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的好慢。吃过程小杨亲手做的晚饭,我突然没了之前的豪气,火急火燎的yù_wàng也突然消失不见。因为我看到程小杨眼光中怯怯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qín_shòu。
如果不是这么多离奇的事情发生,像一对正常而平凡的恋人一样,我们或许现在也是水到渠成的走到了这一步,那样的程小杨会像以前一样,是一个充满自信的女孩,一说话就满脸可爱的笑容,高高的身材挺拔,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可是现在她那怯怯的模样,让我只想把她藏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的保护她,谁也伤害不到。
“来吧。”却是程小杨终于鼓起了勇气,对视我充满了怜惜的目光,眼光中的却没有一丝yù_wàng,也没有了怯懦,而是决绝的神色。
我心里充满了感动,横着抱起她走进卧室。两两相拥,我看着她清澈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吻上去。
好事多磨,就在我快要吻到她的时候,一道冰冷的黑气阻拦在我俩之间。我一怔,身体瞬间紧张的僵直起来,因为顺着黑气的来源,我看到一个让我恨之入骨这时却胆颤心惊的身影!
难以置信,飘在门口的竟然是那个骑蛇的黑衣人。他的脸越发的模糊不清,身上的衣服却仍然像昨晚一样自己飘动着,卷动着,扭动着,仿佛是无数条活着的蛇一样。他不是应该被吸进那个黑色镰刀里面了吗?
我挡在瑟瑟发抖的程小杨前面,却发现尽管我对它恨之入骨,却根本没有杀掉它或者赶走它的能力。
“这是我孩子的养料,你不能动。”黑衣人开口了,带着嘶嘶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我痛恨万分,它本身就像一条蛇。看到它,就让我想扭过头去呕吐。
但是想到有阿竹在,我又有了些底气,色厉内荏的叫喊:“滚出去,不然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我要带走她。你若是不让开,我就只好吃了你。”黑衣人冷笑着逼近说:“董氏的离魂冰,我也有操纵的方法,我可真的不介意尝尝你新鲜的魂魄。”
我说:“你大可以试试看。”
他却不再理我,桀桀笑着对我身后的程小杨说道:“小姑娘,不要怕。你父亲已经加入了恶鬼道,替你寻找救命的方法去了。你跟我走,生下孩子我就放你自由。”
老程?
阿竹怎么还不出现!我突然想起来一样东西,伸手从腰上抽出一根柳条,向越逼越近的黑衣鬼抽去。
让我惊喜的是,这柳枝像是带着电一般,每抽一下,都会带着刺刺拉拉的响声,而那黑衣鬼的身体竟然被我抽的渐渐变小。
他逃开柳枝的距离,大怒叫道:“该死!原来昨天那些镜子糯米都是你埋伏下的!让我去了半条命,你必须补给我!”
他的嘴里哇啦啦一阵乱叫,我就觉得一阵晕眩,再次灵魂出窍。假如第一次是困惑,第二次是迷茫,这一次就是极度的恐惧,因为黑衣鬼嘴里伸出来两颗巨大的獠牙,已经就要咬在我的魂体之上。
我看着程小杨扶着我的身体躺下去,也眼睁睁的看着四颗大蛇的獠牙就越来越近,在这致命的时刻,一根若有若无的尖刺从我魂体外刺进了黑衣人脑袋里,伴随着嘶嘶的声音,这个不可一世的骑蛇人化作一阵浓烟被吸收进了尖刺中。
阿竹的声音传进我耳朵:“怕了吧?这是父亲留给我练手的,味道还不错。”
我愕然道:“你吃了它?”
“它想吃了你,我只好吃了它。这个寄魂在阴蛇身上的鬼,又狡猾又小心。昨天就舍了一半的魂魄逃走,又被你和小杨设下的陷阱困了一阵,我父亲都没追上它,还是逃走了。要不是你惹怒它,它可能会不理你直接带了小杨逃走。”
我到现在才知道,昨晚放的那两面镜子和糯米还是起了不少作用的,可以说今天救了我自己和程小杨的命。
“魏叔还真是机关算尽。”
“机关算尽是他手下四个捕鬼手的名字,我也是才知道的。”
念颂了一阵口诀,我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醒来。
程小杨身体仍然发着抖问:“那个……鬼呢?”
“死了,被阿竹吃掉了,这次是彻底死了。”
“唔……好怕,那个事到明天吧?”
“好,明天。”
第二天田德庸来找我。“走,咱们去喝酒。”
我拉上程小杨一起去,问:“那位左师叔没事吗?”
“没事,左师叔功力深厚,小小创伤不足为道。”
田德庸带我们到了城里的一家酒店,停下车,我说:“不至于吧,咱仨喝酒,找个小饭店就行呗?”
“不是咱们俩,我介绍几个师兄弟给你认识。”
我一愣,停下了脚步,看着田德庸说:“不够意思了吧,我们俩喝酒你叫别人干什么?我又不认识。”
田德庸厚着脸皮说:“那个,都是昨晚在场的人,这不是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进去吧,别让我难做好不好?”
“又不是我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几斤几两。”
田德庸把手附在我耳边说:“他们也都知道,请请你是在感谢那位,清风观的师叔给你准备了护身的礼物呢,防身利器。”
我心里一动,想起来昨晚对付骑蛇鬼的事,如果不是阿竹,其实无助的很,有个防身利器,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事。
“好,那就认识一下。”
“就是,我能坑你?”
这酒店选的很讲究,连我这初进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