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华一宿没睡好,辗转反侧到天光微亮才好不容易睡睡来感觉眼皮子有些浮肿,窗帘已经拉开,刺眼的阳光直射眼睛,从枕头下摸起手表,一看都过八点了。*书院
李毅华穿上衣裤,外面很安静,儿子、女儿都去上学了,不会没那么安静,推开卧室门看着妻子坐在狭窄客厅里的旧布沙上织毛线衣,抱怨的说:“现在都几点了,怎么不叫醒我?都已经迟到了。”
“你们那迟到有人管吗?”李毅华妻子回头疑惑的问,“你昨天在床上翻来覆去个劲,是不是想哪个狐狸精?”
“哪个狐狸精有自己老婆迷人?”李毅华口是心非的说着,心想张昨天在营业厅说的话很直白,柜台里这么人听着,不晓得有没有传到赵石的耳朵里。李毅华心里有些忐忑,见厨房早餐准备着稀粥,在电饭窝还没有冷下来,李毅华没那耐心等热粥变冷,推着车就出了自家院子。挑房子里,他特意挑了底层的中套,儿子、女儿大了之后,又在院子里搭了一间,一家四口勉强够用,只是这样的房子只有一个小餐厅,没有客厅的,底层的房子,光线又暗,外面艳阳天,家里也一样只是黄昏般的感觉。
李毅华整个上午都窝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想给唐学谦的秘书许瑞打电话,昨天张恪将许瑞的联系方式都交给他们,只是昨天听苏朝东说张不过是名正读高三的学生,虽然是张知行的儿子,他就没有太当回事,将许瑞平的名片随手丢垃圾筒,不过他记住名片上的手机号码,这玩艺,看两眼,三四天时间里不会忘记。
李毅华感觉整个上午给那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神注视着。也就犹豫了一个上午没有打电话。直到苏朝东喊他一起去食堂吃中午饭,他才说道:“你先去,我手头还有一些事……”看着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已离开,他拿起电话……
关机!许瑞平的手机怎么可能在这时间关机,还是说一直都很有自信的记忆力出了偏差?
虽然能查到市政府办地座机,但是这种不靠谱地事情还是打手机先联系一下比较好,他跑到三楼清算科外的走廊。几天不见人清理的垃圾筒今天偏偏清理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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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学谦的办公室简洁得很。除了顶上天花的书架之外,只有角落里的两盆文竹。
看着耿建忠送资料来进来,张恪悠然自得的坐在唐学谦地对面,许瑞平倒是颇有本分地站起来帮耿建忠接了一下资料。
唐学谦对市政府办的人都没有太大的好感,没有将这些人清出市政府办已经是相当的容忍,他这次将教育局的耿建忠调来给他当秘书长,从教育局局长到市政府秘书长,文件上看是平级调动,对于有心经营仕途的人。却是凿实往前进了一步。
“小许你的许瑞平。
“哦,”唐学谦抬起头,“我让他把手机关上的。”
耿建忠只是随口这么一问,他虽然是许瑞平的领导,但是许瑞平是唐学谦亲自挑进市政府地,他还能对许瑞平工作上的一点小失误横眉竖眼?听唐学谦这么说,心想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许瑞平人明明在唐学谦办公室里,吃过中饭却告诉下面人说出去了,几个副秘书长都找不到他人。*书院耿建忠没有多问。待唐学谦在文件上签好字,便走了出去。
唐学谦看了看手表,说道:“你说的时间快到了,这个李毅华会不会过来?”
“谁知道?只是一点小小的障碍。看起来像跟他玩了一个恶作剧。”张耸耸肩,“信合联社问题重重。要拿信合联社做底子组建城商行,要让信合联社真正的重生,而不是肤浅的仅从公司形式上改为小型商业银行,要跨越的障碍很多,管理上的工作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
唐学谦轻声叹息的摇了摇头,信合联社地问题真的很严重,海州市共有十二家城市信用社总资产仅十二亿,贷款规模不足五亿,不良贷款比例高42,共有员工八百余人,按照商业银行定员定编的标准,员近一倍,有些信用社为个人承包,如同自家小金库存,有些信用社几近破产,资料、档案也残缺不全。由于城市信用社一向以来都是地方能够直接掌握的融资工具,信用社地人事安排也都由地方直接领导,可以说信用联社与地方上盘根错节,仅仅要解决人员编地问题,就绝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要让城商行在这么个烂摊子上涅磐新生,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
挂在墙壁上地石英钟滴答滴的走着,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许瑞平还想说张恪高估了这个李毅华的韧性,耿建忠敲门进来,说道:“唐市长,信合联社有个叫李毅华的过来,说是你这个点约他见面,我看了今天下午的安排,好像没有这回事……”
唐学谦笑了笑,问道:“他人还在外面?或许有什么事吧,小许你去叫他进来。”
耿建忠的话简明扼要,不过能听出李毅华找过来让他挡了一回,应是李毅华坚持,他才过来问一下。
李毅华在接待室心虚的手心冒汗,负责唐学谦日程安排的秘书长都说没见面的安排,他还坚持让耿建忠去问一下,那简直是一脚踏出悬崖外了。
许瑞平进来时,他并不认得许瑞平,只是欠着身子站起来,还只当耿建忠不耐烦
随便找个人赶他走。
“我是许瑞平,唐市长在他办公室等你。”
李毅华伸过去握手,膝盖都磕玻璃几角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