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很远就听到这里的动静,走近庭院才看到这里的情况,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见娜塔莉过来,慕瑾便装模作样的转过头对着万俟无痕道。
“行了,也快到五十了,要不然就这样吧,好不好?”
看着她收起胡闹的模样,正好他也有事想要知道。
便毁了挥手,清漫和清绝满面汗颜的退了下去。
清风的后背则是有些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额头上也尽是冷汗,面色也更加白了几分。
当然了,这是璎珞看到的。
“璎珞,我们有些事情要谈,你先去吃点东西吧。”
慕瑾看了她,同娜塔莉和万俟无痕走到房间。
半晌过后,璎珞依旧在原地看着拿着衣服不知道怎么穿在身上的清风。
最终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
“大人若是不嫌弃,就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清风回头,看着低眉顺目的璎珞,面上不动声色,心中轻声叹息,到底要什么时候,她才会原谅他一时冲动下所犯下的错误。
而屋子里的慕瑾,则是没有心思再去看璎珞和清风的热闹了。
娜塔莉满面正色的看着慕瑾。
“大祭司这样推崇你去开坛祭天,一定不会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他也没有那么好心轻而易举的就放过我们。”
慕瑾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大祭司不会突然转性,那么他突然帮她说话,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的背后,一定是想置他们于死地。
“娜塔莉,开坛祭天典礼上,到底需要神女做什么?”
听完慕瑾的问话,娜塔莉凝眉细思。
“西域近百年来没有神女,也并未有过开坛祭天,我只是在史书中曾经看到过仪式流程,神女需在开坛前一天进宗庙,沐浴,斋戒,第二日子时醒神,迎接初生朝阳,以正神女圣洁之身,随后穿神女服,戴神花花环,一路赤脚站在由八名弱冠童子抬着的平塌,直到祭坛之上,足不可沾地,若是沾地则视为不祥之兆。到了祭坛之上,立于百花毯上方,神舞乐起,便使百花毯盛开鲜花,示意福泽万民,天神护佑。这一步骤是为开坛,与天神建立连接,之后待到午时,日光正盛,是为祭天开始,玉坛之上摆满神花,神女诵经祷告,直至神瑞降临,方证礼成。”
目瞪口呆的听着娜塔莉讲出来的规矩,慕瑾止不住的在心中抓狂,这个给什么开坛祭天里规定的人难道是chù_nǚ座吗?
为什么还要沐浴斋戒?好吧,如果这个可以理解,那强制性的凌晨醒来,等着看日出又是什么鬼?!
老娘每天睡到将近午时,从没有迎接过所谓的出生朝阳,难道老娘就不纯洁了吗?
开什么玩笑!!
好吧,她从听到什么开坛祭天起,就知道这不是个容易的活,她已经做好了一天都耗在上面的打算,可是谁能够跟她解释一下,这个见鬼的仪式,为什么是从半夜起就开始折腾的。
休息不好怎么智斗大祭司?怎么应对他给她下的绊子?!
忍住心中的一阵阵哀嚎,很好,这笔账,也算在大祭司的身上好了!!
万俟无痕看着慕瑾一副生不如死,悔不该当初的表情,就知道这只赖床的懒虫,一定是在犯愁半夜就要起床的事情,摇头失笑间却在静静的思考。
按照这样的流程来看,大祭司确实能在很多处都可以对瑾儿下手,宗庙是大祭司的天下,瑾儿进宗庙的那一刻,就预示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大祭司的眼皮子低下。
即使是看出什么来,想要反击也会处处受制,但碍于天下百姓,以及瑾儿今日在那托维奥城的造势来看,大祭司现在骑虎难下,绝对不敢再宗庙让瑾儿遭到不测,也许会被为难,但是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到了祭台之上,所有的事情应该就都不受大祭司控制了,开百花和降祥瑞,瑾儿都可以做到,照这样来看,那么
“他有机会下手的地方,恐怕就只是从宗庙到祭坛的那一段路程上了。”
慕瑾微微皱眉。
“你是说有八名弱冠童子用平塌抬着我的时候?”
“不错。”
娜塔莉也陷入了沉思。
是了,没错,这段路程,神女都是赤足不能沾地的,若是脚上沾染了尘埃,则视为不祥,是不能够站在祭坛之上的。
慕瑾点了点头,说道。
“他做手脚有能如何呢,无非是事先割断平塌,让我跌落,或是指示童子让他们不慎摔倒,可是这对我来说都不足为患,无论是哪一点,我都会事先察觉,阿狸都会及时的接住我,这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其实我们现在,要想的并不是该如何应对大祭司的手段,因为无论怎样他都伤不了我,也改变不了我在西域子民心中的地位,为今之计,是要想出怎么顺理成章,不动声色的拆穿大祭司的诡计,方可永绝后患。”
娜塔莉听完不觉得叹了一口气。
“谈何容易,且不说母皇从前就十分器重大祭司,单说如今,母皇为了打压你我二人,已经彻底的倒向了大祭司那边,今日在殿上,几次三番都给大祭司刁难我们的机会,她如此偏帮,就算我们找出证据,恐怕她也不会治大祭司的罪。”
慕瑾看着娜塔莉摇了摇头,嘴角上扬,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黑眸中点点金芒,轻轻转动。
“也不尽然,在我看来,两个利益相悖的人,怎么能真真正正的站在同一条船上?我们只需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