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妖孽:皇上夫君不好嫁
可即使如此,他仍然是忍不住的在不断的握着拳头。
那些能每天、每时每刻都面临这样压力的人,在这样的压力下,依然能“只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很惭愧”的人,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胡文海手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又写、画了又画。脑海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然而又始终拿不定主意。
时间从半夜一直到了天色微明,胡文海落到纸上的每一笔都重若万钧。一整夜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他此时的精神诡异的保持着疲惫和神经质。脑袋里时不时的生出一阵神经痛,但一丝一毫的困意都没有。
他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些……指引,历史无疑因为他的到来而发生了严重的变化,但未来并不是绝对混沌的,那个他曾经经历的未来仍然有着一定的指导作用。
如何在这片混沌中看到一条道路,单凭过往的经验已经并不可靠。但他此时手中掌握的信息,对历史的推理演绎同样超过了人类的能力范畴。从哪里能够得到帮助呢?胡文海的目光在房间里四下乱扫,恍然之间,他在堆满了书的书架上看到了一本书。
这本国内随处可见的书纸质很新,显然很少有人会去翻阅他。实际上胡文海也并没有将它完整的读过一次,只是这段时间里忽然心血来潮的看了几眼而已。
然而这时,这本书里偶然记下来的一句话,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辩证法是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
《资本论》第一卷第二版。
麻蛋,没想到哲学竟然还真的是有点用处的。
胡文海回味了一番绕口的学术语言,这段话刚开始他也没有太过理解哲学黑话比外交黑话更难懂,而且哲学家们不像程序员,总是喜欢自己定义公共变量,名词的理解与日常含义往往完全不同。
比如说那句所有人都知道的“存在即合理”。
表面上看来,用通俗语言的定义来说,就是事物既然存在,那么必然是有它符合情理的一面。
然而实际上,黑格尔的棺材板早就已经压不住了。因为黑格尔定义的这个合理,根本不是“符合情理”,而是大致、可能、也许应该理解为“理性”。也就是这句话应该这么说,“现实的都是符合理性的”,“凡是存在的,都是一定要灭亡的”。
存在和灭亡是一对矛盾,然而存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灭亡。辩证法不是没有对错的诡辩术、中庸之道,不是“吃亏就是占便宜”的自我安慰,而是要在更高的层次上去认识问题的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