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却问:“待会儿你爸打你电话,你怎么说?”
曲筱绡一愣,想不到妈妈的问题另辟蹊径,“不知道,不想见他。”
“嗯,知道了。你别挂心妈妈这边的事……”
“你到底离不离?多简单的事。”
“让妈妈想想。”
曲母挂了电话,曲筱绡却发呆。她抓来赵医生的肩膀靠上去,继续发呆。
正好安迪与包奕凡也绕来绕去最终绕到这儿停车,他们看到一只手使劲冲他们挥,便走过来看,见到无法动弹的赵医生和发呆的曲筱绡。包奕凡一看见赵医生就笑,轻声告诉安迪刚才赵医生半赤膊装傻的样子,安迪听了也笑。赵医生这才拍拍曲筱绡,“还魂了,外面有人等你呢。”
曲筱绡噌地坐直了,却问赵医生:“今天我妈打死老虎的戏,会不会是我妈特意设计给我看的,让我从此看见我爸恶心死?她前两天还问我,她如果离婚,我跟她还是跟我爸。”
外面的包奕凡也听见,立刻回了一句:“你什么都别问,也别多想。他们怎么闹纠纷是他们的事,你只要记住他们都爱你,你也爱他们,他们怎么闹都是你爸妈。难不成你还想横插一手,给他们当判官?”
曲筱绡摇摇头,沮丧地钻出车子。“包大哥你当时也这么想的?”
“事后才想明白。可以算血泪经验了。”
赵医生则是告诉安迪:“刚才看见小关和谢滨也进了饭店。我让曲曲别去凑热闹,她不肯。看着像是要找谢滨出气。”
“她不敢得罪谢滨。放心。”
“我还是感觉今天这顿饭我任务繁重。请你帮我一起管束她。”
安迪点头,都来不及答应,眼睛看向路边惊住了,她看到岳西蔫头耷脑走来。“包子,岳西跟我们来了。”
赵医生连忙扼要告诉曲筱绡刚刚发生在22楼的事,曲筱绡的沮丧立马消失了,两眼炯炯有神地打量走过来的岳西。包奕凡则是哀叹,“唉,居然被出租车跟踪,白瞎一辆好车。”
“既然已经跟来了,唉,一起去吃吧。”安迪冲岳西招招手,让跟上。曲筱绡扑到安迪身边,两眼瞅着岳西,两手挽着安迪走。看了会儿,她轻声道:“小心那女人。偷上司的女人还能图上司什么,一个中年男人要什么没什么,除了钱。包大哥要什么有什么,小心被那女人黏上。”
“包子身边的女人我怎么管得过来,靠他自觉。”
“那种女人吧,猫改不了偷腥,你先盯住最危险的,并随时敲打包大哥。别大意,我看越是聪明的女人越大意,以为一切搞得定,其实男人心最难搞得定。”
“我不为难自己,我为难不起。要真是不爱了,拼命离开他,忘记他,保全自己。”
安迪讲的是她的恐惧,曲筱绡不知,曲筱绡立刻联想到她妈妈与爸爸持续十多年艰苦卓绝的斗争。她越想越觉得安迪的话正确,“对哦,我妈要是早点离开,这么多年也不会过得那么变态了。”
安迪听曲筱绡讲她妈妈如何用十几年时间设局,安迪叹为观止,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曲筱绡却依然在想,要是赵医生爱上别人,她能放手吗,放得开吗。似乎还是不行。
赵医生和包奕凡跟在两女后面,也是说说笑笑。只有岳西不便跟紧,又不敢离远,尴尬地亦步亦趋。
关雎尔与谢滨出现在包厢门口,关雎尔吊着脖子找邱莹莹,谢滨当然是职业性地厢。很快,邱莹莹就冲过来,熊抱住关雎尔大叫,“你还说不来,我差点伤心死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来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还有安迪还没来,他们很快到,包总跟我说过。”
应勤赶紧也过去,跟谢滨猛烈握手,“谢谢你上回救我,要不是你,我就给打死了。我昏迷前一直撑着,不敢昏过去,我要保护莹莹。等到你刷刷两拳头给我解了围,我才敢昏过去。我记得你的长相。谢谢你。”
“应该的,小关和小邱是朋友,以后我和你也一样是朋友。”
“谢哥,我真想学你的身手,你收徒弟吗?我保证以后你的手机电脑都有我24小时替你维修。”
邱莹莹听了大笑:“你以前也是拿修电脑把我骗到手。”应勤的男同事一致哄堂大笑,大概这是他们的共同语言。
谢滨笑道:“容易啊,下次见面先从基本功开始教你。”
“会不会要求童子功啊?我现在学会不会太晚?我从小就打不过人家,不像你,你这身板就是打人的,哈哈。”
“呵呵,我也是大学里才学的,什么时候都不晚。”
应勤引谢滨入座,一边大声给同事介绍谢滨当初如何威武,三拳两脚就把他救下来,还抓了打他们的人。关雎尔在一边听着特别骄傲,一直仰脸看着谢滨笑。樊胜美早已坐下,看着这一对微笑。旁边曹律师终于忍不住道:“看着你笑,任何人都会跟着由衷地欢欣起来。”
樊胜美一愣,扭头看曹律师,看得曹律师的脸红了。樊胜美笑道:“因为我今天由衷的高兴。”
“可是你的高兴与众不同。”
即使樊胜美从小听多赞美,此时听了这一句依然开心,尤其是她今天是如此开心,因此她又笑了。虽然不是哈哈大笑,而是抿唇而笑,但眉梢眼角都是融化人的笑意,于是曹律师又觉得她是如此与众不同了。安迪她们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