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林几个,没有太多的话语,但林源知道,这些铁血的汉子,从来就是只干不说的,他们一旦认准了做什么,那就是天塌下来也得把事做完再说。
林源劝道:“老柳,这件事情其实没牵扯到多少人,这里是偏远地带,当地人的法制意识比较淡薄,尽量不要采取过激的举动。”
柳金林轻轻按住了林源说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自己过来。你好好养伤,都交给我处理吧。”
林源知道,柳金林这些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不会跟警方一样。基本上就是有怀疑就能进行问讯。
司马林和他的一个手下跑了,剩余的人,有的有伤,有的是对司马林没有价值的,他跑路是不会带上没用的人的,都被柳金林给全部拿下。
最先接受调查的,就是洪学太。在林源出事的当晚,是洪学太过来把林源叫出去的。
洪学太是属于二流子一类的人,人们把他当成是乞丐,都是高抬他了,一般都把他当成是丧门星,属于敬而远之的那一类的。
对洪学太,都没有诈唬,一问,什么都撂了。
事发当晚,是洪学义找到的他,等洪雷被叫走以后,洪学太就把林源给叫出来,引诱到洪学义他们伏击的地点。
算起来,洪学太在整件事情中,连个小喽啰都算不上,就是一个给点钱跑腿的。可千不该万不该,这小子在洪学义那些人攻击林源的时候,他给了林源一棍子。
没别的,就这一棍子,洪学太所要付出的代价会让他后悔一辈子。他被转交到阳安市局,以危害安全罪被起诉。
攻击安全部门特聘人员,刑期起点就是三年。一顿子打中了林源,让林源处于危险当中,决不能按照刑期起点判,不按照最高刑期判他,那就是祖上有德了。
接下来问讯的,就是洪学义,他是攻击林源的主要策划者。
洪学义交代,前几天,司马林手下的两大金刚带着洪学礼到了洪家寨,告诉他洪学礼被人伤了。
当时因为要给洪学礼处理伤情,洪学义在林源到来的时候,也就没有着急报仇。
但后来因为洪学礼的伤情不见好转,加上司马林悄悄到了洪家寨,告诉他洪学礼的伤只能林源救治,就有了后来洪学义让洪学太把林源引诱出来的这一幕。
整件事情,洪学义在其中充当的角色,也就是个具体执行者的角色。其实所有策划,想要置林源于死地的,应该是司马林。洪学义这个家伙,还以为就是拿人钱财,帮人打架斗殴的事情。
典型的文盲加法盲,洪学义以为当时对林源是说了狠话,要干掉对方。可毕竟是没有杀人,而且他也受了很重的伤,以从前的经历来看,最多是被洪家寨辖区派出所关几天,然后洪恩给说情,到时候由洪雷给领出来就完了。
谁知道,等移交到警方手里的时候,碰上洪恩,让他感觉到了不寻常。
以往的时候,洪恩见着犯错的同寨人,基本上是先大骂一顿,甚至打两嘴巴踢两脚都是常有的事情。
可这一回,洪恩显得异常客气,甚至问他有什么要求没有。
洪学义心里发毛了,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问道:“恩叔,关我几天啊?”
“几天?咳,小子,你有今天的下场,恩叔也是有责任的。当初你们在外边惹事,我总是觉得自己寨子里的人,要帮助一下,结果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什么事情都敢做,现在,你把天捅破了啊。恩叔……实在是帮不上你了。”
“啥?恩叔,就是打个架,至于这样么?要知道,我也受伤了啊。就算我打了那个姓林的小子,得赔医药费,姓林的也得赔我医药费啊。这应该算是两清了吧?关几天就够意思了,还捅破天?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洪恩气得真想暴揍这小子一顿,但想想洪学义将要面对的惩罚,生生忍住了。
“学义,你放心,恩叔会帮你照顾好家里的,你就放心去吧。”
洪学义知道事情不妙,脸上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恩叔,我不会坐牢吧?恩叔,你可要救救我啊。”
看着洪学义焦急的样子,洪恩有些不忍,毕竟,洪学义是他看着长大的。
“咳,学义啊,不是恩叔不帮你,而是……学太只不过是个跑腿的,拿着棍子打了林会长一下,我去找人了,可人家说,这事没辙,等着蹲笆篱子吧。你……咳,学义啊,你有什么要求,还是早点说吧,我给你准备准备。”
“什么?居然这么严重!恩叔,我不想坐牢啊,恩叔,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对了,恩叔,你跟那个林会长关系不错,你求求他,他帮说一句话,兴许就能有转机。”
“别想了,你看看咱们洪家寨来了多少人?外面的人,有多少人在咱们洪家寨吃了瘪?还记得那句话么?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学义啊,恩叔恐怕也得……”
洪学义别看打架斗殴的时候有股着狠劲,可一旦知道自己的行为要受到严惩,马上就变成了怂包了。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苦苦哀求洪恩,可到最后,是警方人员粗暴把他带走了。
留在洪家寨的,还有洪学礼和司马林手下四大金刚的一个,这家伙被林源伤得不轻,司马林从洪家寨逃走,根本就顾不上他了。
这两个可是重要的人证,通过这两人的口供,可以基本搞清阳安还珠听雨里所发生的事情。
林源在安邑去闹司马林产业的时候,司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