。”
祁封绍看着辛曼的车离开,嘴角的笑才逐渐的耷下来。
他并非是放弃,只是想要换一个方式,再次接近。
这份感情他的投入,已经比以往哪一次的恋爱投入的都要多,谈的都要认真了。
只是……
祁封绍握紧了拳头。
………………
辛曼打车来到一家私人会所。
一些上流圈子的贵妇人,都喜欢来这里搭伴儿打麻将,或者就是一起吃吃餐点,打发时间。
辛老太太的几个十分合得来的麻将搭子,就都在这里。
辛曼这次是空着手来的,不去辛家,只是在半路的一个会所,拿着东西来,也未免太过于生分。
进入会所,就有一个服务生过来,引领着辛曼到前面的一个包厢。
“八万。”
辛老太太将手中一个麻将扔出去,从前面的玻璃上,已经看见了倒映在玻璃上的辛曼的身影。
“曼曼,过来。”
辛曼听着辛老太太这般和颜悦色的用语,简直是受宠若惊,差点就跳了起来。
“奶奶。”
辛曼和煦的笑着,走到辛老太太身边,已经有一旁负手的服务生,搬过来一把椅子,给辛曼坐下。
在牌桌上,除了辛老太太,还有另外三个贵妇人,都是七十岁的年龄,但是因为保养得宜,再加上发色染成浓黑,看起来也就是五十岁出头的模样。
辛老太太一一都介绍了一遍,最后给辛曼介绍的是右手边的这个贵妇人,“这是张家主母,之前就时常跟我问起我们你来,瞧瞧,这就是我们大孙女,辛曼。”
辛曼今天穿着一件米色的毛呢大衣,一条灰色单调色的围巾,修身的铅笔裤,手中拎着一个糖果色的半大女包,脸上带着淡妆,脸色红润,气质与容颜俱佳。
张老夫人看向辛曼,目光里带着审视,上上下下看了有几秒钟,才收回目光,坦然一笑,“果然是根正苗红,长得漂亮,看的也舒心,比我那小孙子,找的那些个所谓的不三不四的女朋友好几百倍了。只不过以前也没听你经常提起过……”
辛老太太笑了,“我这个大孙女啊,独立的很,高中毕业上大学就自立了,我们家振远啊,经常给她的生活费,一转眼回家的时候,都给我们长辈啊,买了东西了。”
张老夫人抿了抿嘴角,手掌在辛曼的手背上拍了拍,“真真是孝顺的好孩子。”
如果辛曼这个时候,再听不出来辛老太太的话外音,她也就太傻了。
“正好我去个洗手间,”辛老太太从牌桌上下来,拉过辛曼,“你来帮奶奶打这一圈牌。”
“奶奶,我今晚还……”
辛曼还没说完,就被辛老太太硬是拉坐在了牌桌上,“别是嫌陪着我们这些老太婆无趣吧,那也得等我先从洗手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