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和宫前,熙熙攘攘的游客少了许多,杨凌和众多前来观礼的道士一样,走到大殿前面的空地少,找一个蒲团坐下,云曦也端着一个相机,装模作样的盘腿坐在他旁边。
“现在要进行的是什么活动?”杨凌问。
吴雁长也在他侧面坐下来,从衣兜里掏出一份活动安排看了一下说:“马上开始的是讲经,太和宫主持玄德道长主讲内丹要诀。”
杨凌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来听经讲道的人并不太多,偌大的空地上,不到只有四百人,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人少了这么多?”
吴雁长解释说:“很多来观礼的参加完就走了,有不少是其他道观的道友,大家平日修行的并不一样,而且许多同道并不修内丹,所以下午就没来,还有一些是正一教的,只是来观礼,他们对我们全真教的修行不感兴趣……”
杨凌点点头,这就和在大学上选修课一样,没兴趣的基本上就不来凑热闹了,反正听了也没学分,说不定还把自己带歪了,而且……太阳这么大,没好处还要晒太阳,傻子才来。
不过……貌似自己就是个傻子啊!为毛自己会在这里顶着一个大太阳听别人讲经,要论,应该也是自己给别人讲如何炼精化气,成为新时代真正的练气士啊。
“当当~~”
一个看起来头发胡须灰白的老头儿走到太和宫殿前面的椅前面坐下,顺手摇响一个小铃铛。
于是整个场面都安静下来,所有来听讲经的人都表情肃然的在各自的蒲团坐好。
老头儿一身洗的发白的灰色道袍,头上扎着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黑色的木簪子,胡须起码有半尺长,迎风飘飘,很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模样。
老头儿微微作揖,“很多同道都认识我了,不过今天还有一些外国来的道友,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老朽林玄德,忝为太和宫第二十八代主持,今年九十二岁……”
杨凌顿时吓了一跳,这老头儿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最多也就六七十岁的样子,没想到已经九十二岁了,看来武当内功对于强身健体还是很有功效的。
老道士清了清嗓子开讲:“丹者,单也!唯道无对,是为一,故名曰丹,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人得一以长生,我们武当内丹功,以天人合一为指导,以体为鼎,以精为药,以气为基,以神为火,当初轩辕黄帝求道于广成子,历经数千年而不坠,修丹由外而内,由繁入简,博而返约,注重守一、行气、筑基……,行气玉佩铭中有记载:行气生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戏舂在上,地之舂在下,顺则生,逆则死……”
“武当内丹功传承于王重阳祖师,祖师受承于陈抟道祖,道祖之无极真诀,受承于纯阳真人,大家都知道陈抟道祖的无极图,华山云台观的吴雁长道友最清楚,也是我辈道修之楷模,传闻以达天人境界,吴道友,等会儿切莫藏私,当与广大道友讲解一番!”老道士看着吴雁长微笑着点头。
吴雁长只好苦笑着站起来对着几百个道士作揖,“多谢林前辈抬举厚爱,雁长绝不会藏私!”
吴雁长坐下来后,老道士又讲了一些关于修练内丹需要注意的方面和细节,讲的很仔细,采药、呼吸吐纳、观想运气、大小周天等面面俱到。
一番讲解下来,竟然花了近两个小时,但老道士依然神完气足,举手如意,丝毫没有疲惫的神情,杨凌也是暗自赞叹不已。
其实对于杨凌来说,今天还真的来对了,他虽然已经修练至练气境,但却从来就没有系统的接触过中国道家的这些修练方法,一本通脉炼魂诀练的稀里糊涂乱七八糟,基本上是靠系统的井水催熟的,只能算一个早熟品种,根本就含糖量不足,而听了这两个小时,他才发觉自己还真是一个修练小白,完全还没入门。
杨凌不禁赫然,修练一途,果然……运气很重要啊!
老道士讲完后,有些听经的不时站起来问一些问题,老道士也耐心地一一解答,特别是那几个外国道士,简直就是几个话篓子,几乎不停的在问,问的周围那些神定气闲的道士都脸皮直抽抽,一个个脸上开始现出怒容。
其实道士这个群体的人脾气都不怎么好,他们讲求顺应天道,自然通达,也就是平常说的无拘无束,率性而为,逍遥自在,只为求一个长生,所以嬉笑怒骂都算是天性,从来都不怎么压制。
全真教还算好点儿,其他传承汉晋以前道义的教派,更是无法无天,整天背着一把剑游历世间,他们不像和尚喜欢练忍术做缩头乌龟,往往一言不合就会大吼一声“今天道爷就斩了你这个妖孽!”,然后抄家伙乒乒乓乓打的头破血流。
遇到看不过眼的也是一剑解决了,名曰除魔卫道,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所以,许多的朝代,造反的群体都有道士的身影,因此也受不少朝代帝王的猜忌打压,这也是道教在中国起起落落,一直不温不火没有发展成西方教那种有深厚群众基础的教派的原因。
眼看让几个老外再问下去场面有失控的迹象,老道士遥遥铃铛,“好了,各位道友,今天的交流到此为止,下面请华山云台观的吴雁长道友来给大家讲一下他的修练心得。”
老道士笑着做个请的手势,吴雁长只好站起来往台上走去。
吴雁长坐下后稍稍想