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甚至都不用传,整个太一派的外门弟子就已经全都知道了许半生迈入炼气后期的事情。
少不得又是一群一群的人前来恭贺,相反,与许半生交好的泛东流、牛凳以及陈元亮,却反倒是落在了最后。
他们早就想到了,许半生迈入炼气后期,门槛必然会被踏破,这与他刚入门时的情形何其相似?只不过,当时大家是去看热闹的,想看看仇魂如何折磨一个新人,而现在,却是想去和许半生建立一个良好的关系。
入门不过三年,已然炼气七重天,再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仇魂这个所谓的外门第一人回来,许半生炼气八重天不成问题,而仇魂,能否筑基还未可知之。即便是筑基了那又如何?十余年苦修加上完整的历练行走才堪堪筑基,怎么比得上一个三年就达到炼气后期的人惊才绝艳?一开始,许半生和仇魂的差距足足四五个重天,而现在呢?眼见着这差距就要消失了。等到许半生也筑基之后,只怕二人很快就要站上相同的起跑线,再用不了十年,许半生必然能够远远的将仇魂甩在身后。
孰强孰弱,已然高下立判,许半生现在输的,只不过是年纪而已。
对待那些并无交情的弟子,许半生也只是虚与委蛇纷纷回应,他没打算跟这些人交朋友,也没空跟他们交朋友。这些人,以后都是要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的,交了朋友又能如何?难道百余年后,看着他们的尸骨怀念自己的青葱岁月么?
这就是修仙世界的残酷,有些人可以数百上千年的活下去,而有些人,注定只能比凡人的寿命稍长,相比起那悠悠的岁月长河,他们连半点浪花都难以激起。
总算是应付完了那些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弟子,许半生主动的离开了院子,刚走出去,便看到泛东流和牛凳,以及陈元亮在院外恭候多时了。
四人又去了一趟集市,毫无意外的再度酩酊大醉归来。前不久也纷纷突破得成,迈入炼气八重天的泛东流和牛凳还稍微好点儿,至少比起许半生还算继续领先,可陈元亮,却愕然发现自己已然落后于许半生,左思右想,他还是开口唤了许半生一声师兄。
只是在酒酣耳热之际,陈元亮才说出胸中的憋闷,短短三年前,他便已经炼气四重天,这两年多来,他的修为进展不可谓不迅速。但却遇到了许半生这样的变态,竟然从入门时的炼气一重天到如今的炼气七重天。只是他还并不知道许半生的真实修为,否则,更是要灰心丧气,只怕连修仙的心思都要淡了许多。
泛东流和牛凳还在宽慰着陈元亮,说他们俩如今也只是侥幸还领先于许半生,再用不了两年,许半生只怕就要筑基成功,而他们俩,到筑基,至少还需五到十年,除非另有奇遇。但是,这修仙之旅无比残酷,哪有那么多的奇遇可言?
说话之间,三人恍惚意识到,自己能和许半生一起坐在同一张桌上喝酒的日子只怕不多了,很快许半生就会进入内门,成为筑基前辈,而他们,却还要在外门继续苦苦煎熬。
这酒,不禁就喝的有些沉闷了。
许半生也是无奈,泛东流和牛凳他是很看重的,毕竟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仅有的朋友,可是,资质上的差异导致了今后仙途的绝对差距,这不是许半生能够扭转的。
五行神变能够增强一个人的资质,许半生也并非没有想过让泛东流和牛凳也来修炼五行神变。可一来这事关重大,二来,即便让他们修炼了五行神变又能如何?以他们的资质,元婴都难,这一生的修炼基本上也就止步于金丹。修炼了五行神变,资质提高一截充其量也就是元婴而已。这还只是他们最终能够达到的境界,想要金丹化婴,对他们来说恐怕至少要三四百年的时间。到那个时候,许半生早不知道走到了何等境地,面对的世界以及对手也就不再相同,难道,还要让泛东流和牛凳怀着复杂的心情继续与他做朋友么?
仙途本是如此残酷,拔苗助长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那便干脆顺其自然,就让这差距逐渐被拉开吧。
酒醉之余,三人瞪着血红的双眼,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嫉妒。没办法,天资这种事,谁又能不嫉妒呢?
此后三人似乎有意无意的开始和许半生保持起距离,倒不是故意要疏远他,只是他们也都明白,许半生和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同路人,如果说他们比起许多人已经是自由自在的鸟儿,那么许半生便是那苍穹之上高高盘旋的苍鹰。苍鹰并不是不可以飞的低一些,可要是让那些小鸟也飞到苍鹰的高度,那是万万不能的。
与其日后被巨大的差距迫使各自行走,还不如现在就默默的保持一定的距离。
对此,许半生也是无奈,他也没办法做些什么,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便是如此,总有淡化别离之际。
在心里默默的祝福泛东流和牛凳,希望他们今后的修仙之旅能够顺畅一些,除此之外,许半生也做不了什么了。
一晃又是半年的时间过去,许半生稳稳的在师门大会之上,迈入炼气八重天。
外门弟子对于许半生的修为飞增,已经有些麻木了,区区一年的时间三次突破,已经无法再让这些人对许半生身上发生的事情感到很大的惊讶。相反,若是许半生的修为增速突然减慢,这才是新闻。
不几日的时间,外门之中一片喧哗之声,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内门考核的时间,外门之中所有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