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血在地,抬起头来看向那边兀自已经点燃了烟在吸的女人,虽然仍是清风翩翩之态,可是眼中却藏不住得意。
静颜勾起唇角,哪怕牵扯得脸上很痛,还是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眼睛里全是怜悯:“萧影儿,你真可怜!”
女人一怔,怒目扫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可怜。”大声重复后又继续道:“得不到唐旭的爱,所以只能在背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老鼠勾当,你以为这样唐旭就会爱你了?我敢说,哪怕没有我方静颜,他这辈子也都不会爱上你!”
既然撕破脸,她给自己身体的疼痛,那么也不用客气,她哪里疼就往那里戳吧。而萧影儿最痛的一件事,就是唐旭不爱她!
所以静颜毫不客气地就直接吼了出来。
果然萧影儿脸色变了,最初的凝然和冷静全部消失,只剩危险的狰狞,渐露脸上,“方静颜,阿旭是我的,谁说他不爱我了?我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所学的一切都是围绕他,无论是烹饪还是法律,每一样都是能够为了在他身后做一个好的贤内助。
若不是你的出现,我和他早就能在一起了。苏淼与他,我一早就看得明白,他们不可能,因为阿旭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为她迷恋过。你凭什么说我得不到阿旭的爱,我这么努力,这么爱他,总有一天他会被我打动。
只要你不出现,好不容易你被他扫地出门,我的机会来了,可是你却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又把他的心给牵走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带着仇恨的心而来,伤害阿旭。好,既然你想找死,那么我成全你!”
她的语气越讲越激动,甚至到了最后,眼睛血红,出现疯狂的光。手中刚点燃的烟,毫不犹豫地就朝静颜的脸烫去,静颜条件反射的背过身子,烟烫在了她的背上,灼热烫伤的痛,惨呼声压在喉咙口,没有出声。
可是这还不够,萧影儿就像人疯了一样,使命地用脚踹她,高跟鞋的鞋跟细细尖尖,就犹如锥子一般敲在她身上各处。
铺天盖地的疼痛,侵袭她身上每一个地方,然后传至大脑,痛,是静颜唯一的知觉。
可是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缚住,无处躲藏,甚至无处掩护,除了把头压在地上,背朝上,做着本能的抵抗外,其余只能听天由命。
一声低冷冰寒的喝止在右方传来:“够了,萧影儿!”
但是那男人的声音,也没有组织女人的疯狂,她就像陷在了魔症里面,只想毁掉眼前这个剥夺了她所有爱情与幸福的女人。
忽然间,一个身影冲过去撞开了萧影儿,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扶住身旁的桌子。定睛一看,居然是门口两个毛头小子之一。
神思恢复了一些,但怒意仍在,喝道:“让开!”
冲过来的正是单纯的明子,他被萧影儿一喝,抖了一下,却看向门边的阿挺,大声道:“哥,那十万块我们不要了,好吗?小西的腿,我们再想办法。”小西就是他们最小的弟弟,如今住在医院里,等着送住院费过去。
他本性不坏,本身在之前对静颜已经存了好感,觉得她平易近人。在目睹这番惨绝人寰的虐待后,他再也看不下去。
阿挺面具后的眼睛里,犹疑了一下,很是复杂,但看那地上悲惨的背影,眼中也有了不忍和同情,咬了咬牙,从兜里拿出了那打钱,“钱还给你们,这生意不做了,把她放了吧。”
两个年轻人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只要说不,就能回到原点。殊不知,有时候当事情已经开始运转时,根本就停不下来,也不再受人力所控制。
萧影儿似笑非笑地来回看了看两兄弟,站正了身子,拂去身上不存在被桌子沾到的灰尘,才讥笑着说:“两个傻小子,上她很过瘾?都迷上这贱人了?既然这么着迷,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当着我们的面,依次再轮上一次吧,反正她也是个破鞋了!”
平时光鲜亮丽,纤柔婉约的一个女人,却不知心底是如此的恶毒,且又这般粗俗不堪。丑恶的嘴脸,根本与她那张天使般的脸不相符。
年少气盛的明子,被激得脸红脖子粗,跳起来怒吼:“你胡说什么!我和哥根本就没”
“明子!”阿挺大喝一声,阻止他下面的话,哀叹这个弟弟太过单纯,此时说出实情无意是火上浇油。
萧影儿本就心思深沉之人,只细细一联想两人的话,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上前两步,揪了明子胸口的衣襟,怒问:“你们没有动她?那她衣服怎么破了?”明子支吾不出话来,已经吓得不知该如何办了。
阿挺上前拉过自己弟弟,小心戒备地盯着她。刚才这女人那般凶恶,难保她不打明子。
“你别管她衣服怎么破的,生意我们就此一笔勾销,十万块拿了立刻离开我家。”
也该是他们没有经验,头一次做犯罪的事,居然是把人带回自己家里来的。
萧影儿却冷笑出声:“到了现在,可由不得你们了!”转首又愤恨地对躺在地上的静颜说:“方静颜,你还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让这两小子改变主意,连救命的十万块都不要了,或许你还真是天生狐媚,勾得男人都上你勾?”
静颜沉默不语,此时她也说不出话来,浑身的痛,恐怕一开口都是呻吟声。尤其胸骨下面那块,似乎有锥心的疼侵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