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在金包会上的第一个对手汉语名字叫幸福,来自阿拉善草原,擅长的却是柔道。在先前的一场比拼中,这位幸福先生用锁技扭断了对手的大腿,着实表现出不错的实力。海兰珠突然出现,在李乐出手前约定了暗号。她坐到李乐位置的旁边,用右手拿起了酒杯。
李乐看着对面叫做幸福的仁兄,这位老兄长了一张不太幸福的脸,扫把眉,吊眼梢,饼子脸仿佛挨了一平锅。十足倒霉相。李乐转头又向海兰珠看了一眼,回头叹了口气,道:“你认输下去吧。”
吉尔格勒来自中国境内的阿拉善草原,听得懂汉语,但说的不怎么样。对李乐的劝告,他非但不肯,甚至面露不屑嗤之以鼻。操着生硬结巴的汉语回答道:“汉人,我,一只手,就,能,打死你。”
李乐看着他牛皮哄哄的样子,忽想起顾金汤常挂在嘴边用来训新‘菜头’的话:这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永远看不出眉眼高低来。在没被揍成猪头以前,永远不知道坛子大的拳头的厉害。虽是戏言,用到此刻却也应景。
幸福先生说打就动手,绝不含糊。一个纵跃跳到李乐面前,伸手就抓李乐的肩头,李乐却恶趣的故意背起一只手,只用左手一抬,闪电般抓住了这厮的手腕。
如同烧红的火钳,幸福先生的手被牢牢夹住,顿时脸色通红。奋起余勇挥动另只手过来救援。李乐全身不动,却只是发力一抖,将这厮两百多斤重的身躯丢了出去,摔了个马趴。不过很快就爬了起来,伤情并不严重。只是意识到跟李乐之间的差距,果断认输走出场子。
这一下摔的干脆利落,李乐的动作潇洒从容,顿时赢来场内一片喝彩。却唯独海兰珠黛眉微蹙,不是很满意的样子。李乐笑眯眯走下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怎么?不高兴了?”
“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我怎么高兴的起来?”海兰珠把手里的酒杯重重蹲在桌上。动静挺大,旁边的人都能听见。燕小五和梵青慧相互对视了一眼,均觉着海兰珠的态度有点古怪,那说话的语气,仿佛比她们俩跟李乐的关系还近似的。
燕小五对梵青慧说:“哟,这位海兰珠小妹妹的脾气可真大,今儿才知道原来某人爱吃的是这一套。”
一股酸味儿顿时弥漫开来。
李乐以为梵青慧老于世故,性格娴静,不会附和燕小五,期盼的看着她。却不料梵青慧微微一笑,回了句:“以前一直觉得你对某人太不客气,才让他对你敬而远之,今儿才知道原来是你刁蛮的还不够厉害。”
女人有两种状态最不可理喻,有时可爱,有时又让人无奈,吃醋和撒娇。燕小五和梵青慧都喜欢李乐,所以她们两个都吃醋了。海兰珠跟李乐已经暗度陈仓关系匪浅,所以很自然的撒起娇来。
李乐夹在当中,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应付裕如,没有理会燕梵二人,只对海兰珠说道:“你的话就算是圣旨,我也只会依照我的原则去做事,你要我致人于死,就必须先跟我说明一个人取死之处。”
“鸟汉子!事儿真多。”海兰珠轻哼一声,白了李乐一眼,道:“你是大英雄,了不起行了吧,我虽是小女人,但也不是那胡搅蛮缠幼稚无礼的蠢人,让你帮忙做事,自然有合理的缘由。”说着,瞥了一眼另一边的燕小五。
最后的一瞥很明显是故意针对燕小五的。把燕小五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撸胳膊挽袖子,大有拉上海兰珠到场地上比划一番的架势。李乐自然不会由着她胡闹,挡在燕小五身前,严肃的对海兰珠说道:“你若有正事就直接说,但别指望我会因为咱们俩的事情成为任何人的工具,她是我战友的妹妹,人虽然骄纵但心地却最善良,对我而言她比你重要的多。”
一句话出口,海兰珠抿嘴不语,似乎在思索要怎么跟李乐解释所谓的正事儿。燕小五的火气却顿时降了下来,只是心里头还不免有些纠结于那句“咱们俩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
海兰珠终于说话,指着主位上的卓力格图,道:“二王爷你也见到了,到了这一步,以你的聪明,想必也猜到了我们就是护陵军,实不相瞒,那天晚上指挥狼群攻击车队的人里便有我一个,本来,对我们而言,无论什么人来到这里打天可汗陵寝的主意都是我们的敌人,但对你和石头,二王爷和我都不这么想。”
她的红唇几乎紧挨上李乐的耳朵,刻意将声音压低到只有李乐一人能听见,眼神却灵动的瞥向一旁刚才得意洋洋,这会儿气鼓鼓的燕小五。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过去草原很大,现在连世界都变小了,好多人的心思跟着都变了,二王爷有四个亲生儿子和一个养子,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打算,二王爷和我爷爷他们这些老人不希望传统被改变太多,更担心有的人心太野,勾结外人打祖宗的主意,所以才把你们都拉到金包会上,想请你帮个忙。”
她说的跟自己猜的相差不大。李乐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又问道:“你知道我来草原上是为了帮石头找你们的大王爷的,帮你们不难,但我要先知道宝日龙现在人在何方?”
“成陵!”大王爷带着布图日勒他们一直住在山里,他老人家不想管二王爷的家事,对小王爷,他也没有任何要求,但我想,如果石头愿意留下来,他一定会很高兴。“海兰珠悄然续道:“想来你也看出来了,巴特尔和石头是孪生兄弟,本来二王爷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