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了夏筱筱的应允,双眼顿时焕发出了光彩,信心直接爆棚,我体内的气都狂暴了起来,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这样想着,我直接把夏筱筱轻轻的放下,对着她再叮嘱了句:“等我,等我!”
说完,我很快的站起身,不知道是被刚才夏筱筱的离开刺激了,还是被血腥的味道给刺激了,反正,我现在全身是劲,一点疲惫之态都没有,相反,我体内的血液还在狂沸,气息依旧奔腾,我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发泄,就是将我心中的信念实现。
既然那帮丧心病狂的绑匪已经把我们遗忘了,既然这么多天过去都没人来救我们,那,我要出去的话,就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虽然上次转悠了一圈,觉得无计可施,觉得彻底绝望了。
但这一次,我要拼尽一切努力,去做不可能的事,我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办法,就是喊救命,不管在哪,不管遇到什么事,喊救命总是没有错的,所以,我立即走到地牢木门下方,抬头看着上方的门板,捏紧拳头,大声的吼道:“救命啊!救命啊!”
我的声音,特别特别大,几乎吼出了我体内全部的狂暴之气,只是,这个地牢,空间太小太密闭,上面的那个木门,又很严实,声音都好像传不出去,任凭我的声音再大,也到不了外面,只是让着小小的地牢里不断的回荡着我震耳欲聋的回声,差点把自己的耳膜都震碎了。
发狂般的我,嗓子都叫哑了,可上面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很显然,这个方法行不通,但,我还是没有放弃,我在想其他办法,努力的想。记得上一次,我想到的办法,就是打开头顶上的木门,但这木门距地面的距离太远了,门板又锁死了,我够不着木门,更打不开。
不过,这一回,我打算豁出去了,既然我够不到木门,那么,我就在木门的正下方堆积泥土,到时候,我站在泥土上,就能摸得到木门,我就有希望打开它。
想到这,我分秒都没再耽搁,立马用手去刨土,这地方没有任何可用的工具,我只能把自己的手当作铁锹,去挖土铲土填土。
只是,无论墙面上的,还是地上的土,都很结实,很坚硬,我的手就算再硬,也难以挖动,我的手指头都挖破了,指甲都碎了,也只刨出了一点土,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就算我的双手能撑得住,可能都至少需要挖个一年半载才能够用了。也就是说,这个方法,对我来说,也行不通了。
失败一次,又一次,越失败,我越着急,我仿佛都快没了理智,就跟疯狗一样,一直在地牢里乱串,我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能做的都做了,可结果都是一无所用。似乎,想要凭借自己从这地方逃出生天,是不可能的事,就像夏筱筱说的,我们是出不去的,只能等死,
等死,这个词有多么恐怖,我不想等死,我给了自己那么强烈的信念撑下去,可当无计可施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痛,还是会消沉。
万念俱灰的我,最后只得灰溜溜的回到夏筱筱身边,到这一时,我雄心壮志全部消磨了,有的只是愧疚以及无奈。
更让我悲痛的是,等我回到夏筱筱身边时,才发现,此刻的夏筱筱,已经闭上了眼,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蹲下身子,摸了下她,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不过。我却不敢再去救活她,因为我已经没脸弄醒她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倘若让她醒过来,只会更让她心伤,更让她失望。
与其让她多活一刻受苦受难,倒不如让她安详的死去,这样她也不用再继续受罪了,可是,看着夏筱筱的生命慢慢的消逝,我的心又忍不住的颤抖,体内的狂暴之气又一次窜动了起来,我真的受不了,我根本没法眼看夏筱筱死,这样的感觉,真的太难受太难受。
而且,我在这里之所以能撑这么久,也跟夏筱筱的陪伴有关,如果,我身边的夏筱筱变成了一具尸体,恐怕我自己也一刻都不想活下去了。
越想,我越恐惧,越想越痛苦,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我和夏筱筱在一起的片段,脑海里的她,狂野美丽,高冷无比,时而还会有青春的笑意,那样的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有生气。
可眼前的她,凄惨凋零,狼狈至极,生命气息也在渐渐消退,完全都不像是一个人了,而像是一具被折磨的不成样的女尸,这样的差距,让我崩溃,我真的没法让一个那么青春美丽的女孩子就这样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我没办法做到,没办法啊。
恍然间,我的心都炸了,情绪失控,思维紊乱,我的双眼,开始变得很红,越来越红,在这暗黑的地牢里,似乎发出了恐怖的红光。
我体内的狂暴之气越颤动越厉害,都快要破体而出了,我的筋脉,也全部鼓了起来,感觉要炸裂一样,十分的疼痛。
我即使承受能力再强,都扛不住了,疯狂的我,就感觉走火入魔了一般,我的身体,轰然倒下。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我不停的打滚,不停的滚,可我的身体,依旧承受着被撕裂的痛,感觉每个细胞都被毒针刺穿一般,这种痛苦,已经超越了我的极限,似乎比女人生孩子还要痛苦万倍。
痛到极致了,可我的意识却还在,我知道,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已经彻底狂暴了,这恶劣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