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蹙眉,“小小年纪净不学好。”语罢,无奈的看了容哲修一眼,转身离开。
明恒道,“世子爷,月宝林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这段时间使团进京,咱们别给殿下惹事。”
“外头我可以不管,但是这恭亲王府嘛——”容哲修眯起了眸子,“敢欺负我的小白,我就得讨回公道。”说她娘是残废,真是不知死活。
明恒一愣,“世子爷这是想怎样?”
容哲修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给我把那东西找来。”
明恒不解,“什么东西?黑漆漆的喝人血?”明恒没想明白,还以为容哲修是唬人的,没成想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东西。不过习武之人怎么可能怕这些东西,是故明恒壮着胆子也就去了,虽然恶心,但——世子爷有命,身为随侍只能唯命是从。
容盈火急火燎的回府,别的倒也罢了,什么乌素乌鸡的,恭亲王府那么大,随便逛也无所谓。只是底下人汇报,说是容夫人身子不太舒服,好像请了大夫过来。
林慕白并非自负之人,是故还是乖乖的请了大夫来给自己把脉。这大夫当然也有讲究,还是当初那位假意说自己有身孕的大夫。
大夫抚着山羊胡愣住老半天,而后才有些慎慎的问,“恕老朽不敬,敢问侧妃这月事——”
“我这月事原就有些不太准。”林慕白自己也是大夫,对于这些倒也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只不过这个月似乎晚了些,已有数日未至。”想了想,林慕白眸色微沉,“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侧妃的脉象显示,您的身子有些气血紊乱,不知早前是否如此?”大夫细细的问,这林慕白可是恭亲王的宝贝疙瘩,自然不可有所闪失。
林慕白摇头,“早前即便有些不适,但也没那么严重,我自己偶尔也会开几服药调理。只不过最近似乎有些焦躁,未免身子出问题,这才请大夫细细的瞧一瞧。怎么,有什么问题?”一般有问题,林慕白都自行解决了,最多也就是些小问题罢了!
大夫道,“以老朽的经验,侧妃的脉象似乎有些滑脉的迹象,然则脉象很弱,是否再等两日?”
“你说什么?”林慕白愕然,“你是说我——”
蔷薇不懂,“大夫,什么是滑脉?”
“姑娘有所不知,所谓滑脉便是喜脉啊!”大夫犹豫了一下,“只不过脉象很弱,老夫还有些不太确定。估计要缓几日才行,这两日还望侧妃自己注意一些,切莫劳心劳力。”
约莫是只有点迹象,可是不太明显,所以连大夫都有些不敢肯定。
仔细一些总是没错的,对于严谨的态度,林慕白是绝对认同的。
大夫离开后没多久,某人便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一进门就把林慕白打量了个遍,煞有其事道,“面色是不太好?大夫说了什么没有?”
林慕白挑眉浅笑,“真的想知道?”
容盈眸色微恙,“难不成容夫人有喜?”
闻言,林慕白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世人皆道石榴裙,不知也有布荆钗。容公子风华万千,想要个孩子还不容易,大祁女子众多,若是不够还能从番邦进贡两个。刚好异域风情,在恭亲王府内,也算是别有风采,你说是不是?”
容盈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搬了凳子挪到她跟前坐着,却是语重心长道,“容夫人醋了。”
她白了他一眼,“没有。”
“醋了就是醋了,其实能吃醋也是件好事,爷不怪你。”容盈握住她的手,“好了,坦白一下,是不是真的?”
林慕白懒洋洋的瞧了他一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何不自己猜想?”
容盈轻叹一声,“容夫人,事关重大,不可儿戏。”
“事关重大,殿下更该好好想一想,万一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得贻笑大方?”林慕白抿唇窃笑。
极是好看的凤眸微微挑起,低沉沙哑的磁音逐渐靠近她的耳畔,温软低语,“爷不怕贻笑大方,爷只怕不够努力,让容夫人失望——或者容夫人可以考虑一下,爷不介意亲自检验。”
林慕白愕然一惊,哪知身子已被骤然抱起,还不待她惊叫出声来,已被他快速放在软榻上,欺身压下。骨节分明的手,温柔撩拨着她散落面颊的青丝。魅惑磁音,娓娓而来,若鸿羽撩过心头,拨弄涟漪起伏,“容夫人,现在后悔,有些晚了。你说,爷该如何惩罚你才好?”
她呼吸微促,目不转瞬的盯着他。
唇,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