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思曼:每次过来这两个人都要秀恩爱,真是神烦,而且更烦的是,这两个人以后还真会在一起!说好的秀恩爱死的快呢?
支老师接着又谈起是否要将这件事告诉林书的家长,“我觉得必须要告诉,毕竟我应该为林书的安危负责。”
然后班柔臻仲佳人蔡珂毓就一起加入了讨论,宓思曼说话只有班柔臻能听懂,所以她听了一会儿就自己在房间里到处乱转悠起来。
直到走到支老师的书房门口,她朝客厅看了眼,发现除了班仆人没人注意到她,她就跳起来好几次,将门把锁给拧开了,然后偷偷溜进去。书房里黑漆漆的,窗外将窗帘映出各种各样的怪影,看着怪吓人的,宓思曼在里面转了圈,觉得心里有些害怕,连忙出去。
看支老师身份证的事,还是下次再说吧。
最后几人讨论出的结果是要告诉林书的父母,至于要如何告知就由支老师来决定。两个小孩被送出去,支老师也跟着下来了。仲佳人推推眼镜,奇怪道:“支老师把我们送到这里就好了。”
支老师微笑着摇摇头,“不是还有四个人没来吗?他们没来,我就只能跟他们父母说一下。”
宓思曼忍不住笑出声,班柔臻和仲佳人脸上也是一副想笑又努力憋笑的样子,她们还以为蔡珂毓是在开玩笑呢。
支老师去家访的时候,班柔臻就和仲佳人在外面等,作为一喵堂的成员,给自己的同伴报信是理所应当的,她们绝不承认是想看禹子琳几个人一脸吃翔的表情。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快到十点,这四个人才溜溜达达的回来,看到两人有些惊奇,幸灾乐祸道:“哈哈哈……怎么样?被支老师惩罚了吗?”
仲佳人郑重道:“支老师去你们家喝茶了。”事实上是,是支老师把三个人的家长都给叫到楼上去,一次性将事件告知。
萧敬腾莫名松了口气。
当天夜里,整个楼道都响起了禹子琳和父母据理力争的声音,宓思曼听了会儿,竟然觉得禹子琳说的很有道理,想到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受到自家父母的熏陶,青出于蓝胜于蓝,把她父母都说的哑火了。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袁老师做事太过了。
后面几周上课袁老师没来了,都是由其他班的数学老师代课,因为其他班老师交叉教课,讲课的方式各不相同,所以班柔臻班上的同学这段时间的数学学得并不好,可再不好也比袁老师的照本宣科好得多。
本来还以为这样就可以解脱了,结果在告别袁老师的第五周,袁老师又回来了。
袁老师比上次看着像是老了几岁,脸上的皮肤更加松弛了,就像个可怕的老太太一样。班上的人看到她进来,整个气氛都是凝滞的。
“怎么了?看到老师也不敬礼了?”袁老师声音冷冷道。
课代表这才傻呆呆的喊了声敬礼,整堂课所有人的心都是不安的,袁老师盯着下面的学生,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放心,老师不会再对你们做什么。”
接下来她还真的没有再体罚学生,只是她做了比体罚更让宓思曼想要炸毛的事情,从精神上摧残学生,布置的作业也超级多,并且说明在下午放学之前交上来,只要有一个人没交,那么班上所有人要陪着一起留下来,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离开。
支老师之前保证过会保护他们班的人,拼尽全力保护的结果就是,每次袁老师的课,支老师就会跟过来,默默地在教室后门那里站一节课,搞得其他人更紧张了。不过只要支老师在,袁老师就会稍微收敛一些。
可支老师是班主任,还是其他班的任课老师,所以也盯不了几节课。
第一周所有人都有些精疲力尽,每天去学校都是掰着指头数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放假,数来数去,还有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整个人都是萎靡的。袁老师倒是没有再打学生,但是每天被袁老师咒骂也是很心塞的。
直到12月份,这个时候c市都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看着就很漂亮,只是对于他们这群从小看到大的人,也没多大意思。
数学课,所有人都缩着,乖得就跟鹌鹑一样,脑袋垂着盯着桌上的课本,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直到袁老师的一声咒骂在教室里响起,她又开始将学生比作生-殖-器了。
上周袁老师给他们班进行了测验小考,这会儿她整拿着卷子,念一个人的名字就让对方上来拿卷子,每个上来拿卷子的都被狠狠羞辱一番,宓思曼都惊奇于对方的词汇量,还特么是骂人的词汇量。
北方人颠来倒去骂人的就那么几句草-泥-马煞-笔,这位袁老师让她感觉,对方可能从小就生活在嘴巴不怎么干净的环境里。虽然骂的不是她,但是她听着也是无比火大。
“班柔臻,”袁老师念道:“零分,卷子都不填,我理解你,毕竟你的手早晚一天都会被砍断的,是吧?小骚-货?看你那煞-笔模样我就觉得来气,如果我是你,早就去自杀了,省得一天到晚连累父母被人骂蠢驴……”她噼里啪啦讲了一通,见班柔臻没有上来,哼了一声,“算了,看来你也不需要这份卷子了,我就帮你撕了吧,因为用烧的,那还会浪费氧气,你都已经浪费了六七年,你给其他人一点活路吧。”
刺啦两声,卷子就被撕了,班柔臻看着一点都不生气,用无动于衷更加准确。
袁老师再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