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
原本跟踪的只有三四人,瞥见项天进入地下停车场,斜刺里突然又冲出几人。他们对视一眼,朝着停车场飞奔而去。
“等会儿都他么机灵点儿,咱们盯了他一天,这是最好的机会。”
“周哥放心,他跑不了。”
“少他么废话,加快速度。”
“……”
一行七八人快步冲进停车场,打眼一扫,就见项天捏着根烟,斜靠在一辆大众越野车前。他轻轻吸了口,仰头吐出个烟圈,轻笑道:“人还不少?谁派你们来的?”
看见这一幕,众人心头一凛,总觉得这事有些诡异。不过他们毕竟有八人,还有武器,而对方只有一人,就算再能打又如何?
想到此,带头那年轻人怒喝道:“兄弟们,既然已经被发现,今天必须抓到他,否则咱们谁都别想好过,动手!”
伴随着嗷嗷叫声,双方以极快的速度接近,项天屈指一弹,散发着火光的烟头转眼飞出,砸在一人脸上。
那人急忙歪头躲避,紧跟着眼前一黑,脸上已经多了只运动系鞋底。
砰。
鼻涕鼻血齐飞,那人如同炮弹一样倒飞而回,瞬间砸倒两名同伴。
一脚得手,项天满脸冷酷,后发先至抓住一人的胳膊。咔嚓一声,胳膊折断。那人尚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下一刻已经飞了出去。
砰砰。
项天如入无人之境,一静一动间,必有一人胳膊或小腿骨折,令人牙酸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一分钟不到,所有人皆已躺倒在地,有人陷入昏迷,有人抱着骨折处,脸色煞白,大声痛呼。
吧嗒。
项天再次取出根香烟点上,接着将烟盒递给脚下那人,笑眯眯的问:“来一根?”
“啊?不要过来。”
笑容很真挚,很温暖,看在对方眼中却好似魔鬼一般。那人满脸恐惧,咬牙朝后挪去。
“不要啊?那算了。”
项天吸了口烟,淡淡的问;“你们老大是谁?现在在哪儿?告诉我,可以少吃点儿苦。”
“妈的,老子在道上混,最讲究一个义气,想让我出卖老大,白日做梦。”其中一人怒吼道。
“啧啧,佩服佩服。希望你做的能和说的一样好。”
项天眉头一挑,慢步过去,居高临下打量着对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全身骨头敲断?”说着,项天一把拽住对方的头发,烟头对准他的左眼:“给你一分钟选择,说还是不说?”
那是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多岁。
他原本还想表示表示,见烟头越来越近,几乎能感受到烟头发出的温度,他顿时再也顾不得义气,急忙叫道:“我说我说。”
“这就对了。”
项天松开他,笑眯眯的道:“命是自己的,何必和自己过不去?走吧,到了地方,我自然放了你。”
这年轻人算是受伤比较轻的一个,胳膊骨折,牙齿掉了两颗。他一手托着胳膊,呲牙咧嘴的站起来,倒吸口冷气道:“解放大街凯悦俱乐部。”
项天微一点头,先找到自己的车子,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对付马良成和对付黎源不同,马良成怎么说都是堂堂企业家,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打上门。但是黎源这些人不同,一看就不是好货色,项天几乎是毫无顾忌。
再说,现在的项天早不是以前,少了些瞻前顾后,多了些果断狠辣。谁他么敢对他下手,他首先就要把那人的骨头敲断。
凯越俱乐部设在一座九层建筑内,地上六层,地下三层,坐落于解放大街中心路段。楼上部分包含ktv,酒吧,台球室,网吧等等各种娱乐设施,地下几层很少开放,就算开放,普通人也很难进去。
究其原因,一来这里是黎源的老巢,他的背景错综复杂,无人敢来捣乱。二来,地下三层经营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除非熟人带领,不然禁止陌生人入内。
半小时后,项天在俱乐部门前停下车。他转头瞥了眼年轻人,发现他精神萎靡,脸色煞白,呼哧呼哧只喘粗气,顿时好心的提醒道:“我劝你赶紧去医院,如果晚了,你这条胳膊肯定保不住。”
“啊!”
年轻人本来还想着通风报信,或者找机会逃跑,但是听项天这么说,那张脸顿时又白了几分。和成为残疾人相比,义气算个毛啊!
推门下车,项天指了指对面一间诊所:“滚吧!”
嘭。
年轻人如蒙大赦,飞速蹿下车。顾不得马路上车来车往,拼命朝诊所方向跑去。
项天看得嘴角一抽,心说以这货的速度,大概只有小白才能追上吧!收回目光,他整了整衣领,朝正门走去。
门口站着两名保安,看见项天过来,径直进门,其中一人拦住他,“一楼门票五十。”
“额?”
项天一愣:“还要买票?”
他以前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的确不知道还需要买票。
那保安瞥了他一眼,耐着性子介绍道:“一楼有台球厅,健身器材,ktv包间,游戏机,酒吧,买票进去后,不限时间随便玩。不过如果想去楼上,那就必须再次买票。”
“明白了。”
项天点点头,神色中多了些兴趣。虽说这次是为了砸场子,但是听保安的解释,貌似的确有些意思,而且他从未来过这种地方,难免有些好奇。
买票进入,各种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歌声,欢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打眼一扫,一楼客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