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桑婷宜拖着行李箱走出来时,看到一个人举着写有她名字的牌子等在出站口,她走过去,“我是桑婷宜。”
那牌子拿开后,她看到许谦时,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惊喜,“学长?”
许谦看着她,有点懵了,他好像不认识她。
“你是首都大学经济学院的研究生,对不对?”桑婷宜问。
许谦点头,纳闷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跟你是同一个学院的,”桑婷宜兴奋的说,“比你晚两届,”见他还没有想起来,她又提醒说,“我们在吴教授家见过……”
许谦有点尴尬,除了她的名字稍稍熟悉外,对她本人几乎没什么印象:“抱歉,我不记得了。”说罢,接过她的行李,“走吧,车在停车场。”
真是个榆林疙瘩!
桑婷宜皱了皱眉,跟了上去。
到了停车场,许谦把她的行李塞进车子后备厢,随后上了车,“boss说,让我送你去酒店。”
桑婷宜悄悄的打量着他,他还是老样子,一丝不苟的,似乎从接到她开始,从没正眼瞧过她,除了刚刚那句,也没主动跟她说过话。她皱了皱眉,从后视镜中看着自己,虽然算不上绝色美女,可长得并不差啊。而且读书时,她不止一次在吴教授家见过他啊,他怎么就不记得她了?难道在他眼里,她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车子里没有音乐,闷得她发慌,于是,找了话题,“学长,”桑婷宜问,“你毕业后怎么不留在首都呢?”他的功课很厉害,听说毕业时很多公司都想签他。
“我是z市人。”许谦说。
见他不欲多说,桑婷宜又说,“你跟我哥工作多久了?”
“快四年了。”他说,脸色依旧。
呃!桑婷宜有点懊恼,她可是老板的妹妹啊,他知道了,难道不该跟她说说话套套近乎吗?怎么还是一脸漠然的样子?她有点赌气:“我想喝水。”
许谦递了瓶矿泉水给她。
桑婷宜皱了皱眉,他不知道给女孩递水时应该把盖拧开吗?她气乎乎的推开,“我不想喝了。”
许谦听罢,觉得她很奇怪,将那矿泉水复又放进车门的收纳盒里。
呃!真是个榆林疙瘩!
桑婷宜完败了。
到了度假酒店,许谦帮她把行李送到房间,准备离开时,桑婷宜叫住了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许谦摇头。
砰的一声,桑婷宜生气的将门关上。
门外的许谦,二丈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在机场接到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怎么这会儿突然脾气这么大?
婷宜气恼的踢了踢门,却不料,把自己脚给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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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à_boss忙完后来度假酒店,和已经到的宾客们一起吃晚餐。他看到桑婷宜皱眉闷闷不乐若有所思的样子,私下问轻歌,“婷宜怎么了?”
宋轻歌摇摇头,“不知道,我见到她,她就这样了。好像一直在说什么‘榆林疙瘩’什么的,也不知道在说谁。”
dà_boss抿唇,恐怕又是许谦那个木脑子惹的祸吧,上次让他陪海伦逛街也是,惹得海伦直嚷嚷再也不想跟这种无趣的人在一起了,他问:“怎么没看到许婉?”
“她试了礼服后就回家了。”宋轻歌的目光无意的看着圆桌对面的卢晓晓,下午的时候黎昕还在,晚餐的时间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是说让她住这儿吗?”dà_boss问,度假酒店离市区太远了,许婉也没车,来来回回的挺麻烦的,所以他们之前就已经决定让她住在这里,方便些。
“她可能觉得还是家里住着舒服吧!”宋轻歌说,而后转移话题:“子瑞呢,他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dà_boss说,“他说他明天彩排的时候再过来。”
晚餐后,宋轻歌无意听见有人问,“晓晓,你老公呢?”
卢晓晓说,“去市区了。”
那人打趣问,“这都晚上了,还去市区做什么?”
卢晓晓摇头。
“晓晓啊,这男人呐,总得看紧点,可别老放任不管。”那人意味深长的说着。
卢晓晓唇一抿,扬起自信的笑,“我们家黎昕啊,我信得过。”
“信得过当然好啊,可……”
“夫妻之间嘛,贵在互相信任,老是盯着看着防着的多没意思,”,“轻歌,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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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瑞早上的航班到的z市,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被高母拉出去相亲了。
他不愿意去,可高母却生气的说,“你在非洲的时候,不是打电话让我帮你安排吗?现在安排好了,你又不去,这不纯粹给我难堪吗?”
他只得不情不愿的去了,对方是个银行职员,叫米若语,年轻漂亮,高母喜欢得不得了,可高子瑞呢,闷声不吭的,除了喝水,极少说话。
他这样子,相亲的事情自然是黄了。
高母生气,回了家后把他骂了一顿!这个儿子,还真不让她省心的,都快三十了,竟然连个女朋友都没带回家过。前段时间打电话来说要相亲,还让她高兴了好一阵子,却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幌子。
“以前你总拿丰城当幌子,说你们兄弟俩约定要一起结婚,可现在他就要结婚了,”高母气乎乎的,“你呢?我连个儿媳妇的影儿都没看到……”他这样子,估计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吧!
高子瑞坐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没说话。
“今天这事儿就算了,”高母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