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刺猬,埋伏我?”
我一把拽住顾笑之就把他往宫外的一处开放的园子里带,边走边说:“我心情不好了,你想办法安慰我下!”
顾笑之还穿着朝服,被我拽的直趔趄,“怎么啦又谁惹你啦?”
我站住脚,回身肃穆的看着他,“亓恒和林梦饶,今天成亲了。”
顾笑之转了转眼珠子,拧起眉毛,“那我不是应该安慰你弟弟吗?”
“不管!你先安慰我!”我找了块阳光照得到的地方,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顾笑之悠悠的跟在后面,而后坐在了我旁边,一挑眉毛,“那你需要怎么安慰啊?恩?”
我拿眼角扫了他一下,看看四周,问:“你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啊?怎么皇上还没发现。”
顾笑之眨眨眼,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半晌才道:“别急,用不了两天他就会发现了。”
看来他是不肯说,那我也不用问了,问另一件事吧,“太后那边呢?你确保万无一失吗?”
这次他则是唇畔挂着胸有成竹的笑来点头,“只要她用了那耳环里包着的解药,还有她大半个月的活头。要是她没用,大概活不过十天吧。”
小胖子早在我偷到盒子的第二天就把盒子给了我,让我放了回去,而后没过两天,太后就真的醒了,只是虚弱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话也说不利索,还要慢慢调养。因此最近小胖子都很激动,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陪着太后,可能也就忽略了顾笑之在他书房中偷的东西。
就让他陪着吧,毕竟能在太后身边尽孝的时间不多了……
我是真的很觉得对不起小胖子。哪怕我是迫不得已。
“到了现在,你还想否认当初太后不是你刺杀的吗?”我附在顾笑之耳边轻声,“给我手上刺处窟窿的也是你,对吧?”
“你说什么?”顾笑之撩起嘴角,“我听不懂。”
“毒是太后命我亲自跑腿给你送去的,又和太后中的是一样的毒,那毒在无征国不说少见吧,至少太医是完全没见过,你还想推脱?”
“谁说太后中的和盒子里的是一样的毒了?”顾笑之一掀眼角,也对着我的耳朵轻语,“若是一种药,皇上怎么可能放过我。你不要污蔑我,那盒子我收到后可是半点没动过。”
他的呼吸温热,喷在我的耳朵上痒痒的,又令我止不住的脸颊发烫,可他说的话却让我心里极为不安,“你没动过?那太医怎么会根据那盒毒做出解药?”
“解药?”顾笑之长长的嗯了一声,却否认,“那算不得解药,只能是暂时缓解了毒性。太后真正中的,另有其毒。两种毒性质基本相似,但太医院那帮人应该分辨得出其中哪里不同。给他们盒子,只是为了让他们制出暂时环节毒性的药来,真正的解药……我不是说了么,在耳环里。”
“只是耳环里的解药被我添了点东西进去,也是一种毒,沾上无任何反应,不会立刻死,能够让人挣扎两个月左右。但根据太后的身体状况,大概也就大半个月活头。”
顾笑之说完一连串的话,轻笑了一声,“小刺猬,你耳朵红了。冻得?”
而后他竟伸出舌尖舔了下,“咦,是热的。”
“你干嘛!”我慌乱之间一把把他推倒在草地上。
顾笑之眨了眨眼,笑意蔓延,“还想推倒我?光天化日的不好吧?”
天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如此表情温柔的说出这种话的?
“你能不能把正经事说完啊!”我轻轻踢了他的大腿一记。
顾笑之半仰着身子抬头看着我,“我说完正事了嘛!”
“我还没问完啊!”再踢一脚。
“小刺猬,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呀?”顾笑之爬起来扶正了发冠,干脆就地坐下了。
随时可能有人来的地方,有些话自然不方便直接大声说,我只能也蹲过去,小声问:“你哪来的那么大本事弄到各种各样的毒药解药?”
“我没有解药啊,你别冤枉我。”顾笑之抿着嘴眨眨眼,露出纯洁的笑容。
“那你哪来的毒药?”我耐着性子继续问。
“朱砂祖传用毒之术,从不配解药。”顾笑之直接招了。
“……”
我蓦地就是一哆嗦,没记错的话之前我好像惹到朱砂了……
但也无所谓了,我略带嘲讽的唏嘘了下,“丞相你身边尽是人才啊……”
顾笑之将手臂搭在我的膝盖上,“所以我需要很多银子。”
“那皇上呢?皇上会怎么看你?”
“皇上?不是用眼睛看吗?”
“……我是说毒药的事,你究竟会不会被牵扯到。”
顾笑之两手一摊,“不会呀。”顿了顿,他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算啦,不告诉你估计你能难受死,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亲了用负责吗?”我斜睨他。
“不用。”顾笑之随口说。
我抬手捞过他白净的爪子,在上面啵了一下,心里唾弃了一万遍他这个早该断子绝孙的浪荡子。
“怎么样,我亲了。”
亲手也算亲嘛。
顾笑之颇为无语的看了我一会儿,摆弄了下衣摆,“虽然你很多时候都胸大无脑,有时候却还挺机灵的嘛。那我就告诉你吧,除了第三种我藏在耳环里的毒,其他两种让人长眠的毒,都是太后的。一种她让你给了我,一种则是她在最后一次招我秘密入宫时给的,两种药都很稀缺,一样只有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