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鱼刚丢进去,就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冷水,两条鱼化作两道红蓝交织的影子,在水里凶狠的追逐对咬起来,浊浪翻滚,水花噼里啪啦溅了三人一脸。≯
“卧槽~!好凶残!”窦云涛目瞪口呆的抹着脸说。
“哈哈,咬,使劲儿咬~!咬死他!”柱子蹲在地上幸灾乐祸的大声嚷嚷,兴奋的使劲儿挥舞着拳头给其中一头打气。
杨凌满头黑线的看着柱子,这货刚才被咬了一口,估计心里憋着一口闷气。
不到半分钟,胜负就分了出来,一条粪叉子哗啦一声跳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啪”的一声掉在河滩上,身上的鳞片被咬掉好大几片,肉都翻出来了,不过仍旧在地上跳来跳去,一会儿功夫眼看就要跳到河里去了。
杨凌把它捡了回来,大水坑里,获胜的粪叉子兴奋的在水里游来游去,似乎还在等待下一个对手。
杨凌把手里的粪叉子重新又丢进去。
“杨哥,这条还能斗?”柱子指着那条被咬伤的鱼惊讶地问。
“当然,别看它伤的很重,其实都是皮外伤,而且这玩意儿越斗越强!不相信你就接着看。”
三个男人几乎赤身**的撅着屁股,顶着烈日围成一圈蹲在河滩上,时不时的挥舞一下拳头或者出一声惊叹。
场景很诡异!
“二哥~,你们在干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回头,就看见杨蕾和韩星琳两人戴着草帽站在身后,三个人赶紧都站起来。
杨蕾农村呆惯了,所以面对三个只穿裤衩子的男人也没啥感觉,韩星琳却是脸羞的通红,赶紧把头扭到旁边。
“哦~!呃~!嘿嘿,你们怎么来了,我们在斗粪叉子!”杨凌回过神来干笑着说。
“切~!粪叉子有什么好玩儿的,嫂子,别理他们,跟我去别处玩儿!”说完她就拉着韩星琳往河滩下游走去,很快就转过一个弯儿,消失在花花草草和一排柳树林后面。
“下面还有更好玩儿的地方?”窦云涛看着两个女人离开的方向问。
“没啥好玩儿的地方,就是一个小水潭,她们肯定是去游水去了!”杨凌蹲下来接着看水坑里两条粪叉子打架。
隐隐约约间,柳树林后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娇笑声。
“小蕾别闹,我自己脱……”
“呀~!嫂子,你的皮肤好白呀~!”
“嘻嘻,你别摸我,我怕痒……”
“呀~!嫂子,你的胸好大呀,啧啧,我二哥可有福了……”
……
柱子和窦云涛两个货眼睛瞪着小水坑,耳朵却扑棱扑棱的张着,听的聚精会神。
杨凌黑着脸把两条粪叉子从水坑里捞起来,手一扬,两条粪叉子便划着弧线远远的落到河里,“噗通噗通”两声,溅起两团小水花。
他本来也想带回去偷偷收进系统的小水潭里,但想想又放弃了,这玩意儿如果在井水的刺激下变异长大了可不得了,说不定会跳出来把一群白鸟祸祸掉。
两人似乎没有注意到粪叉子没了,依旧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坑。
你大爷!两个淫棍!
杨凌气的在两人屁股上一人来了一脚,翻着白眼儿说:“走吧,回去!”
“哦~!”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讪笑着站起来。
回到家里,三个人依旧坐在葡萄架下继续对付盆子里的葡萄,直到把整整一大盆葡萄吃完了,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凳子上舒服的直哼哼。
浓烈的盛夏,躺在阴凉地葡萄棚下,吹着充满青草花香气息的风,闭着眼睛听听若有若无的蝉鸣,这种日子,简直幸福的无法言语。
三个人都懒得说话,慢慢的竟然都出了微微的鼾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杨凌感觉一只小手在他脸上捏来捏去,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小丫头踩在凳子上往自己身上爬。
“雁儿~!来,二叔抱抱。”杨凌一伸手就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坐下。
“二叔你好懒~!”杨雁儿的小拖鞋掉到地上,小脚丫在他胳膊上蹬来蹬去,高兴的一塌糊涂。
“你不是去二姑奶奶家去了吗?跟谁回来的?”杨凌捏捏她的小鼻子问。
“二姑奶奶送我回来的呀!”
杨凌一下子坐起来,把雁儿放到地上,然后用脚踢踢睡的正酣的柱子和窦云涛,“别睡了,跟我去串串门认认亲戚!”
两人只好爬起来,然后在井边用凉水冲了一把脸,这才跟着出门。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太阳已经落到山脊,余晖斜照,炎热了一天的山村开始变得活跃起来,猫猫狗狗都不知道从那个旮旯钻出来,撒欢儿的到处跑,时不时远远传来几声狗叫,村外随风飘来几声牛铃叮当,轻灵而惬意。
……
第二天一早,66续续就有亲戚到来,大姑一家,二姑一家,包括两个许多年都没见过面的表弟表妹,还有老妈和几个婶婶的娘家人,仿佛呼啦一下,村子里就热闹的不得了。
俗话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八十岁就更加稀了,当然放在现代,只要没病没灾,一般人活七八十岁就跟玩儿似的,但在这个小山村里,八十岁的老人大寿,还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事儿,平时婚丧嫁娶那是人情世故,但给高寿老人祝福,那可就是沾仙气了。
所以,全村子十几户人家拖家带口的几乎都来了,连猫狗都没少一只。
三叔的院子里搭着一个大大的凉棚,摆满了八仙桌,打牌的,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