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祥瑞气息非同凡响,怕是比着典籍是上记载的每次‘异宝出世’,都会更有气势,天下修士都会为之疯狂,天门不信日馋妖宗能够沉得住气。
不过,连九九归一都不知道这是做陷阱,到时候怕是会有不少‘同道中人’,会陷入此间杀阵,做了枉死鬼……为了诛妖辟邪,也实在顾不了那么多!
本来如何诱敌,对天门而言是个大问题,想来想去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最后还是熔心老道,突然想起自家门宗里还收藏着这两件神物残骸,同时他们的烈火之术能够唤醒其中的祥瑞气息,这才算是解决了这个麻烦。
侏儒闻风望向熔心:“还原出宝物中的祥瑞意气,需要多少时候?”
熔心老道应道:“短则三五天,长则十余日,具体说不太好,不过,总不用等太久。”
闻风点了点头,随即笑了起来:“邪道妖人,命不久矣!”
话音落处,其他几家天门首脑,也一起展颜而笑,只有秦痩唉声叹气,蹲在熔心脚旁,翻来覆去的扒拉着废铜、碎石……
天门魁首在苦乃山深处欢笑之际,梁辛正在草原上皱眉头。拓穆突然提到‘须弥樟’,搞得他一头雾水。
曲青石也不明白拓穆的意思,问道:“还请前辈详解。”
“我见过梁磨刀身上有须弥樟,当时不认识,现在却能想起来了。既有须弥樟,即便不是离人谷的弟子,也会和离人谷有着莫大渊源。”茅吏的声音虽然谈不上洪亮,但吐字清晰、显得中气十足,看来不仅恢复了记忆,而且元神还得到了不错的滋养,全不像在杂锦孤峰下那样说一句、喘三喘那么疲败。
也不等梁辛回应,拓穆又继续道:“既然和离人谷有渊源,应该听过说,离人弟子之中,有一个叫做‘茅吏’的书呆子?”
梁辛觉得‘茅吏’这个人耳熟,稍一琢磨就回想起来,当年十三蛮中的老幺须,曾经从离人谷中带走一个熟识草木性子的同门,以助他化解错乱、反噬的真元。
曲青石传承了槐楼牧童儿的记忆,梁辛还在寻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茅吏的来历,接口问道:“被须根带走的那个茅吏?”
拓穆不置可否,而是岔开了话题:“我的草原名字,叫做拓穆颚布苏,直译成中土汉话,便是‘大草’。”
上次才离人谷见到黑胖子巫士的时候,对方也曾提及‘拓穆颚布苏’译意,‘大草’这个名字稀奇古怪,是以众人都记得清楚。梁辛正想点头,脑子里忽然一闪念,跟着‘啊’的一声低呼。
茅吏……茅,茅草;吏,官吏。茅草官吏,草木中的官。
茅即草,吏为大。
拓穆颚布苏五个字直译,是大草,可稍加变通,又何尝不是‘茅吏’。茅吏,大草……根本就是一个意思,不过是北荒语言与中土汉话之间,在互译时的带了些差异!
再加上拓穆又刻意提到了离人谷,梁辛哪还能不明白,这个被困在天地岁中的拓穆颚布苏,就是当初那个被须根带走、至今下落不明的的离人谷中高手,茅吏。
拓穆就是茅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让梁辛等人更加疑惑了,曲青石眯起双眼,从一旁开口追问:“你是茅吏?那须根去了哪里?你又怎会和梁大人结交莫逆……”
“我先帮须根归拢体内错乱真元,再和梁一二一起搬山,最后又被困在天地岁里三百年,便是如此了。”茅吏又笑了起来,语气忽然变得轻松了:“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说,莫心急就是了。”
说完,他顿了顿,又把话锋一转:“你们可知南疆之中有一支蛮族,以蝶做图腾世代拜奉,将其视作神灵。这只蝶子确有其事,身形足有三里之巨,通体雪白,绝非凡物。”
这一下就连小活佛都面露惊愕,回到中土的坤蝶一共有两只,一只保持生前模样,通体雪白,是鲁执亲手炼制的完美飞舟,能够于十届之中从容穿梭;另一只则黑灰斑驳,是楚慈悲炼化的……茅吏口中所说的那只,来历不言而喻。
果然就如梁辛先前所料,鲁执等人乘坐的第一只‘完美飞舟’并未被毁去!
梁辛心里本来有些着急,恨不得茅吏能直接去说与先祖有关的事情,不过对方已经明言,要‘一件一件’慢慢讲,他也就耐下性子来听。
而茅吏讲的事情,居然又和鲁执的飞舟有关,也大大勾起了梁辛的兴趣。
南疆之中蛮族众多,其间也流传着不少奇异法术,须根和茅吏为了化解体内的反噬真元,曾在当地逗留过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助须根倒出真元的‘番薯’,也是融合了南疆异术才炼化而成的。
其间须根和茅吏与‘拜天蛾’的那支蛮族多有接触,并亲眼目睹了那只巨大的蛾子,两人并不知道坤蝶的典故,不过也能明白,这头飞蛾尸体绝不是凡物。
须根贪心,见到尸体就想纳为己有,茅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便以法术掩藏身迹,潜行到‘天蛾’附近,结果愕然发现,这件尸体绝无法装入须弥樟,要偷的话就只能扛着它跑,非得惹来整座南疆的追杀,就算两人修为精深,也不敢去惹这个麻烦……
茅吏嘿了一声:“当时须根体内,诸般真元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说朝不保夕或许夸张,但是如果没有好办法将其疏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