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得雅尔江阿费心劳神,亲自吩咐人挑除了为了讨好那位新宠,还能有什么?
只是不晓得是雅尔江阿自作主张,还是那位的意思。
要是那位的话,存心夺他人骨肉,心底不算良善。现下,许是生不出孩子,想要有个阿哥、格格在身边;待生出亲生骨肉来,还不晓得如何对养子养女。
想到此处,永佳沉声道:“将七格格交给那位抚养,也是王爷垂爱。只是王爷,这个孩子命运不济,落地就没了亲娘,委实可怜。王爷能不能答应妾身,若是那边宅子添了小阿哥、小格格后,就将七格
王府这边,也省得那位劳乏。”
雅尔江阿方才见了如意托孤的情形,原还担心节外生枝,见永佳并没有阻拦之意,心里松了口气。
他笑着摆摆手,道:“七格格是本王地骨肉,还能委屈他不成。杨氏生不出孩子,不会有嫌弃七格格的时,福晋放心。”
永佳见他迫不及待要走地模样,伸出手去,从脖颈上摘下一条细细地金链子,下边挂着金锁片,亲手给七格格戴上。
雅尔江阿神色复杂地看了永佳一眼,唤了**,跟着他一起走了。
永佳坐在椅子,想着死了地如意,心里添了几许悔意。这几年,如意见了她,始终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怪罪。
永佳只是觉得女人凑到一起事儿多,实不耐烦应酬府中各人,才谁也不怎么搭理地……
皇城,内务府门。
曹坐在书案后,营造司员外郎董长海拿着账目,跟他回报畅春园那边几处亭台修缮的进度。
如今,在内务府诸人眼,董长海算是内务府的红人,不仅是新上任地总管的侄子,还是曹的亲信。
他原本是六品主事,只因跟着曹到热河修庄子,就委署员外郎。待庄子修缮完毕,回到京城中,他就转了实缺。
到了九月,天就凉,有些工程就不能动了。所以如今要加快进度,好赶在月底前完工。董长海的意思,想学着春天修缮热河行宫的例,再冲别处抽调人手,两班倒。
除了人手,银钱材料也要先预备出来,省得一样一样的请批,拖延时日。
除了这个,还有一,就是有几处皇家庙宇的佛像需要鎏金了。还有就是太后早先吩咐过的,要内务府赶制一批礼佛的金器,都需要金子。
但是内务府银库里,金子是有数的,怕是有些不够用。
前面地曹还能做主,后边提到金子,这个曹心里没底,一时也想不出对策。
内务府银库,就是皇帝的私库不假,但是各种支出林林种种的,使得内务府这边也是入不敷出,银钱紧得很。
“修园子那边,你去问问董总管,若是他没有其他意见,就按照你说的办。至于所需的金子,总共需要多少两,银库里有多少,中间还差多少,都劳烦你做个清单给我。”曹稍加思量,说道。
董长海应了应声,出去寻在董殿邦去了。
曹坐在书案后,摸了摸下巴,已经琢磨宫里有没有其他藏金的地方。
皇帝是不是也有私房?
要不然的话,皇帝做得可太没意思啊,还不若外头的王府富庶。
目前各地现的几处金库,最后出来的金子,都是收归内务府地,数量怎么会这么少?
想到此处,曹越觉得皇宫里指定还有金库,只是外头人不晓得罢了。否则的话,皇帝都缺金子,那外头的王爷手中指定也是有数的。
这样一来,先前想要应付雅尔江阿的生意,就是实行不了了。想着雅尔江阿还兴致勃勃得德等着自己出主意,要是没有应付地,还真叫人为难。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曹想着金子问题时,就听有人笑着说道:“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本王来了,也不晓得。”
曹抬头一看,不是雅尔江阿是哪个?
他忙起身,从书案后出,上前两步,道:“王爷……”
雅尔江阿穿着常服,看着心情甚好,大踏步进了屋子,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今儿天不错,本王就来瞧瞧你。之前本王跟你说的,有眉目没有。你也用些心,本王不愿太催你,你也给本王点面子。”
曹这边,将之前跟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提过地广州银换金计划,仔细说了一遍。
听说广州那边金子能换十三、四两银子,雅尔江阿不由眼睛亮,冲曹伸了伸大拇指,道:“不愧是善财童子。那二十万两银子,若在京城换金子,能换两万两,到了广州,就算按照十三两算。一趟下来,就是六万的利润。刨除去各种抛费,也能剩下五万两银子,够宗人府使一阵子了。”
曹想起内库无金之事,道:“王爷,金子多有储财之用,世面流通地少。想要凑齐两万两,怕也不容易。”
雅尔江阿挑了挑眉,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不是还有钱庄么?就从钱庄那边换,按照金成色不同,许是还能多换些金子。”
打着朝廷地牌子,确实换金子的好主意。
但是曹这边,虽也为内务府缺金子之事愁,但是却不能学着雅尔江阿去钱庄。
京城里的钱庄,谁家没有背景。
雅尔江阿位高爵显,能在京城肆无忌惮,曹的身份,可随意不起来……
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
看着炕上睡得正香的婴儿,杨子墨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可怜见地,这就失了亲娘,长大了连点念想都没有。”
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