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柔臻在旁边绷着一张脸看着,心里面略微带着点甜蜜:如果等禹子琳号召大家一起商量,肯定又是各种折腾,说不定就会跟小九分开,早点把礼物送出去也好。
五个人目送支老师回办公室,面面相觑,等下今天送礼的时候要怎么办啊,仲佳人灵光一闪,“等会儿中午的时候我们再去买张贺卡就行了!”
其余四人:好主意!
班柔臻冷眼旁观,做出一副与平常无异的神情,担忧道:“可是老师教我们要节约,爱护环境啊,贺卡都是树木做的,去买贺卡就等于伐树,这样多不好。”
五人:好有道理。
宓思曼想道:这班柔臻又折腾什么幺蛾子了?
她探出脑袋,就看到五个苦瓜,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禹子琳眼尖看见她,终于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怪怪的,还提前把礼物送出去,你是想过妻妻生活是吗?你个禽-兽!有老婆没人性!”
宓思曼:禹子琳越来越会说话了,比仲佳人还会总结。
仲佳人推了推眼镜,慎重道:“为了保证一喵堂的内部稳定,我们将会陆续制定一系列的规则,如果你再因私事扰乱秩序,我们将对你和班九处以惩罚——每当班柔臻犯错的时候,就要强行将你们分离,几个小时不知道,以情况以及一喵堂其他成员的讨论而定。”
宓思曼:……果然不愧是立志当警察料子啊,有理有据,对症下药,可是能不能每次不要让她来躺枪?她才是真正的无辜受害猫啊!
一行人到了教室,班柔臻还是有点不开心,小手不停抚摸宓思曼的毛,宓思曼被按摩的很舒服,突然班柔臻前桌的一个女生转过头来,小声对着班柔臻说:“你给袁老师准备了礼物吗?”
袁老师就是新的数学老师,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额上的法令纹很深,看上去是个严肃的人,实际上是个贪得无厌又让所有学生讨厌的一个老师。
班柔臻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我怕自己准备的礼物袁老师不喜欢,就干脆没带。”
前排女生听后一愣,随即一脸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说的也是,如果只是贺卡,袁老师肯定更生气,”她将抽屉的保温杯拿出来,是个纯色的保温杯,在这个年代也不能说便宜,她叹了口气,“我跟我爸妈说了,他们说我想送就自己随便做一个手工的,这样更显得我有这份心意,我就跟他们说了袁老师……然后我妈就把她单位里发的保温杯拿给我了,还是新的,我妈都没用上呢。”
之前换老师,不少天真的孩子欢呼,结果等到这位老师来后,只上了两三节课以后,他们就十分讨厌这个老师。也是这个时候才从其他班的人听到这个老师的事迹——喜欢收礼。而且必须是每个学生都得送,不送你就等着不好过吧,除非换老师或者你毕业。
袁老师在这所小学教了很长时间了,听说和学校的某个领导关系颇深——后台硬。以前不是没听过袁老师体罚学生,只是学校管得严,低年级的都没怎么见过,见过的都差不多毕业了,他们还以为只是“谣传”。
以前说是还有家长找上来,结果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袁老师依旧稳稳当当的在学校当着老师。
一喵堂的人在受了“气”以后,就把袁老师在这所小学的经历打听地一清二楚,然后再飞速传到了班上,然后再以光速传遍整座校园,然而……并无卵用。
因为学校老师严令禁止不准学生之间传这种事情,如果被抓到,小则罚款,大则罚站等着请家长。
宓思曼听到的时候,实在有些想不通,这老师明显有问题啊,简直枉为人师!就算请家长来,也怪不了学生啊,这袁老师根本不配当老师嘛。
班柔臻给宓思曼顺了顺毛,觉得生气的班九也实在是太可爱了,浑身的毛都炸开了,根根像针尖一样,偏偏又柔软得很,拿指尖去碰,只觉得又软又痒,每次摸着摸着,她都忍不住想亲亲宓思曼。
“你知道吗?前几天真的有学生被请了家长,但是呢,老师对家长说的话却不是说袁老师的问题,”班柔臻的声音稚嫩,却刻意去模仿电视剧里高人的形象,带着抹幼稚的悠远,“说学生成绩下降,上课开小差一类,幸好那学生成绩一向比较好,家长也不是多严厉,点头哈腰的跟老师说了几句话,就带着那个学生离开了。”
宓思曼被震惊的三观碎裂,师德呢?恐怕连人都算不上了吧!而且……家长在老师面前的态度也放得太低了吧。
“有个差生被叫了家长,那个家长为了向老师表忠心,当场给那学生扇了一巴掌过去,”前排的女生忍不住,扭过头来小声嘀咕,她以为班柔臻在跟同桌说话,“这你们不知道吧,我也是听我姐说的,是六年级的一个学生,那个六年级的学生当场跟他爸打起来了,那场景,简直了!老师都吓的使劲儿尖叫,整个办公室跟龙卷风一样,我姐说了,她跟她班上的同学去看,那场面简直叫爽!她早看那老师不顺眼了。”
以桌面为水平线,宓思曼露出了毛茸茸的三角耳朵,还有额头花纹以及两只眼睛,正一脸认真地盯着眉飞色舞的前排女生。对方一看到她,整个人突然捂着胸口,宓思曼傻眼了,用爪子拍拍班柔臻的大腿,刚想让班仆人问问那女生是不是有心脏病,对方就扶着桌子坐好。
一脸傻笑,“班柔臻,今天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