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烟锅子说,柳旺的家在村子的东南角,要赶往柳旺的家,必须先过了清水沟,再绕行半里多的山路,由于柳家沟的村民们住的稍显疏散,前面穿行,走起来并不那么顺利,约莫半个时辰后,我们来到了柳旺的院子后面。
前面是一片良田美景,沟渠通畅,山田之间,郁郁葱葱,生气盎然,倒是一处风水佳地。
所谓山美,水美,人更美,想必柳旺一家子的小生活应该很幸福才对,却为什么会牵扯到王翠翠的凶杀一事上呢?!
“柳旺家境如何?”
在绕过菜园子的同时,师父忽然向老烟锅子问道。
“柳旺父亲刘高登本是一个木匠,但也干过补鞋、修房子等等,一些琐碎的事情,为人和善,与世无争,村民们皆是非常尊敬他,今年高登应该上六十岁了,前年上山采荆条编提篮,不小心摔断了右腿,现在他一般不出门,柳旺的母亲照顾他,日子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滋润,倒也不错,柳旺呢常年出去做些小买卖,加上田地里有些收入,家境在村子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老烟锅子提起旱烟袋装满一锅子烟丝,稳稳地点燃,然后吧嗒吧嗒抽两口。
“既然如此,那柳旺一家人生活应该是朝气蓬勃才对,为什么他们家的上空盘旋着一丝浓郁的死气呢?!”
师父皱了皱眉,没曾想,他在此处等着老烟锅子的话。
“呃……老哥,你,你没看错吧?柳旺家有死……死气难道就是……这怎么可能?”
老烟锅子怔了怔,缓缓放下旱烟袋,顺着师父的视线向上看了看,却是错愕地揉了揉眼……“这朗朗乾坤,哪有什么死气啊?”
“呵呵!老村长,就是我都很难轻易看到阴阳二气,你一个普通人若是能看到,那你也就不会为了王翠翠之死犯愁了。”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随即向师父问道:“师父,难道柳旺死了?!”
“师父觉得……未必!”
师父难得迟疑了一下,再次摇了摇头,否认了我的话,却又不十分肯定地再次摇头,似乎师父也有想不通的事情。
“不对啊!”
冷不丁的,老烟锅子惊诧一声,且惊愕地看了看我们,说道:“往日里,但凡有人站在柳旺的家园后面,并能听到他家黑子的狂吠声,他们家的黑子嗅觉灵着呢,有时村子内部有点什么异样的动静,都会叫几声,还别说,现在我们即便走到了柳旺的院子外面,却也没有听到他们家黑子的叫声!”
“这和我们拜访柳旺家有什么关系么?”
我莫名地问道。
“那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小酒先生,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别的人家里有这么静的么?当然,除却老屎蛋家,他家本来就是死气沉沉,然而别的人家,纵然没有养狗,就是鸡鸭也会哼几声叫几声,这些可是农村的特色!”
老烟锅子敲打了一下旱烟袋,一脸慎重地说道。
“小酒,村长活到现在,吃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人生阅历和事物的洞察力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比的,他说的不错,柳旺家的确是太静了,而且死气沉沉,甚至……甚至比起老屎蛋家,也不遑多让啊!”
师父更是慎重地点了点头,这一次,他出奇的认同了老烟锅子的话。
不过回头想想,老烟锅子提出的问题也不无道理,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老人,对于村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应该是了如指掌,哪家有什么大事小情的,一看便知。
“嗯,我们还是亲自去柳旺家看看比较稳妥!”
我最后说道。
待我说完,只见师父和老烟锅子皆是齐刷刷地看向我,我怔了怔,忙问道:“怎么?又是我去叫门?!”
“你提出的,当然是你了,嘿嘿!去吧去吧,有师父在,不会有事的!”
师父嘿嘿一笑,且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示意我赶快去叫门。
“哦……”
我老实地应承一声,随口嘟囔道:“谁让你是师父,我是徒弟,所谓师父一张嘴,徒弟累断腿……”
“臭小子!你瞎嘀咕什么呢?!”
见师父飞起一脚而至,我连忙跳开,向着柳旺的家门口冲去,很快来到柳旺的家门口,我定了定神,只见柳旺的家门是关着的,而且……还是从里面上了门闩,这大白天的,柳旺家为什么要封门闭户呢?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别看师父疯疯癫癫,但有时还是面子大如天,一路走来,无论是化缘还是问路,都是拿我充当门面功夫,而现在,仍旧不例外,停顿了一下,我微笑着向院子内喊道:“请问这是柳旺家么?”
“……废话!这不是柳旺家还能是你家?”
“呃……”我顿时被一道苍老的声音给噎住了,听声音,这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儿声音,看来是柳旺的父亲刘高登了,听老烟锅子说,刘高登自从前几年摔断腿,便一直在家,可能是病痛的问题,才让他脾气变得如此古怪,我微笑着再次问道:“老爷子,我和老村长一起来的,看望柳旺,呵呵!”
此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就是让老头儿赶快开门,哪知等了半天,却没见动静,而且柳旺的父亲也没有半点回音传出来,我顿时傻眼了,怎么柳家沟的村民要么都很随和,要么都很古怪,真是奇了怪了!
“老爷子,您开开门,我们是外乡来的,由老村子引荐,来你们家讨口水喝!”
担心柳旺的父亲听不到,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