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怎么了?”高阳公主低声的问,还有些担忧。
高阳公主毕竟是小女孩子家家,而且没怎么见识过李承乾的“真实面目”,眼下,仍是把他当作是兄长一样,还颇为关切。
“哦,哦……孤,没事。”李承乾连连吞吐了几声,作势干咳了几嗓子,尴尬的笑道,“可能是着了一些风寒,人不是太利索。唔,慕白,既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必跟孤客气。既然陛下有诏,你就去应诏吧!区区一顿便饭,以后随时可以再吃。今日孤请你来,其实也是为了一棕私事。”
“何事?还望太子赐教。”秦慕白耐着性子问。
“哦,是跟汉王有关。”李承乾说完这句,仿佛还有些忐忑的看着秦慕白,迟疑的道,“那天,你跟他……”
秦慕白拧了一下眉头,心中寻思,汉王李元昌身为皇叔,历来与李承乾的关系相当之密切,二人“一起同过窗(李元昌东宫伴读),一起嫖过娼(这个不必解释),一起扛过枪(李承乾爱玩的,分队厮杀游戏),”,关键铁到不能再铁,几乎连娈童都共用了(当然,李承乾曾经专宠的“称心”)例外。
眼前这架式,他是出来当和事佬,调解矛盾的来了。
想通此层,秦慕白无所谓的淡然一笑:“只是个误会罢了。如果汉王殿下怪罪,秦某前去给他赔个不是,任凭处置便了。”
“不行!”秦慕白话刚落音,高阳公主的声音就高调的响起,“那天我也在场,分明就是汉王有错在先!慕白嘛,在自己家里抓贼,没错!”
显然,她是故意嚷得让远处花圃丛中的李元昌听见。
隔得较远,秦慕白看不清此刻李元昌作何表情,反正,太子李承乾的脸色是有些变了,既尴尬又恼火,还有几分无奈。
常言道打狗欺主,谁不知道李元昌是太子的铁竿死党,从辈份上讲还是他叔叔,可就不是一条“普通犬”那么简单了。
“咳,高阳,咱们男人说事,你别急着插嘴行吗?”李承乾好不容易拿出了一点也许是属于太子他却十分陌生了的所谓“威严”,说道。
“哼!”高阳公主嘴一翘,颇有几分骄横但却十足认真的说道,“好,就听太子哥哥的,我不插嘴了。但是,不管是谁,我都不许他欺负慕白!否则,我会以死相拼!你们说事吧,我在殿外等着!”
说罢,她华丽丽的一扭身,轻提裙裾气乎乎的走了。
“呃,这个小妹……”李承乾看着高阳公主的背影,十分尴尬的苦笑。
他能有什么办法?连皇帝李世民都不能把高阳公主怎么样,今日,高阳公主就是一把火将他的东宫烧了,李承乾兴许也就只能掉几滴伤心泪。
“太子殿下不必在意,高阳就是这样的小孩子脾气,嘴上不饶人罢了。”秦慕白微笑道。
“嗯,这个孤自然知道。还是慕白通情达理。”李承乾尴尬的苦笑了两声,说道,“慕白呀,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和高阳成亲了。那么我们也是一家人。汉王,都是咱们的皇叔。他纵有千百般不对,也是长辈嘛!再者,你也惩罚过他了,不如,此事就此作罢如何?听孤一句,前去与汉王握手言和,此前恩怨一笔勾销。”
秦慕白只不想在这里多作片刻逗留,无所谓的淡淡一笑,说道:“既然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秦慕白蔫能再作小人?好吧,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为了顾及皇族家颜,我就去给他敬杯酒赔个不是。”
“呵呵,慕白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有心胸。这边请”说罢,李承乾就引秦慕白往花圃走去。
汉王李元昌独自一人坐在花圃间的小石桌边,有一杯没一杯的自顾喝着闷酒。秦慕白没走近多少,就看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仿佛还“胖”了不少。他不禁心中一笑,看来那天的一顿胖揍,可算是让他受的了。
李承乾向走上前,用典型的和事佬口气说道:“七皇叔,孤把秦慕白请来了。你二人喝杯酒,握手言和吧?”
李元昌别着个脸,刚好用肿如面色的一侧右脸对着秦慕白。这时,他猛然转过头来,眼中凶光毕露,青紫浮肿的面部表情十分狰狞。
在战场上走过好几回的秦慕白,心脏本能的一缩,几乎就要对他出手因为,他感觉到了杀气!
来自于李元昌!
“握手言和?”李元昌豁了两口牙,说话有些不关风,吐辞模糊但是恨意十分明显,被打肿了的嘴角艰难的挑了一挑,他站起身来亲自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对秦慕白递来,“好,只要他肯喝下这杯毒酒,本王就与他一笔勾销!”
秦慕白眉头一拧,淡淡的冷笑:“汉王殿下,你喝多了。”
“七皇叔何必开这种玩笑?”李承乾夹在中间十分为难的苦笑,非但没了半分储君的威严与风采,反而有些胆战心惊唯唯诺诺的惶恐不安,双手直摆的道,“息怒,冷静!慕白,别听他的,这酒是孤府里的佳酿,决不可能有毒。不信孤先喝一杯给你看!”
“太子你闪开,不干你事!秦慕白是英雄不是吗?不会被区区一杯毒酒吓住吧?哼!”李元昌笑得很邪,还有点得意。
秦慕白也不多言,举杯就把那杯酒喝了个干净。
“太子殿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秦慕白先行告退了。”说罢秦慕白放下酒杯,用眼角瞟了一下李元昌,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近乎于同情的不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