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如同猎豹一样,自破碎的窗户窜进来,身在空中。一脚飞出,正中黄德兴的下巴。
黄德兴的身体立刻被踢得飞了起来。那道黑影脚出如风,不停的踢在的他的胸膛上,身在空中的黄德兴被踢得向后直飞,重重的撞在墙上,嘴里喷出的鲜血中,带着小块的黑色肉团,竟然是内脏都被踢碎了
生如陌上花,风起何斯往。若君肯惜顾,落泥也胜妆。
不知道是何时见过的小诗,无数纠结的画面,在路雪脑海里不停的颠来倒去,每一个凌乱的画面,都少不了叶戈的影子。他深藏不露,但笑无语,似波澜平静
他仗剑扬眉,鹰击长空,傲对天边月
这样的男子,就是自己所爱的人!只可惜再不能见到他
好希望这个世界有灵魂的存在!那样的话,我可以朝朝暮暮伴你栖踪烟霞,凝望天涯
叶戈为什么为什么你深情目光,温暖胸膛。却不是我的归宿
带着难以倾尽的惆怅,路雪在一阵剧痛中恢复了意识,她忽然察觉,一双大手,正在自己娇柔如瓷器的背部不停的抚摸,前尘忆起,路雪险些没有晕过去。
黄德兴!一定是那个畜生!他竟然对自己
路雪微微张开樱唇,贝?咬住舌根,正要用力咬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熟悉的浑厚男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不要动!我正在为你移位的脊椎治疗!嗯,疼痛是不可避免的你如果太痛的话,可以喊出来发泄一下!
叶戈!这竟然是叶戈的声音我不是在做梦吧!
背后传来的几乎撕裂灵魂的疼痛。路雪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叶戈那写满焦虑与关怀的眼睛!
啊
路雪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是身在梦中。带着痛楚的甜美惊呼,就好像蜡炬成灰时爆出的最后一抹美丽灯花,接着,她就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刺激下,晕了过去。
叶戈帮助路雪把脊柱正位,然后将被单拉好,垂下头,默默看着她。
路雪为什么会出事,叶戈心知肚明。她这样不顾一切如扑火的飞蛾。自己如何处理才可以不负如来不负卿
你们不能进去!
外面站岗的警察,似乎在阻拦什么人。接着,苟恩涛的声音响起来。
里面的人,和有关,这是我的证件!
苟处长,不好意思,我们的黄si在里面,让我请示一下!
可以,希望快一点!
最外一层病房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警察迈步往里走,他拉开第二重的无菌隔离室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房间里,而自己的顶头上司,却软软的倒在地上,嘴角还有尚未凝固的鲜血
你是什么人!
年轻警察立刻拔枪对准了叶戈,下一刻,他的后颈上挨了一记手刀,干脆利落的倒在黄德兴的旁边。
叶戈一手拎着一个,大步走出病房,意外的发现除了苟恩涛之外,老爸林天威也来了,不过这正合他意。
这两个人,处理一下,一个会在十五分钟后醒来,还有一个要下辈子才能醒过来!
叶戈随手将两个警察丢在地上,对苟恩涛说了一句,转向林天威。
爸,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故事的结局啊!林天威拍拍苟恩涛的肩膀:辛苦你啦!
说完,他迈步就往里走,嘴里说道:有什么打算没有?
没!叶戈干脆的说了一句,伸臂拦住了林天威。
她还在休息,有话我们在外边说吧!
啧啧,够细心的啊!林天威一笑,停住脚步,扫了苟恩涛一眼。
苟处,你还不去干活吗?
苟恩涛苦笑一声,指指地上已经断了气的黄德兴:我刚看过他的证件,这人是国际刑警组织的,和我们是两个系统,这个问题有点棘手
林天威不满的看了苟恩涛一眼:这里是华夏,你是负责东南地区国家安全的最高长官!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任何事情,有我给你顶着!
苟恩涛其实等的就是林天威这个承诺,闻言立刻点点头,慨当以慷的拍胸脯说了一些我一定尽力的话,拖着两个警察离开了。
林天威父子两人站在病房门口,默然了一会,林天威开口道:我知道你经历过很多事情,你的心智以及处事能力,其实比起我还要强一些,所以很多事情,我无法指点你,现在,我是以老爸的身份,跟你说一些心里话。
叶戈烦躁的摆摆手:如果还是讲那个酒庄的故事,就不必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知道你在困扰什么,左手苏瑶铭雅,右手路雪,负了谁都不好!你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却难以找到!
我其实只想告诉你林天威用手指指叶戈的胸膛:遇到让你无法决断的事情,就想想这里!想想自己的本心,它希望什么害怕什么,它渴望什么厌恶什么
不要再说了!叶戈皱眉打断了林天威。他的心已经因为路雪受伤而撕裂了伤口,林天威的话,就好像洒在伤口上的盐。
不说了不说了!你自己决定就好!林天威双手插进口袋,若无其事的说道:真奇怪,怎么有人把汽车开的比飞机还快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自己老爸的话,叶戈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呱噪的家伙从楼梯丢下去
无奈的看了林天威一眼,叶戈转身走进了病房。
路雪依然在昏迷,紧紧蹙着的眉头,脸上依然残留着痛楚,叶戈看着这个从来到华夏第一天,就与自己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