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打康熙十年。十阿哥患了一场大病后。就鲜少理朝廷政事。也一直没有在六部当差。十七哥自打去年开始
好几遭。身子也大好。如今京城能出面料理政事。只有十四阿哥与十六阿哥。
六科官署也要使人随扈。曹没有亲往。而是由上面钦点了给事中常去了。
不用想。这应该是康熙的手笔。这一去热河就要半年功夫他怎么会给曹这么长的时偷懒。
却是正中曹下怀。虽说塞外是凉快。热河也是避暑圣的。但却与曹命数犯冲。这些年。每次往热河去的时候。都要生出事端。实是狗血至及。
眼前这天渐热了。就早就吩1吴茂将海淀园子打理出来。直等着圣驾出京。就想要安排父母家眷过去消暑。
不晓的是不是前带孩子们去庄子。使的孩子们对“自由”也生出想往听说要出城都跃欲试。
李氏也怕丈;觉。乐意到城外去住。左右园子修也宽敞。就觉跟先生说过。将孩子都带过去。
个把月来。兆佳氏的日子却是不好过正同儿子置气。
打了熊仁还没什么。白二她使唤的管事。自是觉的折了颜面。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从铺子里收出的那几十斤烟叶。让曹颂一把火给烧了。
这心疼的兆佳氏什么么的。只觉的心肝肺都疼。正经发作了曹颂一通。见了责骂。见不着也要一日骂两遍。
曹颂是做儿子的。心中不满也不敢“忤逆”。要不然别说不容。就是外头的吐沫星子也死他。
最后。还是静惠面。将李氏请。对兆佳氏说清干系。
李氏为了杜田的官司。对兆佳氏早有不满。毕竟这边出了什么幺蛾子西府也脱不干最后还曹费心。
就算她体恤兆佳氏因守寡的缘故性子越来越不堪。但是终究是慈母心肠更心疼。
因此。李氏这次没给兆佳氏留情面。直接道:“弟妹。小五是成亲了不假。往后不出仕么?四姐五儿渐大了。出门子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为了几个银钱。真要让曹家背负“富不仁”的帽子?”
兆佳氏初还不服气。闻言嘟囔道:“嫂子这是说话不腰疼。我们比不西府宽裕。总要叫人活不是。”
李氏见她还半点不知错。不由心下着恼:“弟妹要是这样说。我就不嗦了。难道不用弟妹操心。这府里还能短了吃穿不成?颂哥儿说最笨了些。却是个孝顺孩子。家和事兴。这京城有多少人家。就败在家事上。弟妹非要逼颂哥儿背了“逆”的名。了爵位才好?那是一条人命啊。弟妹就不觉的怵的慌?阿弥陀佛。”说完。看了不看兆佳氏。就起身离开。
不晓的是李氏这番话起用。还在自己个儿想明白了。兆佳氏终于消停下来。次日还专程到西府给李氏请安。
李氏见她精神萎靡。是恼她生事。又是怜她守寡艰难。加上想要给静惠留出余的。整东府内务。李氏同初瑜说过后。就拉着她一起到西郊避暑。
除了兆佳氏。四姐五儿两个也去了。留着素芯协助静惠料理家务。
虽说兆佳氏这些年行为令人生厌。但是她毕竟是曹颂兄妹的母亲。不能打不能杀。也不好再放任自流。
只是曹也不愿再着她生事。在母亲面前念叨了好几遭。请母亲摆着嫂的谱来。要不然的话。使兆佳氏性子越来歪。受累的就是二房的孩子们与曹家的名声。
李氏心里已经拿定主意。将看着兆佳氏当成自己的差事之一。不再让孩子们费心。
虽说曹-日要衙当差。但是也住在海淀园子。因圣驾不在京。免了大朝会小朝之苦。上午晚些到衙门。也没有干系。
只是曹身为小领导。迟到一次次还好。次数了也容易引人非议。所以。起床就早些。
如此早晨天刚亮。他就要起身。从海淀到城里;落衙后。再出城去园子。半月下来。看着清减不少。的初瑜甚是心疼。想要搬回城里住。被曹劝下。
每次来回骑上两个辰的马。曹觉的筋骨舒活了。
曹颂身为外班侍卫。没有随扈。还在园子这边驻守。如此一来。离曹家园子倒是方便。隔三差五的过来给亲长们请安。
有一日。他带来一好消息。那就是曹项来了家。绿菊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信中除了给长辈们报喜外。还请大伯给孩子赐名。
在这个社会。子孙繁衍是家族大。
曹寅心中原本对那个放弃了科举仕途的侄子有些不满。但是已经过去一年。早已不计较了。这次听说添侄孙子。他也高兴不已。当晚多喝了好几杯。
他心中唯一遗憾的的方。就是儿子没有广置妻妾。要不然长房也不会这般骨肉凋零。但是媳妇身份尊贵。又生了长孙天佑。他这做公公的。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在安置的时候。他跟妻子提到。要不要请太医。给儿子媳妇好好诊诊脉。看能不能再好好调理调理。
他心中始终记曹当年所说的“”。长房有嗣之忧。由二房子继承香火。
李氏晓的丈夫心病。因二房添孙的消息。
犹豫了半晌。她才低声对丈夫道:“老爷。皇上比老爷还年长几岁。这几年却连着添了个小阿哥。要不然。从府里挑两个本份的丫头。留在老爷身边侍候。”
曹寅听了。只觉酒醒了大半。“咳”了两声道:“荒唐。孙子都满的跑了。还纳妾。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