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事啊。”秦慕白笑道,“看到你现在和陛下和好如初,更重要的是你也安然无恙快快乐乐的,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你就要走了耶……”高阳公主撇了撇嘴,“怎么办?以后你在襄州,好远的!今天我还特意问过了父皇,父皇说地志上记载了,襄州离京城一千一百七十多里。若是寻常出行的话得走半个多月才能到。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写信。”秦慕白微笑道,“驿站的驿卒可就跑得快了,一天一两百里没问题,边关军报八百里加急的都有。”
“那有什么用,驿卒跑得快又不是我跑得快,是我要见你,又不是驿卒……”高阳公主像绕口令一样的嘟嚷道。
“别这么孩子气,我又不是不回长安了。”秦慕白笑了一笑,说道,“这里可是我的家,我的故乡,有我的亲人和朋友,还有我割舍不下的……淘气包。”
“淘气包?是说我吗?”高阳公主展颜一笑,问道。
“我也不知道。”秦慕白呵呵的笑,“谁对号入座,那就是谁吧!”
“不准、不准!只能是我!……摇头?还笑得这么坏?我咬你哦!”
马车到了皇城大明宫玄武门,秦慕白用令牌叫开了城门,长驱直入。进了皇城,高阳公主也收敛了一些,没有再大声笑闹了。她让秦慕白指引车夫直接往大角观而去,说,近日雨雪天气,阴德妃都住在道观里没有回仙居殿了,自己也要去那里陪她。
想到阴德妃,秦慕白就不由得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她,真是打算要遁入空门了么?
马车走到了大角观,高阳公主仍赖在马车上不肯下来,哼哼唧唧的缩在秦慕白怀里耍赖,撒娇道:“再抱一会儿嘛,就一会儿!”
“喂,我还没问你呢,你之前把武媚娘叫走,跟她说了什么?”
“嘿嘿,你很紧张啊?你很想知道啊?”
“那你就快说呗!”
“偏不告诉你!这是我与她之间的秘密!”
“秘密?”秦慕白一时哑然失笑,“你们之间还能有什么约定不成?”
“那不关你事!”高阳公主咯咯的笑,终于起了身准备下车,说道,“听着啦,不许向媚娘去打听哦!再者说了,就算你打听,她也肯定不会告诉你的!就这样啦,我回去了。你快走吧,好大雪呢!”
“嗯……”秦慕白挥手与她道别。
已经有两名道姑出来迎着高阳公主了,掌了灯和她一并站在屋檐下。高阳公主一直目送秦慕白的马车走了许远了没了影踪,才将冻僵的脚儿跺了跺,搓着手快步跑进了道观之中。
坐在车里秦慕白就琢磨:这个古灵精怪的高阳公主,突然像是换了个人,居然主动接近武媚娘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女子之间聊了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回到府第,李恪等人激战正酣。高阳公主让出的位置给秦霜儿顶上了,四个蹩脚的赌徒吵吵嚷嚷的打牌,乐得一塌糊涂。
看到秦慕白回来,大家都只飞快的瞟了他一眼,李恪随口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难不成我还敢在皇宫里多留片刻?”秦慕白笑道反问。
武媚娘嫣然一笑:“那可说不准,还有什么是你这个登徒子不敢做的?”
“嘻嘻!高阳公主走了,媚姐终于发飙了!”秦霜儿笑道,“三哥,你惨喽!你今天可是严重的得罪了媚姐!”
“我可没有。”武媚娘笑道,“他的事情,我哪里管得着呢?是吧,慕白。”
“咳!我怎么听着感觉有点……冷刀暗箭的味道啊?”秦慕白自知有点理亏,今天当着武媚娘的面,与高阳公主着实太过亲昵了。于是笑嘻嘻的凑到她身边说道:“呀,这牌不错啊,清一色!”
“闭嘴!都让你说出去了,他们不打给我碰啦!”武媚娘假愠的斥责了一声,一只手伸到桌下,暗中在秦慕白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
秦慕白得巧便卖乖,顺势就呲牙咧嘴的做出了古怪表情。
妖儿看不见,其他人却是看在眼里。李恪这个情场老手与人精顿时就笑了:“慕白,你知道你现在这副表情有多贱吗?”
“无妨。”秦慕白正色道,“人至贱,则无敌!媚娘,有我罩着你放心大胆的打,此局必赢!”
武媚娘苦笑:“真是受不了你!走开一点,别挨着我!”
……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兴奋的玩了一天,大家都有了倦意,连李恪也扯了几个大哈欠。
“不玩了吧,都该歇息了!”李恪一笑,“明天继续!慕白,到我府上来!”
“好。”秦慕白点头应下,他也知道李恪找他还有正事要说,便是关于吴王府颁布征武榜一事。
众人依次散去,大雪之夜,秦霜儿被妖儿留了下来同睡,李恪有随行的殷扬等人护送,落下一个武媚娘,只好秦慕白亲自送她回家。
秦慕白坏坏的笑正待说出那个“不良企图”,武媚娘巧笑的一挥手:“免开尊口,我必须回家。”
“看来我肚子里的这几根肠子,都被你数得清清楚楚了。”秦慕白笑道,“好,我送你回家。”
二人登上了车,武媚娘作放松状长吁了一口气道:“今天可是真累!”
“是玩得太久了一点。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