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还顾得上什么蛮子怪物,附近千里茫茫,只有无尽的海水。想要活命就得上岛。
任谁也没想到,刚刚侥幸脱险。现在又要开始逃命,而且他们要逃生的目的地,偏偏还是个最凶险的地方。
柳亦现在满脸都是无奈,看着犹自沉醉不醒的胖海豹,感慨道:“难怪轱辘岛把这里列为禁区,这片海还真不白给!”说的话虽然泄气,柳亦游得可着实不慢小蛇们都赶不上他。
梁辛也苦笑着:“这片海底也算是饱受摧残了,以前海妖、播甥,估计还有神仙相一起打来打去,这次麒麟和海妖又从海面到海底打了几个来回,连番震荡之下,海底再也压不住地下的恶炎,这才要炸裂开
即便身处激流之内,梁辛仍旧能察觉,海水还是在慢慢变热,所幸此刻还没有太大的震荡,下面的小丘仍在膨胀,尚未爆裂开来。
柳亦则响起了另外一件事,对着梁辛道:“难怪剩下的那头大兽麒麟,哪也不去就向着凶岛游,它早察觉了海底的异常。”
说着,柳亦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你心软放了它一条生路,它却明知下面的危险,也不告诉你一声。就自己逃命去,值得么?”
“也不能这么算的。”粱辛皱了下眉头,本想说是麒麟先把咱们救了之类的理由,不过最终还是摇摇头没扯这些,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放它的时候也没想过它还能回报啥。想放也就放了!”
柳亦愣了愣,随即笑道:“上次说过你不像梁大人;这次要说,你倒真有些像干爹。”
说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点像我师父。”
梁辛也笑了:“你当他们老哥俩那“半个朋友。是白来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充满愤怒、不甘的凄厉惨时,从凶岛上冲天而起,梁辛和柳亦倒还好些,那些小蟒蛇却尽数出一阵低低的呜咽。一时间连法术都维持不住了,全都被惨叫声接服了心神!
梁辛急忙指挥红鳞,暂时帮着小蛇们承住蝼境,同时对着柳亦道:“是”麒麟啊!”算算时间,算算度。幸存的那头大兽麒麟,应该已经到了凶岛,这声惨叫再明白不过。恐怕它网上岛就身遭惨死。
柳亦笑容比哭海难看:“就算凶岛是阎罗殿,咱也得上去不是!”
这时候,醉梦里的胖海豹,嘟嘟囔囔的说了句梦话:“妈的,来啊。来啊,”说话之间,手臂还挥动了两下。
片刻之后小蛇们回过神来。虽然恐惧依旧,可还是扛着蝠煽,再度施法向着凶岛一路急冲而去!
海水已经变得越来越热,过了一阵,自他们身后居然传来了“咕噜。一声怪响,梁辛回头一看,只见十几里外的海面上,浮起了一只巨大的气泡,即便天空灰暗,大气泡上还是流转出一层层瑰丽七彩,片刻后才出了“啵,一声轻响。爆碎于无形。
旋即,咕噜咕噜的异响不听,不停有气泡拱出海面,柳亦喊了声“我的娘嘞”转回头不停的大声催促着大伙加快度。
播蜡的口中也再次出呼啸。它用天目看得明明白白,海底那连绵不绝的小丘,在不断的碰撞中相互倾轧,彼此相融,渐渐变成一只巨大的“瘤子”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对付结妖阵的时候,至少还能看得见,算得出煞星会什么时候冲过来;至少手里还有片金鳞,能拼一拼。可现在的危机无影无形,沉甸甸的压在众人心里,不知何时就会要了大伙的命。梁辛和柳亦都急的咬牙切齿,哥俩心里想得都是一句话:这份罪真不是人受的,
幸好,一阵急冲之后,凶岛越来越近,近海处四下里的礁石也渐渐增多,小蛇们呼呼怪叫着,扛着播烦冲锋在前,那些或明或暗的礁石,那挡得住轮螃的头颅,激流所过之处巨响隆隆,礁石被撞得四下崩飞。饶是情势紧急,柳亦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家伙小王八蛋们把祖宗当冲车使唤来着。”
冲过那片礁石,海水终于变得平静了,凶岛上的层层山岭,因为距离渐近,在众人的视线中失去了形状。仿佛化作了奇形怪状的乌云,正盘踞高空,威势逼人地俯视着梁辛等人。
距离凶岛也不过十几里的样子了,走运的是岛子面向东南的这一方。是一片巨大的平缓海滩,顺着激流而冲,梁辛再加把劲,想要把播甥也弄上去似乎并不困难。
连人带蛇,除了还在做梦打海鬼的胖海豹之外,个个都来了精神,小蛇们的怪叫更加响亮了,全都惠足了全部力气,冲完这最后一段险航。
到了现在,粱辛和柳亦也终干看清楚了凶岛海滩上的制口。兄弟俩几乎同时学着曲青石的习惯,微微眯了下眼睛!
巨大的海滩,铺满银白色的细沙。虽然天色昏暗,海滩上仍翻起一片淡淡银光,透出无尽的舒适与安逸。
银滩上百丈左右的个置,那头大兽麒麟躺在地上,身下铺着一滩浓稠的鲜血,显然已经丧命。金红色的鲜血尚未凝固,仍在吃力的流淌着”,
另外,还有尾巴蛮!
东一只西一头。三三两两的分布在海滩四周,前后大约百余头,这些怪物身形巨大,比着苦乃止里的老熊还要更高更壮,灰黑色的长毛披满全身,连面孔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梁辛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却能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尾巴蛮透过毛缝隙,泄露出来的那份虐戾目光!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