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倒是想下来,奈何她刚一动,明恒便已察觉她的意图,直接捧起了她的屁股,强制她继续坐着。
伸手扣住她的腰肢,明恒一本正经的开了口,“这几日我得陪着世子在宫中待着,不能时常回来,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京中不太平,也许还会旁生枝节,有些事情没办法估量。”
这话倒让如意听出点别的味道,“你是说师父那头?”
“不管恭亲王府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搀和进去。”明恒定定的望着她。
如意蹙眉,“她是我师父,我岂能袖手旁观,这话我不同意。”
明恒轻叹一声,“你若是搅合进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殿下和侧妃有自己的布局,你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布局?
眸色微沉,如意点了头,“我懂了。”
“我不能说太多,虽然你是我最亲近的,但是——”原则性问题,还是要仔细的。明恒吻上她的眉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真的遇见了危险,城中真的开战,你就去恭亲王府避一避。性命第一,其他都是次要的。”
什么都可以重来,唯独性命,没有第二次。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林慕白这么幸运,有机会可以重来一次。
如意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一动不动。
四下安静得很,四目相对,她下意识的舔舐了一下唇瓣,“那个——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明恒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暂时没想到。”
如意瞬时如释重负,“那你想到再说吧!”
刚想起身,却突然被他打横抱起,直接朝着床榻走去。
“你干什么?”如意惊问,“这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怕被人瞧见。万一被人听见,真真要丢死人了。”早年在棠梨院,偶有听到房中男女欢好,总是面红耳赤。若是自己这会子欢好,被人听了墙根,来日可怎么见人呢?
这又不是棠梨院,这是自己家里。
“这是我的地方!”明恒不管不顾,将如意放在床上,转身便开始宽衣解带,欺身而上,“如意。”他声音暗哑的喊了一声。
她呼吸微促,低低的应了一句,“什么?”
“我想要你!”他微微红了脸。
如意屏住了呼吸,“那你现在不走吗?”
“我想多陪你一会。”他笑着覆上她的唇,温柔辗转,“别动,我要好好抱抱你。”
如意心里若炸开了蜜糖罐子,可嘴上还是忍不住叨叨,“又不是长久不见面,这才分开几天。”话虽这样说,可如玉般的胳膊,还是快速的攀上了他的脊背。
女人嘛,身体永远更诚实。
室内呼吸声时急时缓,起伏不定。荡起一室涟漪,旖旎春光,温柔无限。
被折腾得实在太累,如意躺在明恒的臂弯里沉沉睡去。长长的羽睫半垂着,如玉般的人儿睡得正熟。明恒轻叹一声,这才刚成亲,就得分别——委实教人舍不得小娇妻。可不走不行,世子和殿下还在宫里头等着宫外的信儿呢!
思及此处,明恒只能小心翼翼的松开沉睡的如意,缓缓下了床。穿好衣服,又折回来为如意掖好薄被。端坐在床沿,看着方才面颊绯红的娇妻,正慢慢褪却脸上的桃花色,心中顿生怜惜。
深吸一口气,明恒抓起案上的剑快速离开房间。
临走前又眷眷不舍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如意,轻柔的合上房门。对着外头吩咐一声,任何人不许扰了夫人的歇息,这才放心的离开。
他还得赶紧回宫去,一刻也不能再歇着。
总觉得欠了如意似的,新婚燕尔,却不能在一起,算起来也是一种亏欠。他想着,来日若有机会,必得好好弥补才是。总教她一个人扛着,怎么都说不过去。
他不希望如意,成为第二个林慕白。他也从不奢望自己的女人,能独当一面。只要躲在他身后,相夫教子,安安稳稳的过,便也罢了!
——————————————
城外开始动乱,午时已到,可是大祁还是没能交出凶手,唯一的消息便是皇帝严惩了恭亲王府,还软禁了容盈。
可对于月氏而言,皇帝这不是在惩罚容盈,不是在贬斥恭亲王府,而是变相的保护。让容盈留在宫中,不就是为了保护他吗?
是故,月氏军士群情激动,已经展开列队围拢在京城外头。
城门紧闭,战事一触即发。
巡城司的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只等着一声令下就能开战。而城外的护卫军,因为主将容景垣受罚,暂时由朝廷接管。而对于战争,皇帝是不支持的,朝臣也唯唯诺诺,一时间都没有做好作战的准备。
朝廷人心惶惶,却突然有种无人领兵应敌的窘境。
最后是齐王容景甫和毓亲王容景宸请缨,这才有了两位皇子亲自领兵的壮观之景。容盈被卸了下来,自然会有人迎难而上,抓住这次机会。
景安宫里。
五月冷冷伫立,垂眸禀报,“是齐王和毓亲王领了巡城司的兵马,前去城门口与月氏国谈判。”顿了顿,他也不抬头,继续道,“在兵马人数之上,其实咱们大祁的军队,远胜过月氏的军队。但是若是这样开战,大祁站不住脚。”
容盈点了头,一张脸微微泛着透白,慵懒倚靠美人榻,半合着双目淡淡然开口,“让他们去忙活吧!白忙一场估计闹的笑话会更大。”
“是!”五月颔首,却听得外头传来些许动静。
容盈闭上眼眸,五月纵身一跃,直接从窗口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