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打喷嚏了,一连串打了好几个,脸色挺纳闷,对柳亦道:“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呢?”
柳亦摊开手,笑嘻嘻地帮他一起算:“的宝娘、咱宝叔、咱宝舅舅”
“你舅舅,我二哥!”
柳亦不以为意,继续向下算着:“青墨、卜汐、这几位最有可能,剩下的还有葫芦老爷、浮屠、大祭酒、琅琊、黑白无常、大小活佛”柳黑子只有一只手,明显数不过来了:“说不清是哪个。”
不算还不知道,一算梁辛把自己吓了一跳,跟着也笑了起来,几年前自己还是个罪户小子,没明天也没朋友,身边只有个丑娘,可现在随手一算,竟多出了大把的亲人朋友。而这些人里,更有一大半都是威震一方的狠角色。
柳亦明白梁辛的想法,自然也打从心眼里和他一起高兴,又摇晃起了大脑袋,凑趣笑着胡说八道:“照我看,还是小小汐的可能会大些”这小丫头长得漂亮,念叨起来“法力,也大些,刚才你那一串喷嚏打的。忒响了!”
话音网落,突然一声更加响亮的喷嚏,就好像一盏怒雷似的,从孤峰上震天而起。
巨大的声音,通过隧道一路传了进来,把梁辛哥俩震得两眼花,柳亦满脸地惊讶:“这个喷嚏。敢情是佛祖打的!”口中调侃着,身形则飘然而起,带上了几分戒备。
梁辛也不瞎猜,苦笑着跳起来。和柳亦并肩跑向了外面,,
大毛小毛和秃脑壳,嫌下面气闷。都待在外面,此刻正和那十几头巨蜥一起,晕头转向在原地转圈。先前昏迷的胖海豹,此刻已经苏醒了过来,正坐在地上,神情里还有些懵然,粱辛的目力强,一眼就看到,胖海豹的鼻孔里还插着几根又黑又长的毛。
事情再明白不过。大毛小毛闲的无聊,用头去逗胖海豹,结果人家一个喷嚏打出来,把一群闲杂怪物全都给震昏了。梁辛哭笑不得,没理会那几个小鬼。闪身跃到胖海豹身边:“醒来了?怎么样?”
胖海豹目光涣散,整个人都还在愣愣出神,根本没反应到梁辛走过来了,此刻在他心里,只有两个字:力量!
本来他是失去一半的牙齿,疼晕的,不过不久之后意识就清醒了,但身体却无法稍动,先前他咬怪笋时流进肚子的那几滴汁液,不知何时变得比轱辘岛还重,变得比海底恶炎还烫!
那时胖海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怪笋汁液正缓缓地流淌着,所过之处,骨头被烧软了、皮肉被烧焦了、血汁被烧沸了,那份苦楚他从前根本就无法想象,而脑子却无比清醒。疼得恨不得把自己一头撞死,可他连一根小手指头都动不了,另外还有两个小王八蛋用头逗自己。
胖海豹疼得昏天黑地,直到那几滴怪笋汁液游走全身,就在全身都热胀,马上就要爆裂开来的瞬间里。所有的痛苦竟然轰轰烈烈地燃烧了起来,他真就感觉到,一蓬狂猛的火焰,风驰电掣般掠过,转眼横扫全身。再之后,痛苦消散不见,只剩下力量!
胖海豹没读过书,形容不出这种力量的感觉,只是觉得、觉得啥都不算啥了。然后鼻孔中的刺痒陡然扩大,他打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梁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笑道:“醒醒嘿!”
胖海豹这才一惊而醒,看看梁辛。又看看柳亦,随即咧开大嘴,嘿嘿嘿的乐了。真音之力收随心。这是天赐的本领,血脉觉醒之后自然而然就能控制得很好。
梁辛心无芥蒂,满脸都是开心:“怎么样?你现在啥水平?”
柳亦却没什么表情,身子一飘,转身走回了隧洞。胖海豹这才想起来前面生的那些事,脸蛋子有些烫,嘴里呐呐地,想要和粱辛解释两句。梁辛根本不当回事,只是笑道:“我大哥脾气古怪,他生你气。你也别当回事。”
胖海豹赶忙摇头。正色道:“我是被柳老大背着上的这凶岛。这份活命的恩,这份不舍不弃的义。我绝不相忘,又哪敢怪罪。”
梁辛咦了一声:“出口成章了。天赐神力觉醒了,学问也跟着长?”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翻手诀亮出七盅红鳞:“来,试试力道!”
胖海豹立刻来了精神,从地上跳起来,深吸一口气正要动用真音与梁辛较力,柳亦的声音就从隘洞深处飘了出来:“老三,拓穆顾布苏老爷子醒了。”
几乎与此同时,还有一声威严且阴森的嘶吼,自后岛方向冲天而起!
梁辛愣了愣神,随即摇头而笑,瞪着胖海豹说:“你们商量好的?说醒一块醒?”
胖海豹醒了,拓穆颖布苏醒了,荐岛的蝎蛹也醒了!
话音刚落,柳亦就满脸喜色地从随洞里又跑了出来,伸手拉起粱辛往长索上跑:“轮甥醒就醒了,它叫个啥?”
梁辛眨巴着眼睛:“叫个啥?”
“叫你去接收宝贝,它还养着二十片大木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