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过了,顾丰城被救的时候已经深度昏迷,现在被抢救过来只是侥幸,而且最近他又两次陷入昏迷状态,现在的状况也很差。”宋雅茹说。
宋轻歌身子微微发冷,想起在车子里,他伏在她身上,当时,他全然没了呼吸,她甚至以为他已经没了……他是为了救她才成那样的……是她,害了他和孩子。
“轻歌,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宋雅茹按着她的肩,微微停顿了一下,“他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宋轻歌颤抖着,大恸,泪滑落眼眶,女儿没有了,他现在也……她已经不去计较他们之间的对与错了,只要他能活过来,即使是让她现在就签字离婚,甚至,要她拿命去抵偿,她都愿意。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宋雅茹皱了皱眉,“你现在应该去zk集团,以他妻子的身份帮他处理公事……”
她的意思宋轻歌了然,苦笑着:“他是为了救我才成这样的!他还没死呢,你就让我觊觎他的财产?”这个世道,果真是残忍,人情,如纸般淡薄,而姑姑,又一次露出了她贪财的本性。
“什么叫觊觎?你是他妻子,他所有的财产都应该是你的!你现在是去帮他,以免zk出现混乱!”被呛口,宋雅茹脸色隐隐不好,辩驳着。
宋轻歌冷笑,姑姑的本性,她太了解了,于是,也毫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她的心声:“你哪是想让我去帮他,是想让我把他的财产全部带回宋氏来吧!”
“你怎么不知好歹,我这是为了你着想!”宋雅茹恼羞成怒,指着门外,“你知道吗,现在你婆婆在公司守着,掌握着zk的所有,可能他还没死,他的财产就已经被转移出去了……到时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宋轻歌冷笑,在姑姑心里,心心念念的都只是钱而已,亲情于她来说,似乎一文不值,且不说自己刚剖腹产,女儿也没了,丈夫又在icu,心乱如麻,心情也陷入低谷,痛苦难过的不可自拔,她就断然让自己去谋取他的财产,于自己来说,这是多大的痛苦,多大的打击,她竟然全然不顾?
而她自己,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从未想从顾丰城那里得到过一分钱。而zk集团,还有其他的股东,还有乌靖和高子瑞,一时间,倒还不至于会怎么样。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见她黯然,宋雅茹微怒。
“我不会去的。”宋轻歌冷语道,他为了救她,生死未卜,她怎么能就开始觊觎他的财产?若他真的走了,钱予她来说,又算什么?
“你傻啊!”宋雅茹怒道,伸手又给她一耳光。
被打过的脸,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宋轻歌眼底有泪,看着宋雅茹,一言不发。
“宋轻歌!”宋雅茹又扬起手,“我今天不打你打醒,我就不姓宋!”
“你打吧!”她唇微颤,一抹嘲笑,“打死我就好了……”
宋雅茹手微滞,悻悻的收回,不悦的撂下狠话:“道理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去不去由你……你要是不听我的,以后有你哭的时候。”说罢,怒气冲冲的离开。
宋雅茹离开医院,想想又觉得头疼,打了个电话,“庞律师,帮我拟份委托书……对,以轻歌的名义拟,大意是,委托我去管理zk集团……对,对……”虽然宋轻歌傻傻笨笨的,可不能任由她傻下去,她现在,必须将zk揽在手里,这样,宋氏的危机自然也就解除了。
想到桑兰琴,宋雅茹脸色有点暗,自己躲着她快二十年了,也该是时候见面了。
在宋轻歌婚礼时,她躲着,是怕被桑兰琴认出来而让婚礼成泡影,可现在不一样了,只等顾丰城一死,宋轻歌作为他的妻子,至少可以分得他名下所有财产的一半……到时,宋氏挤进z市企业前五名,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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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歌坐在轮椅上,琴嫂推着她到了icu。
说明来意,护士断然拒绝,
“我是他太太,”宋轻歌央求着,“让我去看看他,只隔着玻璃看一眼也行。”
护士摇摇头。
不管宋轻歌如何乞求,护士始终摇头。
这时,icu的门打开了,桑兰琴正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了宋轻歌,眼底一抹阴冷,“你来这里做什么?”
“丰城怎么样了?”宋轻歌皱眉,急切的问。不管桑兰琴之前曾对她说过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dà_boss。
“你这个扫把星,把丰城害成这个样子,你还好意思来问他怎么样了?”桑兰琴厉声说,“如果他不是送你去医院,又怎么会出车祸?”当她听说顾丰城是为了保护宋轻歌才成这样的,痛恨不已,她养了三十年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仇人的侄女差点连命都丢了,这叫她如何不愤怒?
“我也没想到会成这样,”宋轻歌眼底隐隐有泪。
“没想到?”桑兰琴怒道,双手攥着宋轻歌的衣服,将她从轮椅上拎起来:“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差点害死了他你知道吗?”
“你干什么?”琴嫂护犊般抢怒着推开桑兰琴。
“宋轻歌,我真是小看你了,”桑兰琴咄咄逼人的看着她,“早知道丰城会被你害成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对你手软.”她悔恨不已,当初在知道她是陆洁的侄女时就不该心软,就该……
“你……你要干什么?”琴嫂又护在宋轻歌面前。
桑兰琴推开琴嫂,冷声说,“如果丰城有事,宋轻歌,我要你和陆洁陪葬!”她脸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