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官方解释,就是因为精神接受不了某些事实,而崩溃。
这辈子我经历过很多事情,也接受过很多事情。生死别离,爱恨嗔痴都有。
可我最害怕的是,依旧是自己脑袋上扣了一个杀人凶手的名头。
任何一个人在头上扣上这样一个帽子,都会良心不安,我忘不掉陈榆被医生从手术里推出来的画面,自己也清楚看到的画面全部都是自己幻想出来。
可只要想到自己亲手夺走了两条命就很害怕,我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陈青禾来看我的时候,正好碰到我发狂的时候,她看着我挣扎红着眼眶疯狂的模样。一边叫着女儿,女儿,我的女儿。
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打人,刚想冲下床,本来去公司的韩秦墨忽然就出现在门口,这段时间他一直寸步不离守着我。
陈青禾大概接受不了我这样的模样昏了过去,就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我心里一向强大,会疯?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
护士给我打了一剂镇定剂,之后我才安稳了下来,视线又开始陷入黑暗。韩秦墨帮我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他语气里满是怜惜和疲惫道,“好好休息一下。”
随着他那一句好好休息,彻底闭上了眼睛,梦里也是噩梦连连,就算在药物的趋势之下,睡的也不是很安稳。
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半夜,睁开眼睛感觉身边睡了一个人,窗口开了一小点的缝隙,皎洁的月光从窗口的缝隙泄了进来,我挨在韩秦墨身边。想要在他身上取暖。
我动了一下,他就醒了,我们两人对视着,我对他笑。
他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道,“醒了?”
我难得安静的点点头,“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很可怕?”共司有技。
韩秦墨摇摇头,他嘴角带着柔柔的笑意。在月光下此刻的一幕宁静让我觉得有些难得,“很可爱,让我操碎了心。”
我有些自责的说,“我控制不住自己。”
“没关系,会好的。”
他动了一下,将我揽在怀中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情绪今天难得一次清醒,韩秦墨抱着我不动,他脸埋在我肩窝,呐呐自语道,“阿含,你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
“我都这样了,你还肯娶我吗?”
“你都这样了,为什么我不肯娶你。”
靠在他胸前难得宁静,这段时间他真是累坏了,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公司那边天天打电话催他工作,可他都不管,郑敏在一旁急的跳脚,有时候自己清醒的时候我也会好好和他说上一句,不想让他太累。
韩秦墨在我皮肤上摩挲着,他说,“阿含,告诉我那天有没有人去裴誉家?”
想到那场景我现在都觉得痛苦,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韩秦墨见我皱眉的模样,立马伸出手为我舒缓眉头,“如果不想记起就不要记起了。”
他语气特别让人安心,“在睡会,明天我带你去试婚纱。”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困了,在他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熟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被韩秦墨的铃声吵醒的,我没动只是依旧逼着眼睛,外面传来敲门声,然后就是下床的声音。
之后就是高跟鞋,“韩总,我查了下,当天陈榆确实接待过别人,这是当天茶几上的指纹。”
郑敏说完,又道,“医生昨天和您讨论过病因,景小姐之所以成为这样很大部分是药物原因,昨天按照您病因我偷偷拿了一份去别的医院检验,这药里”
韩秦墨的声音显得有些冷酷道,“说。”
“掺杂了些让神经特别兴奋的东西。”
“景向荣真是不罢休,杀了景向安,现在连她的女儿都不放过。”
我吓的忍不住动弹,黑暗里传来一句,“出去说。”
之后就是关门的声音,我睡在床上感觉自己全身都僵硬的动不了,之后就是无边的沉默,然后自己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因为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时候,自己难得清醒,郑敏将我从床上扶了起来,脸上满是怜悯又心疼,她小心翼翼翼翼给我梳着头。
一边梳一边抹眼泪,她说,“景小姐,我一定会让你受的这一切让别人还上百倍。”
我笑着在郑敏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我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别哭。”
这样坚强的人居然在我面前哭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她,她却哭的越来越大声,“您看您最近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又不不打算和他们争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赶尽杀绝。”
我摇摇头,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享受郑敏的服务。
直到房间里走进来一个人,耳边换成了一个男声,“记得第一次在景家见你的时候,你是扎着一个马尾,跟在你身后走的时候,一蹦一跳很可爱。”
“那今天我也要扎马尾。”
他说,“好。”
然后结果郑敏手中的梳子为我轻轻梳着头,我望着外面阳光有些恍惚道,“韩秦墨,现在几月了。”
他说,“春天了。”
“哦,终于不会冷了。” 分手妻约 :t.c/ajjjgi
他梳的特别仔细,一下一下,仿佛怕弄疼我一般,让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他手中的绝版宝贝。
他梳的笨手笨脚,郑敏站在一旁喷笑了出来,大咧咧说道,“韩总,你梳的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好好的头发被你弄成这样。”
韩秦墨自己也笑了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