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伤有些隐隐的疼,她又想起了暗香,面色微暗。有太多的事想不明白,也有太多的谜团没有答案。她觉得有些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何时变得这样诡谲莫测?多一些坦白,少一些误会不好吗?
默默的坐在容盈身边,林慕白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清醒的还是又恢复了痴傻模样,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轻易离开你。如果你也有点喜欢我,我会很高兴。若你不喜欢,那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吧,给你挡一挡桃花也未尝不可。”她扭头看他,“谁让我喜欢你呢!”
“红绡说得对,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退步。你若不想退步,那我来。”她笑了笑,笑得有些眼眶发红,“其实有时候想想,这辈子能有个能让自己退步的人,来日就算死了也没多少遗憾。至少爱过了,也努力过。”
她徐徐的将头靠在他胳膊处,安安静静的与他坐着,“我只是想不通,你所谓的心血阻滞的脉象,是怎么做出来的?”
“爱不爱我?”他突然开口,却把林慕白吓了一跳。
这厮太能装,方才不是又恢复了痴傻之状吗?
这病,反复得太厉害了些。
她瞬时咽了咽口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面色微白的盯着慢慢转头凝视自己的容盈,“你还、还醒着?”
他的脸,极其缓慢的在她眼前放大,而后若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吻过,“你想与我睡觉?”
她蹙眉,唇瓣上留有他的气息,淡淡的却能让人心猿意马,“我不是那个意思。”
“回答。”他伸手揽了她的腰肢,一脸的傻子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一次比一次令人震惊。林慕白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挑了眉,“或者你证明给我看。”他欺身而上,突然将她压在身下。
林慕白眨了眨眼睛,“无赖。”
“修儿太孤单。”他意味深长的开口。
她心中一怔,身上瞬时寒意阵阵。低头间,他早已不安分的拉开了序幕。
一声叹,这算不算自找的?新婚之夜尚且本本分分,一旦戳穿了,只怕这以后的日子,都不得消停了。只是林慕白更没想到,这容盈的体力——也不知是福分匪浅,还是福分匪浅。
真能折腾。
若非顾念她的伤,只怕容盈会更身体力行的见证,她承诺的喜欢。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把她的喜欢,变成一种眷恋和刻骨的欢喜,让她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感觉,而后慢慢的驻扎在她的心里,再不许她轻易的将他驱逐出境。
林慕白没想过,青天白日的,容盈竟然逮着她在房内做这些事情。不由的想起了那一日在林中的一幕,当下红了脸,有些不敢直视容盈的双眼。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林慕白的羽睫骤然扬起,快速拽过容盈的胳膊,细细的查看每一寸肌肤。似乎并没有找到她要找的痕迹,两条胳膊都素白无痕。
“找到了?”顶上传来容盈冰冰凉凉的声音。
林慕白抿唇蹙眉。
他温柔的伏在她耳畔,说的很轻很柔,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缓缓凌迟,“知道太多,会被灭口。若是如此,你还想知道吗?”
许是见不惯他这样阴测测的口吻,林慕白突然翻身压上了他,伤口疼了一下,许是有些裂开。她的脸,微微白了少许,却还是笑靥不改从容,“不知道爷所谓的灭口,是怎么个灭法?”
他躺在那里,眸色晦暗不明的盯着攀上自身的林慕白,笑得邪肆无双,“堵住你的嘴,让你变成我的一部分。”那双迷人的凤眸,微微垂落,长长的睫毛逐渐敛去眸中光华。若戏言,又好似早有预谋。
“那你可看清楚,我不是你的馥儿。”她到底还是将内心深处的话,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他支起身子,眼角眉梢微抬,若世间蛊惑人心的妖孽一般危险。半眯起极为好看的凤眸,将唇角的弧度略略提升少许,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裹紧了被褥的林慕白,“我看的很清楚。”只是有些人不清楚。
林慕白正欲开口,却听得外头传来五月的声音,“殿下,苏侧妃来了。”
音落,林慕白的眸子骤然冷了少许。
苏离来了,因为苏厚德已经离开,容哲修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继续前往云中城。当然,前两日闹了那么一场,容哲修是不会再让她趁虚而入的,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失策。是故,苏离进不了内院,只能在外头的花厅等着。
容哲修不欲搭理,如今还生着气呢,所以压根没有过来。
林慕白携着容盈过来的时候,苏离的眉眼有了少许微恙变化,继而含笑盯着容盈,毕恭毕敬的行礼,“参见殿下!”
容盈神情呆滞,默声正襟而坐,一言不发,视线永远都只落在林慕白一人身上。
因为知晓内情,林慕白的心里便生了异样。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把什么事都摆在脸上的人,是故不动声色,只端了与苏离一样的正色,笑得云淡风轻,“数日不见,苏侧妃看上去精神奕奕,不过眼下仍显微青,想来这几日没睡好!取泡过水的茶叶梗,裹于纱布覆于眼袋,能消一消这眼下乌青。”
“妹妹真是医者仁心,不过你若能尊我一声姐姐,我想我也受得起。”苏离笑得凉凉的。
林慕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