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以及他的助手、学生为主组成的考古队进入沙漠寻找精绝遗迹,死在黑沙漠里的就不说了,剩下口气活着走出来的也就那么地了;最惨的人肯定是陈教授,受到太大的刺激,导致了他的精神崩溃。那是一场噩梦一样的经历,在当时shiley杨还不知道自己与黑色的扎格拉玛神山之间有着如此多深深纠缠的羁绊。
从沙漠中回来后shiley杨带着陈教授去美国治疗,没过多久,两人背后便都长出了眼球形状的红色淤痕;而且陈教授的情况比较严重,患上了罕见的铁缺乏症,各个医疗机构都对此束手无策。shiley杨在扎格拉玛神山中从先知默示录中得知自己有可能是扎格拉玛部族的后裔,于是对此展开了一系列的深入调查。对过去的宿命了解得越多,越明白无底鬼洞的事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目前对无底鬼洞的了解甚至还不到冰山一角。hiley杨发现了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便是黑水城通天大佛寺中的异文龙骨,上面的异文无人能识,唯一能够确认的是龙骨上刻了许多眼球符号。那种特殊的形状让人一目了然,与在新疆打破的玉石眼球,还有长在背后的深红色痕迹,都是一模一样。
这块异文龙骨一定是记载有关雮尘珠的重要记录,如果能破解其中的内容,说不定就可以找到雮尘珠,否则shiley杨,胖子,还有我,将来临死的时候就免不了受那种血液凝固变黄的折磨。而精神崩溃了的陈教授身上,这种恶疾已经开始滋生,天晓得那老头子能撑多久。
打从陕西回来以后,我始终寝食不安,就是因为不知道背后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从shiley杨口中得到了证实,果然是和那该死的无底鬼洞有关,心中反而塌实了。也并非我先前想象的那么可怕,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反正那种怪病要好多年后才会发作,那时候大不了我也移民去美国避难就好了。不过陈教授怎么办?难道就看着老头子这么死掉不成?
有些时候不得不相信冥冥中自有宿命的牵引。恰好我在不久前曾在古田县得知孙教授曾经破解过这种龙骨天书,天书中的内容绝对保密,孙教授一个字不肯泄露。而且目前掌握天书解读方法的,全世界恐怕暂时只有孙教授一个人,因为这项研究成果还没有对外公开。我把这些事也详详细细的对shiley杨说了一遍,孙教授虽然不通情面,守口如瓶,但是毕竟他也是凡人,如果跟他死磕,让他开口应该不是问题。可是然后呢?按照线索去倒斗,把那颗大眼球一样的雮尘珠倒出来?这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说那么容易的。那些搬山道人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我们这些人去找可以说也是半点把握没有,而且古墓中的危险实在太多,搞不好还得搭上几条性命,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hiley杨见我在走神,以为我心中对找雮尘珠有所顾虑,便问我道:“怎么?你害怕了?我只想等有了线索之后请你把我带到地方,进去倒斗只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打断了她的话:“怎么着?小看人是不是,真是笑话,你也不打听打听,胡爷我还能有害怕的时候?那个,越南人你知道吧?怎么样?别看又黑又瘦跟小瘦鸡似的,但是够厉害的吧,把你们美国人都练跑了,结果还不是让我给办了。当年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可是大军的前部正印急先锋,要不是中央军委拦着我,我就把河内都给占了。算了,反正跟你说了你也觉得我吹牛,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更何况这里边还有你和陈教授的事,我绝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我说完拉着shiley杨要离开公园的长椅。hiley杨问我要去哪,我对她说:“咱俩都跟这侃一下午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胖子他们还在潘家园等着我呢。我回去让他收拾收拾,咱们明天就去陕西找孙教授,不管他说不说,一定要把他的牙撬开,然后咱们就该干什么干什么。”hiley杨叹了口气,对我说道:“你就是太容易冲动,想什么是什么,这些事哪有这么简单,你说孙教授为什么不肯说呢?是不是怕泄露天机给他自己带来危险?”
我对shiley杨说:“其实……怎么跟你这洋妞儿说呢,中国人有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很难解释。别听孙教授对我连吓唬带诈唬,没那么邪乎,以我察言观色的经验来判断,姓孙的老棺材瓢子一定是被上级领导办了。”hiley杨摇头不解:“什么办了?”
这些事要让我对shiley杨解释清楚还真不容易,我想了想对她说道:“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在中国有某位权威人士说1+1=3,后来孙教授求证出来一个结果是1+1应该=2,但是就由于先说1+1=3的那位爷是权威人士,所以即使他是错的,也不允许有人提出异议。孙教授可能从龙骨天书中发现了某些颠覆性的内容,不符合现在的价值观或者世界观,所以被领导下了禁口令,不许对任何人说。因此他才会像现在这么怪僻,我看多半是他娘被憋的有点愤世嫉俗了。”
我心中的打算是先找到孙教授问个明白,若是这龙骨天书中没有雮尘珠的线索那也就罢了;倘若真有,多半也是与扎格拉玛先人们占卜的那样,终归是要着落在某个大墓里埋着。我一直有个远大的理想就是要凭自己的本事倒个大斗,发一笔横财,然后再金盆洗手;否则空有这一身分金定穴的本事,没处施展,岂不付诸流水,白白可惜了。
眼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