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这不是真的吧!”一大早的,薛兰熏听到流言便赶了过来。
姚清梦正当洗漱,也是被敲门声吓得不轻。
“若是真的呢,你当如何?”姚清梦放下手中的锦帕,坐了下来接了熏儿泡好的茶暖手。
“若是真的……若是真的……熏儿能如何呢?”
薛兰熏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安再到惊恐再到无奈最后变成了颓废……
“唉!”姚清梦叹息,却说了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熏儿,你的病这阵子似乎好了不少。”
“是呢。”薛兰熏下意识的回答,说完才猛然惊醒,“嫂嫂,你……”
“熏儿,本宫还有事便不留你了,回去吧!此事再怎么说也只是流言罢了,兴许一阵子也便罢了。”
姚清梦见她明白过来当即不再留她。
“熏儿谢过嫂嫂。”薛兰熏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去了木妆阁。
薛王妃早起听到流言,脸色就没见好过,见自家女儿急切跑来,脸上这才浮现出一抹温柔。
“跑什么,这一大早的,小心摔着。”薛王妃嗔怒,却是拉了她坐在她身边。
“母亲,外面流言你也知道了。”
“嗯。”
薛王妃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该怎么办?”薛兰熏急切起来。
“我方才见你满头大汗的,可是去了哪里闹得?”薛王妃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嫂嫂哪里。”
“她怎么说?”薛王妃的声音不自觉压了下去。
“她说……说……”
“什么?”
“我的病似乎好了不少。”薛兰熏说着深深的低下头去。
“那你就按她说的做吧!”不等薛王妃开口,门口传来薛仁雍的声音。
“哥哥……”薛兰熏即刻站了起来,一下子扑进薛仁雍的怀里。
“没事的,放心吧!哥哥不会让你嫁入皇家的。”
薛仁雍安抚的拍着薛兰熏的后背,许下了承诺。
“嗯……”薛兰熏使劲点头,眼泪顺着脸庞流下。
“没事了,没事了。”薛人雍继续拍着她的后背,双眸却沉了下去。
好不容易安抚好薛兰熏,趁她熟睡之际,薛仁雍这才开口,“今日朝堂上皇上提起了熏儿的婚事。”
“这么说不是摇传。”薛王妃双眼眯了起来。
“嗯。”薛仁雍点头,神色阴沉。
“他这是在逼你啊!”
“皇上对我忌惮已久,一直以来他都找不到机会,如今好不容易等到熏儿长大,他不会不算计。”
“你打算怎么办?”
“母亲不必忧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好,我老了,也护不住你们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是,母亲。”薛仁雍扶着薛王妃起身往外走去。
“对了,玉儿的事……”薛王妃突然想起此事。
“只是谣传罢了,母亲不必介怀。”薛仁雍摇头,并未将事情真相告知与她。
“是吗?”薛王妃不再逼问,“对了,前些日子我让人查了那个女人当初救你的事情,却发现知情人不是死就是哑,除她之外,竟没一个好的……”
“母亲如何会查此事?”薛仁雍拧了眉。
“还不是清华,从她陷害清华起,老身便对她留了个心眼,亏得老身心血来潮,否则还不知竟被那个女人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不瞒母亲,此事我也曾命人查获,发现此事的确有疑点,我不告诉母亲无非是怕母亲个性太过耿直……”
“老身又不是傻的,值得你这般藏着掖着,当年若非老身强势,这薛王府哪里有如今光景。”提起往事,薛王妃便一阵唏嘘。
“这些年劳母亲费心了。”薛仁雍当即点头。
“嗯,老身只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就好。”薛王妃又是一阵唏嘘。
薛仁雍离开木妆阁直接去了梦幻阁,白梦玉得到消息的时候,薛仁雍已经闯了进来。
“世子爷……”白梦玉故作无辜。
“熏儿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玉儿,本世子要实话。”
薛仁雍直接开门见山,面色痛苦。
“不是。”白梦玉一口否定,她还想着如何辩解此事好逃脱关系呢,薛仁雍的举动却让她有了另一个法子。
“当真?”薛仁雍挑眉,面色渐渐缓和。
“自然是真的,难道在世子爷眼中玉儿就是那般心肠歹毒之人吗?”
白梦玉眸露委屈,眼泪如开闸的浑水一般滴落下来。
“好了,是爷的不是,你莫要哭了,你也知道外头传言,此事可是秦太傅之女亲口说的,由不得人怀疑,对了,玉儿,你是否与秦如烟有什么过节,她为何非要针对与你?”
成功的挑起了两女之间的争斗之后,薛仁雍关心起白梦玉起来。
“妾身……妾身不知……”白梦玉心底恨透了秦如烟,面上却一派迷茫。
“好了,此事爷已知晓。你也莫去寻那秦如烟的晦气。就此作罢吧!”
“世子爷,莫非妾身就这么被人冤枉不成?”薛仁雍好心给她台阶下,她自己要作死可怪不得旁人。
“玉儿,秦如烟乃皇上钦定的太子妃,你却……唉,说到底还是本世子对不住你……”
“世子爷您千万别这样说,都是玉儿自己不争气。”白梦玉心头有气,却不得不反过来安慰薛仁雍。
两人各有心思的互相慰藉了一番,薛仁雍转身去了清华居。
秦如烟大有一副姚清梦不给她一个说法她便不罢休的架势,坐在姚清梦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