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钱一飞的大汉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回来的这个工人在跟他开玩笑,将手中摇晃的色子往桌子上一扣,一下子跳了起来,边跳边骂道:“我擦,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臭小子,都敢跟老子开玩笑了啊?”
说话间,这名大汉已经转过身来,可当他看到钱一飞和皇甫寒城的时候也愣住了,这俩长相帅气的年轻人是谁?首先肯定不是他们工地的人,其次大汉也不认识他们。
“你们是谁啊?”大汉不满的叫道。
“你们是被请来在这个工地施工的人吗?”钱一飞笑眯眯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我说你们是谁啊?大晚上跑我们工地干嘛?”大汉警惕的问道。
“恩,是这样的,我们来是要了解下昨天这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一个在这里被你们推倒了?”钱一飞依旧笑眯眯的问道。
闻言,大汉的脸色为之一变,心中更加警醒了,这两人似乎是来者不善,大汉神色顿了一下,随后说道:“没有,昨天施工进行的很顺利,没有人来。”
“是吗?你们确定没有吗?”钱一飞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只是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他们众口一致的说没有这件事的发生,说明都是被投资的人封口过了,就连皇甫寒城的父母都被封住了嘴,更何况这些施工的工人,而钱一飞最痛恨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一条生命就这样无辜身亡,这些人却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为了钱,可以将生命置若罔闻,可以埋没自己的良心说出这样的话。
大汉被钱一飞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后背没来由的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可他也是经历过许多事的人,虽然有些发毛,可也不至于被两个年轻人直接吓到。
“没有,我已经说了,你怎么还问啊?赶紧离开这里,工地施工中,不允许外人进入。”大汉不耐烦的说道。
钱一飞遗憾的叹了口气,尔后侧身,猛地伸出一只拳头挥了出去,凛冽的拳风擦着大汉的耳朵,从众人的眼前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在了钱一飞对面的工棚上,瞬间,这面工棚上就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大汉被钱一飞刚刚的这个动作吓傻了眼,他明显感觉到了拳风从耳边擦过之时那凌厉的气势,顿了一下,大汉艰难的转过身,向那一面工棚望去。
拳头大小的窟窿让大汉顿时清醒过来,不可思议的看了看钱一飞,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
其余的众人皆是一脸惊诧的神情,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呼呼灌风的窟窿,刚才那一拳他们看的清楚,挥出的拳头上带的拳风竟然有如实质一般,他们都可以看到那涌动的空气,似乎是被这势大力穷的一拳给破开一般。
“现在,还确定吗?”钱一飞淡淡的说道。
“这个……昨天推到老人的不是我们的人,都是老板手下的打手,跟我们没关系的,我们也只不过是给人家打工的。”大汉急忙说道,将自己队伍从中撇的一干二净。
“老板是谁?”钱一飞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个打工的,哪里能知道老板的名字,只听说老板是l市的人,势力很大,黑白通吃,在这里还没人敢得罪他。”大汉神色慌张的说道。
“那他现在在哪儿?”
闻言,大汉苦着一张脸,无奈的说道:“兄弟你这不是难为我么?我一个小工人哪里能知道老板的去处,他也就是偶尔白天才来工地转一圈,基本都是在l市市中心,人家是大老板,肯定很多事情应酬的。”
“是么?”钱一飞半信半疑的说道。
大汉见钱一飞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便急忙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老板虽然不常来,可我认识他的那些打手,他们明天就会过来,到时候你可以通过他们找老板。”
钱一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大汉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直接将老板身边的那些打手给兜了出来,这也省了钱一飞不少事。
“好吧,那我们明天再来,哥几个继续玩吧。”钱一飞瞬间变脸笑着说道。
说完,钱一飞和皇甫寒城就离开了烈士墓这边的工地。
“我滴个乖乖,这人是什么妖魔鬼怪啊,竟然能一拳将彩钢板砸出个窟窿,还是距离这么远的情况下,这人该不会是有特异功能吧?”大汉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看向同样一脸惊恐的工友们。
“哎,飞哥,又给你添麻烦了。”走出工地后,皇甫寒城微微叹气道。
“什么话啊?还是不是兄弟了?给我整这个。”钱一飞捶了下皇甫寒城的胸口,笑着说道。
“恩,咱们走吧,去找个旅馆休息下。”皇甫寒城扯出一丝无奈的笑。
“你不回家了吗?”
“我已经没有家了。”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开了一个房间两张床的那种,一晚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皇甫寒城从进入房间后就坐在靠窗的床边,看着窗外的月色沉默不语,钱一飞无奈只得陪着皇甫寒城一起坐着。
爷爷的去世给皇甫寒城造成的打击非常大,不仅仅是亲人的突然离世,还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父母究竟是多么的冷血和残忍,一时之间,皇甫寒城还是没办法完全平静的接受。
看着皇甫寒城的单薄孤寂的身影,钱一飞感觉他比以前更加冷漠了,以前的皇甫寒城对于熟悉的朋友都会说说笑笑,偶尔还来个冷幽默,可现在的皇甫寒城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