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是真的为了钱而接近你的,你会怎么办?”
苏薄眼神一凛,目光盯着她看,她的眼睛很澄净,没有一丝的暗流,苏薄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不会。”
吕萌萌眼睛笑成了月牙,蹭了蹭她的手臂:“苏苏,我不会的。”
“嗯,我知道。”
***
花买的很多,苏薄想了想又觉得别墅里没必要摆太多,把吕萌萌送回寝室后,又让她挑了几盆好看的放在寝室里,但还是剩下了好几盆,又觉得不要浪费,苏薄干脆又去超市买了几件补品,然后打车去了城北。
这样说起来,她好久没去看王婆婆了,也不知道那个刘梅英怎么了,好没好点。
不过令苏薄意外的是,来到筒子楼的时候,王婆婆家门口到处都是些用红油漆刷的恶俗话语。
空气里充斥着恶臭和浓重的油漆味,一个个醒目的红字不断的刺激着苏薄心里那份不安与忐忑。
苏薄皱着眉头叩了叩门,没有人回应。
好在的是门居然没有反锁,苏薄敲了好几下,不得已只有唐突的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王婆婆躺在木板床上,盖着一条灰色的薄被,一头蓬乱灰白头发,整张脸削瘦憔悴的厉害,眼睛深陷,露出高高的颧骨,薄唇泛白,眼睛无神的看着她,似乎是认出来了苏薄,呆滞的目光闪了闪,然后沙哑着声音颤抖着:“是……小苏吗……”
苏薄没想到才仅仅几个月,王婆婆居然这幅模样了,吓得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连忙的跑过去,握住王婆婆那双枯朽老茧的手。
“王婆婆,怎么了?您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了?怎么回事?”
王婆婆颤着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药。
苏薄领会,连忙接了杯水,扶着王婆婆坐起来,把药吃了。
吃完药后的王婆婆气息总算缓和了下来:“小苏啊,你怎么来了?”
“王婆婆,您到底怎么了?刘女士呢?怎么才几个月不见,您身体就这么差了?”
王婆婆有意不想说,眼神闪躲着:“没……没事,对了,小苏饿不饿?我给你去下一碗面吃。”
“王婆婆!”苏薄制止住她起身,“您不说那我就自己去查了。”
“别!”她知道苏薄不是普通人,想查自然能查明白的,既然明知道还是包不住,何必浪费这个精力,她叹了叹气,无奈的说出口。
半响之后,苏薄蓦地起身,拔高音量:“您说刘女士又去外面借钱了!”
王婆婆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她把小苏也当成自己的家人,想想又觉得这没什么。
“对啊……上次梅英精神好些过后,是有一段时间安分了,不过还不到一个月,她又开始背着我悄悄的打电话,不知道打给谁,反正钱这个字提到了很多次,我劝过她啊!可她就说没事没事,甚至到后面还不耐烦了,我也不想再自讨没趣,也就没管她。”
“可是哪想到,过个几天之后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开始砸门,然后嘴里一直喊着梅英的名字,可是梅英已经很久没回来了,说是在酒吧打工,我说了,那些男人又不信,本身就是些社会上的人,不罢休的每天都蹲在楼下,蹲了好几天后,见梅英还是没回来,就开始到处用油漆写字,搞的整个楼道乌烟瘴气的!有好几个邻居见到这个场面都不敢出门了,我又不好意思面对街坊四邻的,再加上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就一直躺在屋里。”
苏薄的脸瞬间就阴冷了下来,这女人还真是不长记性,按照王婆婆所说的,估计是去借高利贷了,时期一到,那些人没有得到刘梅英还的钱,只有上门找人了。
估计是没想到刘梅英会跑路,又觉得不甘心就开始骚扰着王婆婆,觉得怎么着王婆婆也是她妈,会回来的,可是这个女人心也真狠,一次都不回来,男人们也见着没趣,一个老东西啥都没用,便悻悻离开。
苏薄粗略的扫了一眼整个屋子,比第一次见的时候还要简陋,除了有一张木床、几个破碗、一把面,基本上是一贫如洗,这样的生活根本就不能生活。
王婆婆的身体不好,睡在木床上,吃些没营养的东西,又没个人说话,和那些空巢老人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人就不懂得珍惜,有个亲人在身边还要这样?真是不知福!
苏薄眸子冷了冷,然后温声对王婆婆说:“王婆婆,您身体不好,这房子还是不要再住了!再说了,那些人如果再回来找您,也很危险,邻里的还要生活,您也不希望打扰人家对吧。”
王婆婆弱声道:“确实是,很麻烦……”
苏薄敛眉想了想,王婆婆现在这个境况如果要搬家的话,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房子,而且现在房价很高,s市又属于一线,价格简直逆天的令人咋舌,王婆婆根本就没这个钱。
可是在这里多一天,就多一丝的风险,没人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回来,本就是暴徒,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跑路的途径很多,到时候只有吃个哑巴亏,还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这不值得。
她是有钱,骆晖给的金卡足够她买好几套放房子了,可是也自从那件事之后,骆晖对钱的管理是在太严,平时花个几百块无所谓,但这房价可不是菜钱,并非是几百块就能搞定的,一出手就是个几百万,这么一笔巨款,骆晖不可能不怀疑,这几天他心情又不好,苏薄是看的出来的,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