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戈把路雪的被子轻轻拉开一线,路雪那梦中犹自泪痕斑驳的俏脸显露出来,这个一向刚强爽飒的女强人。这个时候孱弱的样子,显得格外让人怜爱。
叶戈拿出一个小瓶子,用棉签蘸了蘸里面的液体,伸向了路雪脸上的伤口。
啊不会是真的紧闭双眼的路雪忽然尖叫一声,双手用力的挥舞,叶戈猝不及防之下,手里的小瓶子被路雪一下子打飞。
小瓶子直接落到了路雪的棉被上,里面的液体迅速被棉被吸收。叶戈心疼的咧咧嘴,恰在此时,路雪满头大汗的睁开了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路雪是被一个让人战粟的噩梦惊醒的,她梦到自己脸上的那道伤口越来越大,慢慢溃烂,最后半边脸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惊叫一声,被吓得醒来的路雪。睁开眼睛,就看到叶戈站在自己的床前,两眼木呆呆的瞪着自己。
路雪惊骇之下,也忘记了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谁也没出声。
丝丝深秋的凉风从窗缝中透入,路雪忽然感到胸前一阵凉意。她低头一看,脑子里立刻轰了一声。
习惯裸睡的自己,刚才猛地坐了起来,棉被自然滑落下去。有两只振翅欲飞的白鸽,顶着红红的豆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以及叶戈呆呆的目光中岛坑匠血。 谢谢!
女警花这一刻的反应,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她并没有尖叫,一手飞快的拉上棉被,一手从一旁摸出了手枪,枪口对准了对面呆滞的男人。
呃我叶戈咽了口唾沫,想要解释,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是刚才那一对白鸽颤巍巍的晃动
咔哒一声轻响,让叶戈一激灵,清醒过来。那是路雪打开手枪保险的声音。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路雪脸色铁青。哪个美女毁容之后,心情都不可能太好,路雪这样哭完睡觉的。已经算是绝佳人品了,但凡心眼小一点的。这时候已经寻死觅活了。
不过睡觉并不代表路雪已经心情平静了,毁容的伤痛,噩梦的刺激,再加上那一对珍藏了二十几年未曾示人的白鸽,被叶戈看了个通通透透,一连串的坏运气搅在一起,她不想杀人都显得不科学了。
来给你治疗。叶戈在黑洞洞的枪口前摊开双手,无辜的说道:你脸上的伤疤,用常规医疗手段是无法彻底治愈的。正好我有办法让你不留疤痕,所以,就来给你治伤了
路雪一愣,手里的手枪垂了下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叶戈:你有办法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
说到这里她忽然醒悟,叶戈刚到医院,见到自己的很多同事过来,就悄悄溜走了,当时一大帮人围着自己,他其实也没机会说。
你有什么办法?路雪满眼急迫的看着叶戈,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当然喜欢恢复容貌而不是令人惊怕。
我有特制的药啊!叶戈指指床上的小瓶子,惋惜的说道:可惜,还没来得及给你敷上,就被你弄洒了
啊路雪看着床上倾倒的小瓶子,欲哭无泪,看叶戈的样子,这药品似乎很珍贵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被自己弄洒了,这就是自作孽吧
这药,很难得吗?路雪满脸期待的看着叶戈。
这个叶戈苦笑一声:倒是还有存货就是
很珍贵吗?是不是要很多钱我可以路雪急急忙忙的接口,看到叶戈诧异的眼神,心里直骂自己猪头。以叶戈的能力,只要他想,哪里弄不到钱。而他也不是把钱看在眼里的人啊
叶戈摆摆手,示意路雪不用说了。他了解路雪的心情,绝望的人忽然见到希望,狂喜之下,自然会表现的有些反常。
看着路雪惊喜期待的眼光,叶戈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怎么说路雪也是个不错的朋友,再说自己刚用眼睛吃了人家的豆腐,这就算买票了!
你等着我!
叶戈说完,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水杯,走进了浴室。
路雪迅速的穿上了衣服,满眼诧异的看着浴室。怎么叶戈配药要去浴室?难道是不传之秘,怕我看到?
这个时候,从浴室传来了叶戈的喘息声,路雪更是疑惑不已,配药什么时候成了力气活?
浴室里,叶戈穿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叶戈,需不需要我帮忙?路雪走向浴室。
不要千万别过来叶戈急急的阻止,接着喘息声变得更加急迫起来。
你没事吧路雪听到叶戈传来的古怪声音,忽然没来由的一阵面红耳赤。
没事
啊
叶戈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呼喝,喘息声停止。路雪急忙去推浴室门,可是门却被反锁上了。
你没事吧叶戈路雪用力拍门。
没事
这次叶戈的声音倒是正常了很多,但是显得非常的虚弱。接着,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传了出来,不一会,叶戈满头大汗的拿着杯子,打开门走了出来。
看到门外等候的路雪,他疲倦的笑笑:回床上躺下,我给你上药。
这是药?路雪狐疑的看着叶戈手里的杯子,里面有约半厘米高的液体,白而浑浊,还散发着扑鼻的腥气
这东西怎么感觉好像是刚才他的喘息穿衣声
路雪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未经人事的菇凉,但是警察这个职业,让她知道了很多的知识。同时,这个职业也让她善于贯穿一些细节,用逻辑的思维去考虑问题、
所以,这个杯子里的浑浊白色液体,就让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告诉我,这是什么!路雪恶狠狠的瞪着叶戈,双手紧紧攥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