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这段时间消失了很久,这家伙长于谋略,对于政务兴趣。因此,在杨华同赵行德制定管理宁夏和甘肃的政策之时,他总是一言不。
杨华每次问他意见时,他只是笑笑:“主公英明。”弄了杨华一个老大没趣,最后干脆就不问他了。
开春之后,关群推说风湿病又犯了,便告病休养,成天带着下人到黄河边上打鱼。
看到他做这副打扮,杨华心中来气:“你也知道回来,病养得如何了。”
“病好了许多。”关群笑着将靴子脱掉,穿着臭烘烘的袜子在杨华屋里乱跑。
杨华现在已经住进西夏皇宫,这地方相当的豪华,比起简陋的太原不知要强上多少。人总是有惰性的,在这里住得久了,竟生出如果能终老于此,人生也算没有遗憾了的想法。
“呵呵。”杨华对他浑身的脚臭毫不在意,笑着示意他坐下,说:“我正要找人去寻你,看关中之仗怎么打,你却送上门来了。来来来,怎么看地图。”
房间正中的地板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关中地图,上面用笔标注着不少数字,显然,杨华和参谋部人员已经所了很多工作。
杨华兴致勃勃地说:“这次南下关中,我拟顷其全力。天武军、龙卫军、捧日军、游奕军全体出动,只留厢军和银川军在宁夏。此战,我军将出动主力军团三万五千,辅兵五万,民夫六万。挟泰山以北海,用雷霆之势平定关中。”说到这里,他有些得意:“张浚,我要让你看看我河东军地真正力量。”
“大王刚平定宁夏,有值春耕时节,大量抽调青壮出征,伤了农时,难道你想再来一次饥荒吗?”屋子里只有杨华和关群二人,关群说话也随便起来:“好不容易打下宁夏,难道大王想把这个地方丢给他人?依关群所见,至少在两年之内,宁夏不宜再抽调大量民力。”
关群这一席话如一盆冷水浇在杨华头上。他有些恼怒了:“大不了我不抽调民夫了。我自带兵去关中。在那边抽丁。”
“大王这又在说气话了。陕西那边地局势您有不是不了解。吴敏被死死地压在华县。而刘琦、席贡他们也被分割在陕北贫瘠之地。民力匮乏。哪里还能给大王地军队以支持?”关群笑笑:“此事还得仔细斟酌。”
杨华大怒:“你地意思就是不出兵了?”
关群点点头:“一动不如一静。”
“说地是混帐话。关中牵动全局。放任不管。张浚难免坐大。将来还如何收拾?”杨华恨恨地说。
关群:”其实关中局势并不像大王所想象地那么严重。至少在兵力上刘琦、曲端他们还是能与张浚抗衡地。而刘琦和吴敏一东一西。互相呼应。态势也很好呀!吴敏他们且不说。只要他钉在华县。张浚就无法在关中平原脱身。而刘琦自可从容收拾各路建炎伪军。大王。你担心得太多了。凡事都要亲自出头。仗这么多。你一个人怎么打得过来。要充分信任下属呀!大王现在只需源源不绝将粮秣往南输送就可以了。有宁夏地粮草。刘琦会取得最后胜利地。”
“可是,就这么放任不管,我总觉得不妥。”杨华还是有些担心。
“没什么不妥的,关中之战就是一个消耗战。我分析了关中大小数十场战例,现一点很有趣地事情。张浚此人用兵好象很稳,习惯依托城池步步蚕食。关中平原城池密布,难不成大王还亲自带军一座城市一座城市地攻下去。”说到这里,关群嘿嘿一笑“大王别忘了,张大人以前在开封可是见识过河东军野战的厉害的。他断断不可能与您决战。所以,大家都只能在这里耗下去,直到有一方耗不下去为止。”
一想起要攻城,杨华就大觉头疼。关中平原不但城市众多,还有一个有名的坚城西安,若张浚到时候往城里一缩,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了。
关群一双臭脚踩在地图上,来回走动,大声说:“我军刚得宁夏府库,有的是钱粮。如今,关中人心混乱,只要有钱有粮,就能控制住局势。大王你就放心吧。”
“这么一说,倒是这个道理。
可什么都不做,我心中却不是滋味。”
“怎么可能没事做?”关群翻着白眼:“大王可以回太原啊,难道你就觉得女真人会坐视河东壮大而不管?””女真人……”杨华抽了一口凉气:“我倒忘记他们了,这半年多来,还真没见他们有向山西动手的意思,我还真地惑了。”
说起女真人,这段时间天下局势又生了许多变化。
先是赵构将政府机构尽数南迁移,尽弃河北之地,只让宗泽留守
本来,有宗泽在,以他的威望,自可统帅京畿、河队。可宗泽却在这年冬天去世了,临死前,他还在大声喊:“过河,过河!”
消息传到宁夏之时,杨华也禁不住热泪满襟。这个慈祥的老人终于走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镇住杨华的话,宗泽就是唯一的一个。
宗泽之死使得开封河防一片混乱,金人乘这个机会再次打过黄河。这个时候,开封守军毫无斗志,一哄而散,把这个大宋朝的都丢给了女真人。
金国因为赵构杀张邦昌一事起大军报复,开始对南下的赵构开始穷追猛打。金国大军分为两路,一路由兀术带领从两淮趋镇江,一路由宗翰率领,由开封下荆楚。
无可否认,女真人这次战役规模空前,几乎是举国而来,部队总数约六万。
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