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本宫怎么做?”皇后问。
林慕白笑了笑,“若是齐王入宫,烦劳皇后娘娘,送一样东西过去。只要齐王见到这个东西,他必定会跟咱们合作。齐王这人有勇无谋,但所幸他身边有个女子还算聪慧,且齐王自己也有点小聪明,想来他会考虑清楚的。”
“什么东西?”皇后不解。
“好东西!”林慕白嫣然浅笑。
等到皇后离开,林慕白长长吐出一口气。
蔷薇道,“皇后娘娘,疑心主子是叛徒?主子会不会有危险!”
“可她更怀疑苏离,所以方才只是诈我,但没能从我嘴里掏出点什么。”林慕白把弄着手中的墨玉扣子,指尖轻柔的摩挲着玉质表面,“皇后虽然不管后宫多年,但到底也是根基深厚,很多事情也只有交给她才能办得好。咱们不必出手,一个你一个我实在是太弱。”
借刀杀人这种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玩。倒是便宜了他,如今在里头悠然自在。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答应,当什劳子的下棋子人。
蔷薇浅笑,“主子就算没出手,可比出手的更厉害。”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林慕白笑了笑,“我这是利用每个人的私心,逐个击破。”
“是是是,主子最厉害!”蔷薇笑道,“主子饿了吗?”
“有点!”林慕白笑道,“你去给我弄点。”
蔷薇颔首,“主子哪儿都别去,奴婢去去就回!”
“去吧!”林慕白长长吐出一口气,瞧着蔷薇疾步离去的背影,看一眼守在院中的婢女,“如果齐王入宫,务必要看着皇后娘娘的人,把东西交给容景甫,不得有误。”
婢女俯首,“卑职明白!”音落,疾步离开。
指尖的墨玉扣子,触手生温,果然是极好的。这东西伴随着她那么久,那日跳崖都未曾离开过身边,可见冥冥之中,父皇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父皇,馥儿想你了!”抬头望着院中那如同火烧般的红枫树,这样艳烈的颜色,如同鲜血。这宫里历经大火焚烧,早已没有前朝遗留的半点痕迹。
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再是从前的样子。
“我们放下吧!”她自言自语,“好不好?”
风过无声,唯有树叶嗖嗖的落下,发出凄凉的音色。
“父皇,等事情结束,我就把天胤送出京城,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到时候,我会下来陪你。父皇不是最喜欢跟我下棋吗?其实馥儿知道,父皇每次都让着我,可我每次都还是赢不了。馥儿天生不是下棋的料,可父皇却是世上最好的父亲。”轻咳两声,喉间有些腥甜的滋味正在慢慢漾开。
良久,她苍白着一张脸,将墨玉扣子收入袖中。褪却年少轻狂,只剩下令人疯狂的成王败寇。
齐王收到消息的时候,面色紧了紧,扭头看一眼身边的飞舞。
飞舞蹙眉,“这事是谁告诉太子的呢?”
“不管是谁,如果苏离不承认,谁都拿她没办法。”容景甫眯起了危险的眸子,“既然太子都找上门来了,必定是知晓了始末。”
飞舞点了头,“看样子,苏离承认了。”顿了顿,飞舞又道,“不过从侧面而言反应了两个问题。其一,太子殿下迫切需要齐王府支持他,就凭容景宸一个人把持朝政,还得掌控外头的军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其二,苏离在宫里的日子只怕不是很好过,否则依着她的性子,不可能轻易招认。”
容景甫深吸一口气,“估计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想利用孩子,让我与太子联手,最后也给她自己一条活路。”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轻嗤不屑。
闻言,飞舞笑得温和,“殿下就去看看吧!太子有心商量,咱们这个时候跟太子府对决,无疑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恭王入狱,很快就会有个了结。如今皇上病重宫中不宜见血,是故这事也就一直拖着。但妾身想着宋贵妃与太子绝非善类,势必不会容忍恭王活太久。”
“殿下,咱们也该早作准备了。这会子怕是无法保持中立,只能随机应变。入了宫,咱们先看看太子到底想怎样,再行商议。”
容景甫颔首,“你且在府中等着,我很快回来。”
飞舞笑得极美,“好。殿下一路小心!”
有飞舞在,容景甫的确省了不少心,飞舞不是那种会纠缠不放的人,处事也够冷静。虽然出身太低,好在也是个侧妃之位。
“主子?”霞儿上前,“如果苏离真的生下孩子,那殿下岂非要迎娶她入府?”
飞舞轻叹一声,抚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一儿半女,是天意如此,怪不得别人。看了一眼霞儿,飞舞徐徐坐定,“这个时候反对太子,就等于自取灭亡,殿下必须虚以为蛇,否则齐王府就会成为第二个恭亲王府。”
霞儿担虑,“那殿下——”
“宋贵妃如此行动,太子一刻不消停,怎么栖凤宫那头一点消息都没有?皇后就干看着,一点都不着急吗?”飞舞蹙眉。
“主子急也没用,如今宫里都是宋贵妃母子把持,就算皇后也无能为力。”霞儿应声。
飞舞别有深意的浅笑,“你觉得恭王殿下如此睿智,这皇后娘娘会是个摆设吗?不过话说回来,与其让太子登基,还不如让恭王继位。”
霞儿蹙眉,谨慎的环顾四周,“主子,慎言。”
“慎言——”飞舞长叹一声,“你看看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