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么想,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顺着他的心思。
白馥一觉睡醒,就听得外头乱糟糟的,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眸喊了一声黑狐,“怎么回事?”
“殿下您醒了!”黑狐慌忙让人伺候着更衣,“出事了。”
“还能出什么事?”白馥的起床气本来就大,“扰我睡觉,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不客气。”
婢女端来漱口水,白馥闭着眼睛漱口,实在是困得很。从军这一两年,她好久没睡过舒坦觉了。回了宫还不让睡觉,她没暴跳如雷已经算克制。
“皇上赐婚,让殿下——下嫁魏王府四公子。”黑狐低低的说着。
漱口水在口中,突然被白馥“咕咚”一声吞下咽喉。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四下陡然一片寂静。她把漱口水喝下去了,然后还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她的皇帝老爹,真的把她嫁出去了?
父皇一晚上就做了决定,然后把她像包袱一样,丢出去?
“殿下?”黑狐战战兢兢,“殿下您没事吧?”
“嫁给、嫁给容景睿?”白馥没能回过神来。
黑狐颔首,“是、是的。”
白馥还穿着寝衣,骤然推开众人疾步朝着寝殿外头走去。今儿个阳光极好,白馥觉得有些刺眼,下意识的别过头,以袖遮目,避免阳光对眼睛的直射。
“殿下,殿下您还没更衣,您要去哪?”黑狐急问。
“圣旨呢?”白馥问。
“皇上已经让人送去了驿馆。”黑狐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深吸一口气,白馥揉着眉心,“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是想挨打吗?”
黑狐慌忙行礼,“卑职不敢隐瞒殿下,实在是这事——圣上让总管大人亲自去驿馆下旨,谁知四公子不答应。皇上动了气,这会子扬言要杀了四公子呢!”
白馥扯了唇角,“不答应?为何?”她打量着自己,“我这燕亲王配他难道还不够资格?他一个魏王府四公子,好大的口气。让父皇教训教训他也好!”到底是女子,被人这样拒绝实在没面子。
“可是皇上是真的生气了。”黑狐压低声音,“人都绑起来了,如今就在天牢反省。如果还不改口,只能等着明日午时,推出午门斩首。”
眉睫陡然扬起,白馥一愣,“父皇来真的?”
不过也不足为奇,对于她的事情上,父皇哪次是开玩笑的?然则容景睿生得这样好,就这么死了,那自己的脸可就丢大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皮,白馥揉着眉心,“更衣,我要去一趟天牢。”
“殿下去探监?”黑狐一愣。
“我去睡了他!”白馥一本正经。
“啊?”黑狐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