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妍笑道:“要不我出去走走,你们好好谈吧?”
“哦?哈哈!看来我们是唐突了佳人呀!”李恪忙举起茶杯,“已经谈完啦!来,小王敬你一碗茶,权当赔罪了。”
“岂敢。”陈妍回了一礼,微笑道,“我感觉,你们两个比在绛州时更加亲密无间了。这一回你们又携手合作,只是地点由绛州换成了襄州。不知道你们这回,又打算闹出多大动静呢?”
“哈哈!”李恪指着秦慕白大笑道,“我可没那胆量!其实什么事情都是他唆使我干的,不关我事!”
秦慕白摇头笑道:“陈妍,现在你知道什么是卖友求荣了吧?都说他乡遇故知好,可是遇到殿下的这样的人,可算是触了霉头了。”
“咦,你一说他乡遇故知,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李恪急忙起身,走进自己书房里拿出一封信笺递给秦慕白,说道,“你的朋友可真不少,襄州这地方也有故人来访你。军营进不去,于是找人找到了刺史府,托我转交书信与你。”
“会是谁呢?”秦慕白好奇的拆开书信一看,原来是武媚娘写来的信。初时他还激动了一阵以为是武媚娘来了襄州,看完信才知道,原来她没来,只是托人捎来了一封信而已。信中所写,无非是寄托相思之情,并提及了让他在襄州找个商铺的事情。信中说,翻修之后的秦仙阁(原天下第一酒)已然开张了,生意还不错。如今已是周转得过来,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有余钱在襄州开起分店了。
捎信之人秦慕白倒是认识,就是曾与武媚娘一同合作开起“天下第一酒”的郑家少主,郑安顺!
“郑安顺?!”秦慕白蓦的眼睛一亮,惊喜的问李恪道,“他来了襄州?”
“是啊,怎么了?”李恪略有些愕然的道,“你跟他很熟啊,怎么激动成这样子?”
“不是他人在何处?”秦慕白追问道。
“他倒是留下了一份便笺,说你如果有书信拜托带回长安,可去找他。”李恪便拿来了一份纸笺,递给秦慕白。
秦慕白展开看了一眼,激动的一抚掌:“太好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天助我也,哈哈!”
李恪与陈妍面面相覤,问道:“何事如此激动?”
“先容我卖个关子,以后你们自然知晓。”秦慕白哈哈大笑的拍了几下巴掌,叫来身边的近卫百骑,将纸笺交给他们,让他们按地址去城中找到郑安顺,务必将人请到王府一叙。
李恪勾起嘴角嘿嘿的笑:“这家伙,又在鼓捣什么怪事了。每逢看到他这样胸有成竹又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就知道,准有好戏可看!”
陈妍微笑道:“你们彼此倒是相根知底。”
“那还用说!”李恪一扬眉毛,“兄弟嘛!知兄弟者,亦兄弟也!”
“哈哈!那么,王爷兄弟,我今日可要借你的花献一回佛了。”秦慕白笑道,“大家到了襄州,也算是异地重逢吧,怎么能不摆宴庆贺呢?”
“没问题!”李恪一抚掌,笑道,“看你这副表情,我就知道你定是要人家郑安顺替你帮忙!好嘛,我就赔上宴席一桌,助你一臂之力。再者说了,今日还有佳人如席呢,小王可是高兴得紧哪!”
陈妍摇头笑道:“殿下此等天簧贵胄fēng_liú人物,陈妍在你眼里如同草芥,如何便成了佳人?”
“咦,话不能这么说!”李恪笑道,“陈女侠的风采,别具一格无人可及!小王纵然是阅遍花丛,也从未见过陈女侠这样的异朵奇芭……秦慕白,你好福气啊!”
“呃!……”秦慕白故作愕然,“奈何又扯到我的头上了?”
“装!这厮最会装!”李恪指着秦慕白笑骂,“你英雄救美的光荣事迹,我早就听说了。那牢头可怜巴巴欲哭无泪的来见我求饶,脸上盖着你的大印你好威风啊,秦大将军!从我的刺史府监牢里把人犯提走,留下一张肉印欠条给我!”
“哈哈!”众人一片大笑。
……
三人就着茶点闲聊,妙语连珠谈笑生欢,倒也乐呵。时间过得挺快,转眼已是黄昏。李恪派人安排的筵席已经准备妥当了,派出去找郑安顺的人还没有回来。
正当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时,郑安顺来了!
郑安顺,大唐首富郑家的长少爷,年方二十五岁,生得气宇轩昂一表人材,传闻他精通韵律学富五车,为人彬彬有礼谦虚谨慎,也是长安出了名的fēng_liú人物,也不知有多少长安的少女妇人在香闺之中对他念念不忘。
长安郑家,算是将世人对商人的偏见彻底的改变了。
历来,仕人轻慢商人,耻于结交不屑一顾。“仕农工商”四大等级,商人的社会地位连种田的农民与打铁的铁匠也不如,再有钱也是白搭。
可是长安郑家不是这样,他们是商人中的另类一种。
早在武德年初,郑家的家主郑凤炽就与武德皇帝李渊攀上了交情,屡次资助李渊钱粮财物,被李渊称为“大唐义商”。至今,郑家的家中就悬着这样一块李渊亲笔所书的金字招牌。从此,郑家成了大唐的御用商人。凡朝廷专卖的“钱粮盐布铁”等物,大半都由郑家来代理。此外,大唐若有战争,军粮也经常交由郑家来转运收售。
二十多年来,郑家在长安的地位与日俱增,往来结交的也多是王公大臣。郑家虽是守着商人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