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妍一只手垂在他的腰间,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朝他的怒龙探了探,只觉得触手一根擎天柱,带着烫人的温度,吓得她赶紧缩手。
雬璃浑身一颤,咬牙切齿:“你……你这个!”
磨人的小妖精。
“我,我睡了。”
雬璃拉过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循循善诱:“妍儿,乖,帮我好不好?”
章妍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吗?
“怎么帮……你,你别乱来……”
她只是直觉地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雬璃拉过她的小手,慢悠悠地剥了自己的衣衫,又动手把她的衣衫也剥了。
“别!阿璃,我……我的身子还没有复原呢。”
雬璃闷哼着在她脖颈上轻咬一口,忍得浑身都忍不住战栗起来,只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声音:“我知道!放心……我不会……”
她只觉得双腿忽然被他的大手拢紧,娇嫩的双腿之间,一个火辣辣的东西在快速地运动着。
“啊呀,你,你做什么啊?”
她吓得不敢动,只能任由他半压着自己,一只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悬空在她的上方,泰山压顶似的,一下,又一下地靠近她,又远离她……
她忽然明白他是在做什么。
因为她的身体还虚弱,所以这么纾解自己吗?
她忍不住瘪瘪嘴,差点哭了出来,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情绪,大概是,在心疼自己的情郎吧?
雬璃闷哼着,一边动作着,一边低头吻掉了她眼角的泪,压抑着闷哼:“哭了?”
“阿璃,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雬璃一愣,旋即觉得,心口霍然升腾起一股暖意,这个傻丫头,大概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床-笫之间,哭得梨花带雨地跟自己的情郎剖白心意,有多么的让人想吃掉她吧?
他低头在她身上咬了一口。
她的哭泣声立即变了调。
房间里的柔情蜜意也渐渐地变了调。
直到后半夜,她被折腾得浑身难受却又得不到缓解,忽然间觉得恼起来,抬手就在他紧实的后背上砸了一拳。
“我讨厌你!”
雬璃抬手就抓住她的拳头,拉着她,低头眼眸带笑地欣赏她的窘迫。
“刚才谁说好喜欢我的来着?”
章妍死不认账:“你听错了!根本没有!”
“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
章妍被他这流氓劲弄得羞窘不已,真想不到白天看着那么面瘫的人,到了床=上,这么爱耍流氓。
她真是亏大发了。
…………
西京城南郊的一处宅子里,夜半时分,一片欢声笑语。
赵茗儿裹着一身黑衣,站在假山的山顶上,看着不远处一处荷花池上,柳昀袒露着上半身,头上挂着一根滑稽的红色绸带,正蒙着眼睛,跟四周十几个年轻女子玩耍着。
这些女子无一例外地青春貌美。
而无一例外地,这些女子都是一身妖气。
赵茗儿看得冷笑不已,柳昀这个人,一开始对她还算有用,只是如今用处好像也不大了。
废物再利用的可能性也不高。
她却舍不得把这么个人类玩物给弄死,于是在这别院里,点化了一池子的锦鲤,让这些小妖怪缠着柳昀,一点点吸干他的精气为止。
“你打算把这个柳二爷玩到什么时候?”
身后传来清冷威严的质问。
赵茗儿眸光一动,随即转身朝来人躬身,做足了一副下人的姿态:“属下见过门主。”
玉瑶仙子仍旧是一身玉白色的袍子,像道袍,却又比一般的道袍要飘逸耐看,穿在她身上,倒像是床前明月光,无端地让人觉得高洁。
然而只有赵茗儿知道,这个门主到底有多心狠手辣。
“回门主,这柳昀乃是十恶不赦之徒,这些小锦鲤刚刚点化成人,修炼的时候总是需要凡人精气做辅助,等到他被吸干了精气,属下自会好好处理了他的尸身,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玉瑶看着荷花池边,那些妖里妖气的小锦鲤,不自觉地皱眉:“竟然一个出挑的都没有吗?”
赵茗儿低着头,小声答道:“这些锦鲤只是做伴舞,真正的领舞,是桐桐。”
玉瑶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桐桐?她你都能叫来?”
赵茗儿低着头,笑得自信满满:“属下只消跟她说,入宫领舞,是为了帮助雬璃拿回右眼,她自然就答应了!”
玉瑶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你倒是知道拿捏人。”
“属下只是知道,一旦有了软肋,总是难免被人拿捏的。”
玉瑶脸色一变,有些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这话也是你该说的?”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门主!”
“先担心你自己吧。门中的刺龙蜂最近无端地丢了三只,哪里去了?”
赵茗儿一动不动,镇定地答:“属下拿了。”
玉瑶冷笑着,一步步地走近她,沉声问:“拿去做什么了?”
“属下拿去害人了。”
玉瑶走到她身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赵茗儿的身高有些矮,玉瑶身量却细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害谁?”
赵茗儿不闪不避地答:“雬璃。”
玉瑶脸色一变,忽然一甩手,赵茗儿被摔倒了假山上的亭子,砸在亭子的一根石柱上。
石柱轰然倒塌,一声巨响。
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