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想当官,我可以让阿玛帮你。”奕羚脱口而出道。
这句话如果是其他人听到一定会惊喜万分,喜出望外,而徐乙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对惠亲王绵愉的确有攀交之意,可是他并没有利用给奕羚格格疗伤取悦惠亲王的意思,更不想利用单纯的奕羚达到升官发财的目的。
“做人要靠自己!”这是徐乙最起码的原则,就算是利用也要把这份人情放在最关键的时刻。
徐乙微微一笑道:“奕羚格格,我帮你并不是想求您做什么,您安心休养,不要多想。”
他越是这样说,越是让奕羚感动,奕羚知道因为阿玛的地位显赫,周围人才对她表现出如此的关爱和尊敬,多数人都是抱有目的的,而徐乙与其他人不同,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反而显得有些冒昧,奕羚充满歉意道:“对不起……”
徐乙笑道:“没什么对不起的,以后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说完,他就告辞走出了画房。
见徐乙来到了客厅,正在饮茶的奕彤,立即吩咐王嬷嬷给徐乙递上了手巾,她起身亲自给徐乙倒了一杯茶,从徐乙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他的疲惫,奕彤充满好奇道:“你究竟是怎样为我妹妹治疗的,看起来你很累。”
接过王嬷嬷递来的手巾,徐乙擦去脸上的汗水,笑道:“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好奇心特重?”
奕彤瞪了他一眼道:“徐乙,你是不是三句话不损我心里难受啊?”
徐乙摇了摇头,他和奕彤并排坐下,惠亲王和奕祥都不在家,王府显得更加的空旷,徐乙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王府给他的感觉很压抑很沉闷,缺少寻常家庭的欢乐气氛,看来惠亲王不自觉的将朝堂中的一切带到了家里,在徐大官人看来,家应该是一个让人松弛放松的场合,在家里就应该放下外面所带的一切假面孔,而官场中人很少有人可以做到,无论是郑仁军还是惠亲王,他们的家中总是笼罩着一种生疏的气氛,这并非是针对外人,而是家庭成员本身的问题。
徐乙向奕彤要了纸笔在上面迅速写了一张方子,递给奕彤道:“格格,你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奕彤瞄了一眼药方,却见上面写着:通草二钱,瞿麦三钱,益母草五钱,薏米五钱,柴胡二钱,桃仁二钱,马鞭草二钱,姜半夏二钱,王不留行三钱,白芍五钱……
她是做药材生意的,对草药也略知一二,但是没想到居然可以这样搭配,真是妙方。
徐乙虽然已经尽力压制自己脑袋里的那个徐易,可是放荡不羁思想不由自主的还是流露出来了,在奕彤看来,这厮现在的笑容显得有些邪恶。
“额……只要按照我写的方子服药,保你一个月之后,月事顺畅自如,恢复正常的规律。”
奕彤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这厮真是皮厚到了极点,这种事情也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他难道不懂得婉转二字是怎么写的吗?
奕彤咬了咬嘴唇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徐乙笑了两声,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和奕彤斗嘴,反而正色道:“奕彤格格,我有件事情还真需要你帮忙?”
“你别叫我格格了,更别叫我佟夫人,既然你和奕祥称兄道弟的,你以后就叫我姐吧!”奕彤盯着徐乙道。
“好的,奕彤姐!”徐乙改口倒是很快。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尽量帮你!”奕彤道。
徐乙道:“我要配制一种医治疤痕的药膏,还差一味娃娃萱草,我找了很多家药铺都没卖的,奕彤姐你是做药铺生意的,见多识广,我想请你帮忙打听一下,只要是真的娃娃萱草,不管多贵我都会买下来的!”
“你的朋友是个女孩吧?”奕彤一撇嘴道。
“唉,我早说了女人好奇心重,你还不信!”徐乙连连摇头道。
奕彤也感觉自己太八卦了,不禁俏脸一红道:“娃娃萱草,我记下了,会帮你留意的!”
徐乙喝了口清茶,说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奕彤姐!”
“你少气我就行了!”奕彤道。
徐乙立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嬉皮笑脸道:“我怎么舍得气你呢?”说完,立即感觉不对,慌忙起身,准备告辞了。
正在这时,惠亲王回来了,徐乙立即起身上前施礼,“学生徐乙参见王爷!”
奕彤也连忙介绍道:“阿玛,今天我带徐乙回来,给奕羚妹妹做了复诊!”
惠亲王露出长者般宽厚和蔼的微笑:“小徐来了,快坐吧!”
徐乙道:“多谢王爷!”
奕彤见到阿玛和徐乙有事要谈,于是给两人加满了茶水之后,就去画房看奕羚了……
惠亲王笑着对徐乙说道:“不要那么拘礼,你给奕羚医腿的效果很明显,我也没有什么能感谢你的,以后没事就来府里吃饭,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
惠亲王这样做不仅仅是要在感情上和徐乙拉近距离,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婉转的向徐乙表明,他们的关系最好不要涉及权利和仕途。
徐乙的头脑何其灵活,马上从惠亲王的话中意识到了什么,他笑了笑,便坐下了。
惠亲王表现出的坦诚出乎徐乙的意料之外,他低声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你不愿把给奕羚医腿的这件事泄露出去?”
惠亲王多年的宦海生涯中已经见过行行色色的人,在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徐乙之所以不愿意泄露这件事,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