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风看了他大概十几秒,揉揉眼睛,十分认真,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你他妈的没事吧?我们都不认识,打鸡毛架啊?还有这张单挑榜是怎么回事啊?没人告诉你有个公示墙,上面天天贴着这玩意,一毛钱不用花就看得到吗?”
那人猛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上桌子,拍的砰砰地响,李怀风甚至害怕他一使劲儿,吧桌子拍碎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婆妈?让你打你就打!”
李怀风摇摇头:“同学,你新来的吧?”
“新来的咋地?你想和我打一架吗?”
李怀风痛苦地摇摇头:“不是,我想问问你,这单挑榜上也没我的名字,你来找我干嘛?这些人你可以爱这个地去找啊,找到谁就打谁!再说你是谁啊?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干嘛要和你打架呢?我们有什么恩怨吗?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那人叹了口气,挤挤李怀风又坐下了,很认真地按着自己的胸口道:“我叫潘深,新转学来的,我没家族,没有背景,也没有钱。但是我很能打架,一般人打不过我!”
潘深指着他拿来的单挑榜:“这上面的,能找的我都找了,能打的也都打了,这个谢文斌,他被我一个大背挎,摔餐厅门口的大理石砖上了。”
“你一招就把他放倒了!?”李怀风惊讶地问。
“算是吧,他之前呜呜喳喳地比划了半天南拳北腿的花招,我也不认识,反正他说开始了,我就打,结果一招就打败他了。他白扯。”潘深说着摆摆手,嘴角下拉拉着,嘴唇向上撅着,似乎恨不得活活把谢文斌鄙视死:“花架子,一点真功夫没有。”
李怀风斜视四十五度,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谢文斌像模像样地表演各种花架子,然后这个公牛走过去,拎起来就是一个背摔。
嗷!他的惨叫。
李怀风笑了:“那这个呢?”
“哦哦,这个叫曲三多的,他似乎还会两下,足足挡了我一招。”
李怀风微微后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麻木地道:“这么厉害?”
“啊!其实我第一招就踹他脸上了,但是他很顽强,一脸泥巴,还向我冲了过来,别说,他冲的挺猛,速度也挺快,很有气势!可惜啊!”潘森啧啧叹息。
“可惜什么?”李怀风问。
“他一脸泥巴挡住了眼睛,冲锋错了方向,后背对着我就窜出去了!我追老半天才追上,幸亏我速度快,不然他指不定冲那里去呢!”
李怀风快要石化了,脑海里一个画面出现。
曲三多一脚被潘深踹中面门,满脸大泥巴站起来,假装冲锋想要逃走,想不到这个家伙跑的那么快,愣追上去给打废了。
李怀风摇摇头,回到现实,指着陈秀丽问:“这个女的你也打了?”
“没!女的不打。”潘深道:“好男不跟女斗。”
李怀风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你牛。”
李怀风突然又有了个很坏的想法,指着栾赢的问:“这个第十的,你怎么没去挑战啊!?”
潘深道:“他啊?他最有意思了!”
“有意思!?”
“他说他忙着去钓鱼,早就不打架了,他还说他的第十就送给我了,有了第十的光环,以后就可以人五人六地走在校园里了,而且他好心好意地把这个单挑榜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五十的价格卖给了我,还祝我早日打败所有人呢!”
李怀风拿着那张过期的单挑榜:“这是栾赢卖给你的!?”
“啊!”
李怀风捂着脑袋:栾赢啊栾赢,你丫损不损啊你?你缺那五百块钱吗?啊?你拿着这破玩意糊弄这个傻子,就为了逗一个乐呵?你真的损死了你!
李怀风点点头,咬着嘴唇,看着潘深从包里掏出一沓子纸,放在自己跟前。
“你要是不打,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得给我签字。喏,这上面写着,我xxx……”说道这里解释一下道:“这里填你的名字啊。”然后继续念道:“自认非潘深的对手,甘愿认输,承认他代替我在圣保罗学院单挑榜第x名的成绩。以后他是大哥,我是小弟,我承认任何时候,他都比我牛逼。一生不变。xxx签字画押,xx年x月x日。”
潘深得意地道:“怎么样?有文采吧?”
李怀风感觉,这个潘深简直就是奇葩啊!这什么人啊这是!?
“这东西谁帮你写的?”李怀风问。
“栾赢啊?”潘深道:“他说,有了这个字据,自己以后去哪里都可以给别人看,证明自己是他的手下败将。”
李怀风额头地下汗珠,眼皮耷拉下来:拜托,人家一张废纸卖你五百块,你然人玩了个彻底,还帮人吆喝。
不过人这东西很奇怪,换成栾赢,这东西签了,大家想象中的也是,栾赢一脸坏笑,满不在乎地哄孩子玩。但是换了别人,就不一样了。
比如,李怀风看到了谢文斌的,看到了曲三多的,还看到了……依稀能够辨认出,是邹坏的,邹坏也和他打了?而且……他的这张认输状上,几乎都被血染红了,这得惨烈到什么程度能出这么多血!?
李怀风指着问:“这个邹坏的,怎么都红了?是血吗?”
潘森道:“是啊。大家都是把手指割破,按的手印。”
“那邹坏这张是怎么回事!?这也太夸张了吧!?”
“哦,因为他当时晕过去了,我得帮他割破手指,结果没掌握好力度,口子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