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京城秦府。
天边乌云闭日,下起了‘毛’‘毛’细雨。
“这外面下起了细雨,如今也不知二弟到了何处?”
坐于书房中翻看着账簿,敝了眼窗外天‘色’,秦逸之皱起眉头来。
昨日午时,秦狂人便策马离去,只是带上几件衣衫,并未带蓑衣或油纸伞,秦逸之担心他会被细雨淋湿,染上风寒。
爹娘不在,自己这做大哥的,便充担起爹娘的角‘色’,来照顾二弟。
“大少爷!”
忽然,就在此时,一名家丁手持请帖,恭敬的走进书房中。
那家丁来到秦逸之身前,恭敬行礼,递出请帖。
“来福,这请帖是何人送来的?”
见此,伸出大手接过请帖,秦逸之轻声问道。
“大少爷,是李府管家送来的...”
闻言,那名家丁恭敬的回答道,说罢,便转身走出书房。
待那名家丁离去后,秦逸之心中疑‘惑’的打开手中请帖。
李老爷突然送请帖于自己,不知所为何事?
阅览过后,秦逸之将请帖合起,放于书桌上,深深的皱起眉头。
请帖中道出,自那夜起,李老爷翻然悔悟,自己不该如此恶毒,‘欲’放火烧毁秦府,于是为了补偿,今日午时宴请秦逸之与秦狂人前去芳香楼一聚。零↑九△
芳香楼,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这背后东家便是李老爷。
得知李老爷翻然悔悟,秦逸之心中甚是欣慰,本‘欲’前去赴约,但不知为何,耳边突然回想起二弟之言。
大哥,这李老爷老‘奸’巨猾,恐防有诈!
随即摇了摇头,秦逸之轻笑一声,这光天化日之下,在芳香楼中,李老爷能使出什么‘花’样?
如今既然收到请帖,倘若自己不去,便是不给对方脸面,如今二弟出了远‘门’,唯有自己一人独自赴约。
念罢,敝了眼天‘色’,见午时将至,秦逸之便大步离开书房,前往芳香楼!
许久之后,何秀娘手中提着茶壶,迈着莲步来到书房。
因大少爷答应自己,午时会教自己习字,于是忙完手中之活,何秀娘便迫不及待的赶来。
进入书房后,见大少爷不在,何秀娘绣眉轻皱。
这午时将至,大少爷却不在书房中,会去了哪里呢?
正当疑‘惑’之时,方才送请帖的那名家丁从书房前经过。
“来福,你可知晓大少爷去哪了?”
见到那名家丁,何秀娘红‘唇’轻启,出声询问道。
“是秀娘啊,方才李府送来请帖,大少爷便出‘门’了...”
停下脚步,见是何秀娘叫唤自己,那名家丁想了想,轻声回答道。
闻言,轻点臻首,何秀娘桌上的请帖后,便将其打开阅览,知晓大少爷是去了芳香楼。
随后敝了眼天‘色’,见下着‘毛’‘毛’细雨,但天‘色’昏暗,恐怕不多时便会转成大雨,何秀娘关切的问道:“来福,大少爷出‘门’时,可曾带蓑衣或是油纸伞?”
听到询问,想了想,来福摇了摇头,说道:“我记得大少爷出‘门’时,两只手是空的,并未带蓑衣或油纸伞...”
知晓后,峨眉紧促,何秀娘轻点臻首,便迈着莲步走出书房。
...............
午时,踱步行走在京城街道上。
因天‘色’不妙,下着‘毛’‘毛’细雨,街市上人烟稀少。
任由细雨拂面,感觉到一阵清爽,秦逸之孤身一人,来到芳香楼大‘门’前。
“哈哈哈,贤侄,你终是来了!”
芳香楼大‘门’外,李老爷早已是等候多时,见秦逸之来到,当即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李老爷,让你久等了,甚是抱歉...”
目光注视着李老爷,秦逸之温文儒雅的歉意道。
“无妨,无妨,今日这酒席,便是老夫向你赔罪的...”
闻言,李老爷继续笑说道,说罢,苍老的目光扫视四周,面‘露’疑‘惑’之‘色’:“对了,贤侄,今日你二弟未曾前来?”
“李老爷,实属抱歉,在下二弟出了远‘门’,如今未在家中...”
抱了抱拳,秦逸之歉意的回答道。
“无妨,无妨,只要贤侄你来,便是给足老夫面子了,里面请,里面请...”
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笑容满面,李老爷伸出手邀请秦逸之进入酒楼中。
“大少爷!”
忽然,就在秦逸之准备进入酒楼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唤。
听得叫唤,寻声望去,只见何秀娘手中打着油纸伞,从不远处小跑过来。
“秀娘,你怎么来了?”
见此,秦逸之停下脚步,出声疑‘惑’道。
“大少爷,你出‘门’也未曾带油纸伞,这天‘色’不好,会下大雨的,若是淋湿身子,染上风寒就不妙了...”
来至大少爷身前,何秀娘将手中油纸伞递给大少爷,关切的说道。
“秀娘,有劳你了...”
伸出大手接过油纸伞,秦逸之道谢一声,心中满是暖意。
“大少爷,既然油纸伞送到了你的手中,那我便回去了...”
眨了眨美目,浅浅一笑,何秀娘便转身准备离去。
“贤侄,这位姑娘为你前来送油纸伞,回去之路甚长,不如便一起留下吃顿饭吧?”
敝了眼何秀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李老爷忽然含笑说道。
“恩...既然李老爷这般说道,那盛情难却,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