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过了没过久,秦家一家人准备妥当,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天气晴朗阳光也不是非常猛烈,秦慕白和父亲骑着马,母亲和妹妹坐着车儿,领着一队家丁和丫环,引黄擎苍便出长安城而去。
正值夏末,山中的野兽都吃得膘肥体壮了。打得猎物回来美美的煮上一顿,全家大快朵颐,那可比在最顶级的酒楼里用餐吃那些山珍海味还要舒坦。
此刻,李恪已经和高阳公主坐在了天下第一酒的雅阁里。曲乐在弹奏,美酒也奉上了。李恪很享受,高阳公主却有些心不在蔫。
“什么嘛,不过如此而已。”高阳公主怏怏不乐的道,“这琵琶手艺也就一般,比我强不了多少;至于酒嘛,宫中更是多了去。我就想不通了,长安那些人怎么就对这地主如此推崇?”
“哈哈,十七妹,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跟着秦慕白学了琵琶,自己也会这样的手艺;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在皇宫里轻松喝到这种劲烈的美酒。”李恪笑道,“其实来这里,就是图个消闲和舒坦。你呀,心不在蔫的没心情潇洒,自然乐不起来了。”
“哼,秦慕白今天要是敢不来,我非拆了这天下第一酒不可!让武媚娘心疼,让他也跟着心疼去!”高阳公主恨恨的道。
李恪瞟了她一眼,心忖:看来这小丫头的确是对秦慕白有点意思。要不是因为在乎,又怎么会如此生气?……秦慕白呀秦慕白,你可要好自为之。今天最好是乖乖的来一趟的好。否则,这小丫头发起威来,可能连我也招架不住呀!
过了一会儿,殷扬回来了。回话说,秦慕白“早已经”和家人一起,举家出门射猎去了。
尽管殷扬将“早已经”三字说得极重,意在申明秦慕白也是出于无奈才不能来。但是,高阳公主仍是怒了!
“秦慕白,他死定了!居然敢爽本公主的约!”高阳公主顿时拍案而起就要往外冲。
“你干什么?”李恪慌忙将她拉住。
“拆了这天下第一酒!”
“别胡闹!”李恪死死将她拽住,“这天下第一酒又不是秦慕白的产业,你拿它撒什么气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秦慕白就是了。”
高阳公主恨得牙痒痒,脸都有些气红了,拽着一对小粉拳张牙舞爪的吼道:“殷扬,我不管!你现在带人去把秦慕白给我逮来,我重重有赏!”
殷扬扑通一下就跪倒下来:“公主恕罪!秦将军是和秦叔宝一起出行的……秦将军倒是好说话,可是那秦叔宝……向来性格刚硬说一不二,小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啊!”
“我是叫你去拿人、拿人,不是去请!”高阳公主又急又恼的叫道,“他居然敢欺骗本公主,罪在不赦!秦叔宝要是有异议,你们就强制拿人,把秦慕白给我绑来少说废话,速去!否则你就与秦慕白同罪!”
殷扬苦着脸,求救的看向李恪。
李恪摆摆手递了个眼神:“那你就去吧,殷扬。”
殷扬心领神会:“属下领命!”
高阳公主这才稍事平息了一点怒火,被李恪生拉硬拽的坐了下来。
“别心急嘛,小妹。常言道,父命如山,秦叔宝有令下达,秦慕白哪敢不遵呢?我看他也不是有意爽你的约,也是出于无奈嘛!”李恪笑呵呵的说道,“坐会儿,听听曲子喝点小酒,说不定一会儿秦慕白就借故溜回来了呢?”
“哼!我说昨天他干嘛把我领到你府上,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用心当真险恶!”高阳公主怒火难消,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当下就辣得剧烈咳嗽起来。
李恪惊悚的抬了抬眉毛,心道:好酒量!再多来这么几下,醉倒了,这世界也就清静了……
殷扬出了酒楼,心道:看吴王眼色,是用的一个缓兵之计。高阳公主让我去捉人,我就带一队人出城随便晃荡一圈,到天黑了再回来,就说长安城外那么大片的山川,我找死了也找不到秦慕白。估计到晚上,秦慕白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让他自己去跟高阳公主交差解释……嘿嘿,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