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一川正在萧家集结了最得力的堂口老大,看有没有收到风声是何人所谓,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绝对不是某个人一时心起的事情。
眼看她们失去联络已经快三个小时了,两个女人被绑走会发生什么事情,从小在着地下世界浸淫的他自然知道,心里不断咒骂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君子”,让顾以念一次又一次陷入不幸。
“恐怕只能报警了,让警察去查所有的道路监控,是最快速的办法。”一个光头男人提议。
“那就报吧……用江一川的名义。通知下去,所有堂口留意别的帮派的动静,两个大活人,要轻易藏住也不是易事。”
“是!”
此时海城已是半夜,所有的计谋都被这黑暗遮盖着,江一川在窗前抽了人生第一根烟,无奈还是静不下那刻害怕不已的心。
“不好了老大!”一个黄发的小弟冲了进来,光头男人瞪眼,叱喝一声,“没规矩的东西,大惊小怪做什么!”
“对……对不起……我们的货仓,被发现了……条子们快赶到了。”
“什么?!”
众人大惊,所谓的“货仓”,就是他们放置家伙的仓库啊,地方隐秘,即便有人知道,也从未有条子敢来找茬。可是现在三更半夜如此大动作,江一鸣四面楚歌,这事,来得也太巧了。
“炸掉!”江一鸣火极,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眼镜早已被他摘下,眼角处的疤痕因着盛怒而跳动的血管,更显狰狞。
“炸掉?上亿的家伙啊……”
“我说炸掉!谁再有意见,我就绑了一起丢进去!”
“……”
一分钟之后,海城的郊外,突然传出几声巨响,而后是滔天的火光,几公里开外的几十台警车,纷纷停了下来。领头的人拿出电话,拨了一个神秘号码,恭敬地报告:“我们来迟了。”
“一群饭桶!都给我回去!”电话那头的男人重重地把电话盖上,身后的房门被敲响,他忍下满腔的怒火,换上慈祥的嗓音,应道:“进来。”
韩野推门而入,手里端了份报告:“爸,这是上个月我下面的机密文件,你要看吗?”
韩振国接过,翻了几页,点头如捣蒜,“这么快就接触到这个层面了?”
“都是因为爸的面子,我知道。”
“这叫什么话,给的面子你就要,受人拥戴没有什么不好的,你自己努力,别人说再多,也只是嫉妒,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一身军装的韩野,让原本秀气温暖的他顿时变得刚毅。
“阿野,有件事,刚有人汇报上来。”
“什么事?”
“江一川的未婚妻失踪了。”
“?!什么?钱澄失踪了?”韩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钱澄才康复多久,怎么又遇上这种事情?而且还被父亲知道,恐怕是很严重了。
韩振国点点头,“一川人不在国内,一时之间也没办法,这不只能报警了,我下面的人记得我们有交情,就把案子告诉了我。”
“爸!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些小事,本来就不会上报到我们这里来的。”
“这哪是小事啊,我现在就去总局问。”
“你个孩子,上次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吧,喜欢人家有什么用,拱手让给别人,结果呢?三天两头出事!这次要是她能化险为夷,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办。”他的语气里溺爱多于责怪,韩野一脸后悔,急匆匆地就离了家。
唐淑芬看儿子深夜出门,感到很奇怪,“仔仔又要出任务?”
“英雄救美,仔仔这次如果再不能把握,就真的没机会了。”
“什么?要救人?危险吗?”
韩振国不语,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唐淑芬的心就稳了下来。
他接着说:“我说过的,只要是阿野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他,更何况是江家的东西,我就更加不能让他们如愿!”
一提起江家,唐淑芬的脸就扭曲着:“刽子手!柔柔去世那天我就发誓,绝对不会让江家好过!”
韩振国走上前去,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慰道:“你别操心,有我在呢。和江家嬉皮笑脸这些年,也够了,终于等到他两个儿子成人,我要江世夫妇尝到比我们百倍的痛!”
韩振国走上前去,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慰道:“你别操心,有我在呢。和江家嬉皮笑脸这些年,也够了,终于等到他两个儿子成人,我要江世夫妇尝到比我们百倍的痛!”
电话响起,是境外电话,知道韩振国这个号码的人不多,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紧张。唐淑芬以为只是处理公务,也是识相地离开书房,他接过电话,那头嘶哑的声音,是他的噩梦。
“韩上校……哎哟瞧我这记性,应该是韩司令才对,别来无恙吧。”
韩振国重重地阖上眼,老脸紧绷着,嘴唇不自觉地抽动,很久以后,才回了句:“不是说了不要再打过来了吗?!”
“那怎么行,太久不联络,我怕你会忘记我们的革命友谊。”
“叶庭!你想怎么样!”
来电话的人,正是x国的头号通缉要犯——叶庭。
叶庭从前也是个热血汉子,进了部队,一心要报国,而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韩振国看上,选去做卧底,从此人生完全改变。
怀着满腔的热忱,他在帮里摸滚打爬,终于成了老大的心腹,一次次给韩振国通消息,让当时郁郁不得志的韩振国捣掉好几次军火和毒品交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