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随便跟陌生人单独去玩,知道吗?”
知道亚瑟不可能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南笙也就没太走心思
随口叮嘱了一句,见时间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她便带着殷漓和亚瑟朝着她们住的四合院走了回去。
慢慢跟在南笙的身后,殷漓的两只手紧紧抓住身体两侧的衣服,努力缓解着心底的愤恨。
真相往往总是残忍的。
尽管殷漓早就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是夜魅修设计的一个阴谋。
但是,一直以来,她始终认为,当时是因为沐雨的病不能再等了,夜魅修才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五个月时,狠心将孩子取了出来。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残忍。
心像是被刀割着一般,痛的殷漓喘不过起来。
夜魅修这个丧尽天良,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害她害到这个地步竟然还不肯放过她。
想要让她无声无息的死去,来掩盖下他所犯下的罪孽?
她偏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她不仅要逃出去,而且,还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两天通过观察,她发现这里的人们好像在忙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就连夜魅修和他的走狗也有好几天没见到人影了。
如果趁这个时候带着亚瑟逃出去,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可是,要怎么才能够逃出去呢?
刚才,沐雨对亚瑟说的那番话,殷漓尽数听进了耳朵里。
尽管有些动心,但是,她又担心这又是沐雨设下的圈套。
因为刚才自己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情绪,目光中暴露了心声,虽然后来自己百般小心,却不知道是否瞒过了沐雨的眼睛。
这边殷漓举棋不定,不知是否可以利用沐雨提供的信息,而沐雨却已经在等着殷漓自寻死路钻进她设下的圈套里来了。
那个祠堂里有没有地道,沐雨根本不知道。
但是,她却知道,如果殷漓敢在明天走进那间祠堂,她的死期就到了...
说起这件事,沐雨还真要感谢夜魅修,要不是他带着她去见他的母亲,她也不会认识廖玉姬。
也就更不会得知山庄中的祠堂,在祭祀举行的当天,是绝对不允许女人进入的。
那天,夜魅修将墨玉扳指要回去后,沐雨原以为他不会再到她这里来了。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转天的上午,夜魅修又来到了她住的四合院,说是要带她去见他的母亲。
这让沐雨顿时有种已经跌入山谷,又被拉入云端的感觉。
见夜魅修的母亲,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顿时忘记了墨玉扳指的事情,立刻收拾打扮了一番,然后与夜魅修一起去了他母亲住的四合院。
然而,事情并非向她想象的那样美好。
当她跟随着夜魅修走进房间见到欧阳慧昕开始,一直到她离开,夜魅修的母亲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过她。
沐雨简直失望透了。
要不是一旁有廖玉姬不时地搭个腔,沐雨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再待下去。
正因为有了这层解围的关系,接下来,沐雨与廖玉姬倒走得近了起来。
这两天,只要闲暇有空,俩人便会聚在一起闲聊唠家常。
而知道祠堂在祭祀的当天不允许有女人进入,沐雨也是在刚刚才从廖玉姬的口中得知的。
刚才,她与廖玉姬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看到祠堂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些男家丁,这让沐雨不免感到有些奇怪。
后来,廖玉姬告诉她这是夜家祖上传下的规矩,祭祀的东西不能够让女人碰,而祠堂里在祭祀的当天也不能够有女人进入。
如果有女人胆敢进入了,那这个女人就要被执行家法...
虽然后来殷漓百般掩饰,但是沐雨却认定她一定是在装疯。
而她装疯的原因,沐雨猜想,应该是借此在躲避夜魅修。
既然,她不想跟夜魅修在一起,那她就帮她一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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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由于当天的活动从一大清早便会开始。
晚上,夜魅修便让南笙留宿在卧室里,照顾殷漓和亚瑟,而他自己则去了客房凑合了一晚。
午夜过后,喧闹的山庄变得寂静下来。
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沉浸在了睡梦之中。
与以往一样,在夜魅修居住的四合院中,主卧室里依然还有一抹橘红色的亮光点亮着。
卧室里,奢华的双人皮沙发上,南笙身上盖着丝绵被躺在上面,已经睡着了。
白天欢蹦乱跳玩耍累了的小亚瑟也早已经钻进殷漓的怀中,甜甜的进入了梦乡,而睡在他旁边的殷漓,卷翘的眼睫毛却还在微微扇动着。
走还是不走?
沐雨的话,自己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这个问题,殷漓已经想了整整一个下午,却始终没有拿定注意。
午夜已经过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如果,自己再拿不定注意,那么天一亮,想要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那就难了。
算了,豁出去了。不管沐雨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要试一试。如果是假的,那她就带着亚瑟在祠堂里躲着,等夜魅修带着人出去找她们时,她再带着亚瑟趁乱逃出去。
拿定注意后,殷漓立刻睁开了麋鹿般黑亮的眼睛,将儿子的小手慢慢从自己身前挪开,随后,她轻轻从床上坐起,正要翻身下床,忽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睡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